“臥槽!”
馬洪波整個人都在顫抖,額頭的汗珠不斷跌落。
陽城一把手,竟然給他一個小小的醫管局負責人打電話?
因為那個張神醫?
嗡~
馬洪波的腦袋嗡嗡作響。
緊接著。
他大驚道,“草,胡有為,你他嗎的差點害死老子了.”
馬洪波二話不說,就打通了胡有為的電話。
“馬局,是不是搞定了?”
“我就說嘛,那種沒有醫德的人就不該.”
“草!”馬洪波聽著胡有為在這裡瞎咧咧,怒喝道,“你他嗎的給我閉嘴!你差點害死老子,你知道你這個蠢貨做了什麽事嗎?”
“啊?”
電話那頭,胡有為愣住了,結結巴巴道,“馬局,什麽啊?我最近沒有做什麽事啊?”
“你還想做什麽事?”
“你他媽的要把天捅個窟窿才罷休嗎?”
“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你不想幹了,你可以直接回家種韭菜去,別他媽的害老子啊?”
“胡有為,我勸你好自以為。”
馬洪波的一通訓斥,把胡有為給整懵逼了,胡有為顫聲道,“馬局,我可是你二十年的老部下啊,我到底做了什麽事啊?”
“你還不知道?”
馬洪波這邊氣得直跺腳,用吼的方式道,“你他嗎知不知道張神醫什麽來路你就敢對付張神醫,你知不知道剛剛一把手周老都給我來電話了?”
“你想死的話就自己去,別拖累我。”
“我勸你最好把屁股擦乾淨,否則你就等著回家種韭菜吧”
說罷,馬洪波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慌得一批。
得趕緊結束這邊的工作回陽城去。
幹了一輩子他才爬到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如履薄冰。
再加上周光年本就是兩袖清風之人。
這種人,從來沒有因為哪個人開過後門,做過走後門的事情啊?
馬洪波也不傻。
一瞬間就想到了諸多種種。
另一邊。
陽城醫管局。
坐在主任辦公室內的胡有為拿著電話的手在微微顫抖。
二十年了。
自己在馬洪波手下二十年。
馬局從未像今天這樣訓斥過自己。
草!
胡海龍這混小子。
他媽的。
這比崽子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胡有為瞬間一個激靈,打通了胡海龍的電話。
“喂?”
“叔啊,是不是搞定了?”
“我就說嘛,他一個小小的大夫,還敢打我,這下要他好看”
“草!比崽子,給我滾過來,立刻,馬上!”胡有為聽到自己這侄子玩世不恭的聲音就一肚子氣,怒吼道,“聽到了嗎?立刻,馬上!”
“啊這.”
胡海龍懵逼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叔叔為何發這麽大火。
無奈之下,胡海龍咽了口唾沫,駕駛車子向著醫管局而去。
自己家裡的建材生意做得好,沒少因為背後有個當官的叔叔。
許多方面,叔叔給自己家創造了大量的商業機會。
胡海龍豈能不去?
說是叔叔,其實胡有為僅僅比胡海龍大個十二歲。
所以這叔侄倆的關系也好得一批。
還有就是胡有為到現在都沒有生孩子,對胡海龍平日裡也好得很。
很快。
胡海龍來到了胡有為的辦公室。
當看到胡有為那張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臉龐時,胡海龍心裡“咯噔”一下。
啪~
胡有為二話不說。
上來就給胡海龍一個大耳刮子。
“叔叔.”
“你?”
胡海龍捂著臉,驚駭無比。
自己的叔叔,為什麽發這麽大火?
自己最近好像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你他媽的。”
“真是膽兒肥啊?”
“什麽人都敢對付?”
“你知道那張神醫什麽來路嗎?”
“你他媽想害死我們胡家嗎?”
“你這個小畜生,真覺得自己牛逼了?”
“.。”
胡有為眼睛瞪得滾圓,盯著胡海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叔叔,這這這.”胡海龍大驚,道,“他不就是個大夫嗎?”
“混帳!”
“你還敢頂嘴?”
胡有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胡海龍的鼻子道,“你可知道,那張神醫的背景有多恐怖?我僅僅給馬局打了個電話,連咱們陽城一把手都驚動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胡家?”
“啊?”
胡海龍傻眼了。
當場就懵逼了。
什麽情況?
一把手都驚動了?
為了一個小小大大夫?
“現在,立刻跟我去給那張神醫賠禮道歉。”
“你這個逼崽子平日裡無法無天,把你慣壞了,肯定是你惹怒了這樣的大人物,不然人家怎麽可能打你?”
“是也不是?”
胡有為太了解自己的侄子了,畢竟都是從小就在一個鍋裡吃過飯的。
“是”胡海龍捂著臉,惶恐道,“叔叔,我們現在就去嗎?”
“那不然呢?”
“不平息這位大人物的怒火。”
“咱們胡家都要玩完!”
“要弄死我們胡家,這樣的存在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都不需要人家親自動手.”
“立刻走。”
說著,胡有為就拉著滿臉懵逼的胡海龍出門了。
叔侄二人誠惶誠恐來到了陽城第一人民醫院。
看著神醫會診室門口排著的長龍,叔侄二人恭恭敬敬在最後面靜靜等待著。
直到中午時分。
叔侄二人的腿都站酸了。
人群方才散去。
“今天你們都有所收獲吧?”
張天通收起了桌上厚厚的一堆問診單,看著郭青黛等人道。
“師尊,我收獲良多,就是還有些疑惑.”
“老麻,走,咱們請小師叔吃飯去。”
“好好好”
麻書禮客客氣氣拉著張天通道,“師尊,走,咱們幾個去吃一頓便餐。”
“不必了。”
張天通笑著出聲道,“咱們去食堂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嗯?”
幾人剛出門,張天通就看到了頭上綁著紗布的胡海龍。
還有其叔叔胡有為。
“怎麽?”
張天通戲謔道,“不服?”
“不不不”
胡海龍大驚,搖了搖手道,“張神醫,是我做得不對,我是來向您老人家道歉的。”
“對不起。”
說著,胡海龍就深深鞠了個躬。
“張神醫,我是胡有為,是我們管教不嚴,驚擾到您了”
胡有為也一同鞠躬,態度極為陳懇。
看到這一幕,麻書禮等人皆是微微一笑。
“起來吧。”
“以後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了嗎?”
張天通平靜道,“也就看你沒有做過什麽惡事,否則你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