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張天通都笑看著眼前的一切。
邱玉英這種級別的邪修,還不配自己出手。
王大錘一個人就能收拾了她。
“陳德利。”
“你個老逼登。”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
“三年前我十二八歲,怎麽會看上你一個五十二歲的糟老頭子?”
“你還做你的春秋大夢,想把我剁碎了喂魚?”
“都給我死!”
邱玉英高跟鞋如同幻影,砰砰兩腳就踢飛了身後的保鏢,同時掐出了一個詭異的手訣。
嘶嘶嘶~
嘶嘶嘶~
嘶嘶嘶~
所有的毒蟲都開始行動。
這些毒蟲,咬到誰,誰死。
須臾之際。
“哼!”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王大錘打開了手中的木盒。
一隻金燦燦的六翼蜈蚣出現在木盒裡。
這是王大錘培養出的蠱王。
六翼蜈蚣本是紫黑色。
但經過王大錘的培養後,成了金色。
金色的六翼蜈蚣振翅起飛,發出了肉眼可見的金光。
一股奇特的香味四散而開。
噠噠噠~
噠噠噠~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原本受邱玉英控制的毒蟲,竟然一時間紛紛墜落在地。
僅僅片刻間,這些毒蟲就像是噴了殺蟲劑的蒼蠅一樣,紛紛墜地。
果然如張天通所說,邱玉英學到的東西是殘本,道行不深。
蟲子也有等級之分。
似這樣的金色的六翼飛天蜈蚣,就是毒蟲中的王者。
其氣味,就能殺滅大片的毒蟲。
“這這這”
邱玉英傻眼了。
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去~”
王大錘念念有詞,六翼蜈蚣直接飛向了邱玉英。
“不!!!!”
邱玉英發出了慘叫聲,只見六翼蜈蚣在其身上一晃而過,蠱毒已經生效了。
邱玉英仿佛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跟力竭的凡人一樣。
現場發生的一切,讓陳德利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還愣著幹什麽?”
“給我綁了她!”
“另外派人去陳德法家中,把他全家都綁了。”
“把他們給我剁碎了喂魚。”
“是,陳總。”
這一刻,其余保鏢陸續動身,將邱玉英五花大綁。
陳德利額頭冷汗直流,閃過深深地後怕之色。
自己,竟然天天跟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待在一起?
“大哥饒命啊,大哥我說,我什麽都說.”
陳德法徹底慌了。
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怕了。
他真怕了。
他不知道陳德利是怎麽知道的這一切。
大有可能,跟那個坐在沙發上一臉戲謔之色的白袍青年脫不開關系。
“仔仔是我的種,是我的種啊!”
“這些年,大哥你的身體日況俞下,每每你睡著的時候我都來”
“我本來想著玉英既然跟了你就好好服侍你,可是這sao娘們老是勾.引我”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還年輕,你是我親哥哥啊”
“我喜歡玉英,當初也是我將玉英安排到你身邊的,大哥我真沒想著害你,我想著你自然死亡的”
“但是邱玉英見不得你,要早早弄死你,我已經阻攔過好幾次了”
陳德法滿臉驚恐,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地交代了出來。
原本陳德法就比不上自己的大哥。
但是他又不甘心大哥闖下的江山。
為了錢,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道德,失去了本心。
甚至連良知都丟棄了。
“陳德法。”
“你是個男人嗎?”
“你他媽的,你說的事情我都做了,怎麽到現在還反咬我一口?”
“你簡直不是人”
“我哪次勾.引你了?”
邱玉英完全不相信,一直以來跟她如膠似漆的陳德法竟然是個孬種。
其實也不怪陳德法如此恐慌。
邱玉英召喚出的毒蟲都被張天通的弟子一掃而空。
他現在怕得要死。
只要能活命,比什麽都強。
陳德利痛苦無比地閉上了雙眸。
他不敢相信,為了錢,他的親弟弟竟然能如此禽獸不如。
無數後悔的情緒湧上心頭。
陳德利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這三年來沒有對女兒好過。
到頭來,對自己最好的,還是自己的親女兒。
就算是手足,為了錢都要害自己。
如果陳德法能痛痛快快一開始就承認,他還能敬佩陳德法是條漢子。
但現在,陳德法竟然狗咬狗,太讓他失望了。
“玉英,如今我們只有坦白從寬,我沒得選擇”
“滾!別叫我玉英,你他嗎的孬種一個。”
“玉英,我不像是你,我還有個閨女啊.”
“你別叫喚了,你閨女也中了毒,你以為你閨女還能活?”
“玉英,你.,你不能這樣”
“我不能那樣?就你這個孬種,我早就準備了諸多手段,你就等著吧,你閨女跟你那個媳婦兒都活不過今年”
“夠了!”看著二人在原地狗咬狗,陳德利怒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我丟滄江裡喂魚!”
“哈哈哈”
“陳德利啊陳德利。”
“你以為你找了個玄門之人恢復了氣色就能活命了?”
“我告訴你,你現在給我十個億,我保證你能活命,否則我的骸骨之術誰也破不了。”
邱玉英不愧是心機婊,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裝了,直接拿出自己最後一張底牌。
自己飼養的毒蟲失效了無所謂。
自己還有骸骨之術呢。
這個術,一般人能破得了?
聞言,陳德利瞳孔一縮,連忙恭敬看向了張天通,“大師,這骸骨之術是什麽?”
他記得張天通說過,此術要用十一塊頭骨刻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做法,自己的五髒六腑終日被怨氣邪氣所害,必然命不久矣。
“呵呵.”
“小子,我記住你了。”
“就是你害老娘的好事.”
邱玉英早就注意到了張天通,此刻眼中滿是恨意。
布局三年。
馬上就要送陳德利上路了。
卻滿盤皆輸。
都是因為這個白袍青年。
“區區骸骨之術,有何難?”
“此術源自西周,是上古部落裡的邪惡巫師才會的法術,這術破解只需要找到頭蓋骨將其中的邪氣化解即可,你這等半吊子不入流的邪術在本天師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張天通翹著二郎腿,看著邱玉英面帶玩味之色道。
在自己面前賣弄,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什麽?”
“天師?”
邱玉英瞳孔驟然間收縮,臉上的淡定從容之色不在,只剩下深深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