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李晴姑娘是第一天回到松城的,第二日早上八點半到達了和平村。”
“和平村位於松城以西十五公裡處,隸屬福滿縣管理,是李晴姑娘的老家。”
“村裡因為前些年經過整改,房屋拆遷了一批,李晴家裡獲得了補貼在城市有了房子,但她們家的地也流轉了,全部改造了”
“他們家的地也承包給了村裡,由村裡找承包商種植藥材,每年村裡再把土地的租子打卡給李晴的父母。”
“從那以後,李晴的父母就在打工,其弟弟大學畢業後第一年遊手好閑,第二年遇到了張先生改邪歸正,現在在宏興公司擔任行政總監。”
“因為松城今年規劃了兩條高鐵線路,剛好佔用到了李晴姑娘家的地。”
“所以李晴姑娘這次回去就是陪同父母以及弟弟一起處理下佔地的事情。”
“按照國家法律,修橋修路佔地必須要按照實際的規模來賠償。”
“李晴家的地必須要賠償一百萬。”
“但是村支書卻強勢將李晴家的地給劃分了一塊出去,隻承認其中佔的一部分。”
“因此,眾人產生了不愉快。”
“村支書仗著在城裡有關系,就出口辱罵,結果李晴姑娘的弟弟惱羞成怒欲要教訓村支書,因此村支書直接報了六扇門。”
“因為村支書的關系,被李晴姑娘的弟弟推了一把,結果村支書就躺在了地上,聲稱要住院.”
“福滿縣六扇門的人就以惡意破壞社會秩序的大帽子將李晴姑娘一家刑拘了。”
“而且村支書那頭還說了,只要簽署佔地賠償協議,就繞過李晴姑娘一家,否則就會面臨起訴的局面.”
特殊行動處的能量,極為恐怖。
想要調查誰,真的是連老底都能給你翻出來。
這也是為何那些當官的都害怕紀律檢查委以及其背後的特殊行動處。
紀律監察委還算是溫柔。
特殊行動處檢查一些重要官員,手段可是多得很。
就連李大寶遊手好閑做過什麽事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可見其能量之龐大。
黃主任之所以說得這麽細,也是因為李繼科的要求。
面對張天通,誰也不敢怠慢啊?
“張先生,你看.”李繼科尷尬道,“這事情就是典型的貪腐案件,就是夫人在裡面怕是要受苦,要不我派人先把夫人接出來吧。”
“不需要。”
“我們馬上就到達松城了。”
“李處長,你身為特殊行動處處長多年,你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非常多?”
張天通緩緩睜眼開闔,揉了揉眉心,有點痛心疾首道。
即使到了現代,老百姓的生活依舊沒有絕對的公平與自由。
小小的村支書。
似這種土地流轉平時就有足夠的油水。
佔地修高鐵,那是國家的賠款,還要貪墨一半?
自己知道的就這麽誇張,自己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呢?
前些日子在花鳥魚市遇到的那幾個城管人員,不照樣作威作福?
這種人,真的配當權嗎?
“張先生,不瞞你說,這種人就跟毒瘤一樣,處理不乾淨的。”
“有大明一朝,貪汙六十兩就要剝皮實草,可依舊有人頂風作案。”
“這種事情,歷朝歷代都會有。”
“我們也只能是盡可能發現,盡可能撲滅。”
“但我龍國地大物博,足有一千萬萬平方公裡,如此大的基數下難免會有幾個蛀蟲。”
李繼科額頭冷汗直流,拿出歷朝歷代的例子給張天通解釋著。
“這些事情我也知道。”
“但只要發現任何不對的苗頭,以後你們就要撲滅他們。”
“凡是有滋養這種行為的土壤與條件,都必須消滅。”
“是是是,張先生您教育的是,您真是我龍國之福”
一排戰區車輛閃著燈光,以超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預計一個小時就能到達松城。
另一邊。
福滿縣六扇門總部。
李晴住上了小單間。
“李晴姑娘,你考慮好了沒有?”
一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站在門口語重心長道,“你說你們這是何苦呢?我知道你是咱松城的大美女,而且還在龍國航空公司工作,你說你要是在這裡待十五天,還要轉移到大獄,到時候你可就連工作都丟了。”
“再說了,你們家現在條件也不差啊?”
“你弟弟是咱們松城宏興集團的高管,年薪也幾十萬,何必跟這點小事過不去呢?”
“聽說你在陽城還住著大別墅。”
“你們家都不在村裡種地好多年,這條款簽了就簽了,有什麽過不去的?”
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勸著,他自然知道這裡面的圈圈道道,但無可奈何他也要吃飯也要養家糊口,只能照做。
如果不跟上面打好關系,他豈能坐到西城區隊長的位置上?
他不做,有的是人搶著做。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哼!”
“你知道情況是怎麽回事。”
“我弟弟根本沒有打那個吳良村長,是他自己躺那裡訛我們。”
“我要求給我對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我對象如果知道了這事情絕不會這麽完了。”
李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弱勢的女子,昂首挺胸看著鐵門外的中年男子說道。
“不好意思。”
“李晴姑娘,你們現在已經觸犯了法律。”
“在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按照規定你們是不能與外界聯系的,而且你想想,你父母年齡大了,你就忍心讓你的父母陪你們蹲大牢?”
“真是搞笑。”
“你們口口聲聲的規定,難道就不應該調查清楚,是哪個村長先咄咄逼人,甚至惡語相向嗎?”
李晴絲毫不慌。
他知道,天通哥哥一定會注意到自己這邊的事情的。
只要天通哥哥知道了,這群壞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哦。”
“那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繼續待著吧。”
中年男子看了眼李晴的大長腿,暗道可惜了。
另一邊。
幾個獨立的小單間內,李晴的父母以及弟弟都被單獨關了起來,同樣有人給他們做思想工作。
但無一例外。
這一家子,都強勢得很。
另一邊。
松陽高速上。
李繼科看著路標還有一百多公裡就到松城了,打通了松城一把手湯永福的電話。
“我是湯永福,您是.”湯永福看到七位數的來電,客客氣氣道。
“我,特殊行動處李繼科。”李繼科冷冷出聲,沒有絲毫的客氣。
“啊?”
這這這.
湯永福瞬間如坐針氈,頭皮發麻。
李處長怎麽就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了?
這尼瑪.
不會是自己這邊誰犯了事了吧?
他可知道特殊行動處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