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
張天通微微一笑,旋即出聲道,“等下你上去了低調點,關於我的事情沒必要提,知道了麽?”
“啊?”
崔天生微微一愣,他知道天哥低調,但這也太低調了吧?
天哥的能量可是大著呢。
說幫自己出氣,自己回到家沒幾個小時鋪天蓋地的新聞就來了。
他也成了張天通的狂熱小迷弟。
本想著都是兒時的好友,由於張天通當年小學畢業就消失了,所以這些人跟他也算是同學,而且後來這些人也一直有著聯系。
天哥這麽說,是不是想著現在的人心壞了?
崔天生自己腦補著一些事情,點頭道,“放心吧天哥,今天就是大家夥單純的聚聚,你還記得青青嗎?”
“記得啊?”
張天通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看到是楊非煙發來的消息,隨手回了兩句後,腦子裡也浮現了一個人影。
王青青,算是跟自己兩小無猜。
小時候,王青青就是個美人胚子,經常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哥哥哥哥叫著。
“青青這次知道你來,可高興了。”崔天生賊笑一聲,小聲道,“天哥你不知道吧,青青現在還沒結婚呢”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張天通看著崔天生一臉的賊笑,錘了他一拳,“你小子少來這一套,你大哥我像是那種吃窩邊草的人嗎?”
“哈哈。”崔天生尷尬道,“天哥我就是說說而已,其實青青那樣的大美人只有天哥配得上”
“瞎說。”
張天通白了一眼,收起了手機後,與崔天生一道上了三樓的一個包廂。
“朋友們,他是天通大哥,你們還記得嗎?”崔天生一進入包廂,就對著裡面的幾個男男女女熱情介紹著。
在場有六個人,其中三個男的,兩個女的,都是張天通認識的人。
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張天通不認識。
在張天通面帶微笑看著這些兒時玩伴之時,他們也在看著張天通。
一個神態頗為孤傲,身前放著一盒華子跟一個寶馬車鑰匙,笑著說道,“喲,這不是當年的天通大哥麽?怎麽十幾年不見,這是去阿富汗種地去了嗎?”
噗~
噗~
噗~
話落,明顯可以看出身邊的男女有點忍俊不禁。
但,大家還算是有素質,沒有直接轟然大笑。
實在是張天通烏發飄飄,又穿著一件舊道袍,還有那看起來洗了很多次的布鞋跟在場的人有著很大的出入。
侯自強,小時候非常霸道的一個小子。
長這麽大,依舊沒有啥變化,還是尖嘴猴腮,長得像個猴子。
因為這些年家中走了運,老房子有幾套拆遷,有了點錢。
所以,侯自強也是這小圈子裡最膨脹的一個。
小時候經常被張天通欺負,現在看到張天通這副土鱉樣子,自然出口譏諷。
人都一樣,總是會刻意在公共場合來抬高自己貶低別人獲得優越感。
“侯自強,你怎麽說話的?”一個眼眸烏黑發亮,瓜子臉的女生起身道,“天通哥哥,多年未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過來坐。”
王青青說著,親自把她跟崔天生之間的凳子往後拉了拉,微笑著示意。
張天通“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這種事情,他早就預料到了。
從侯自強把車鑰匙跟華子放在那麽顯眼的位置就能看得出來。
“呵呵。”
侯自強看著王青青,眼中明顯有一絲不滿,隨後又看向張天通道,“天通啊,我這人就這樣說話敞亮,咱也不是外人,你這些年都去幹啥去了,怎這副打扮?”
話落,其余人都看了過來。
其中,另外兩個男的明顯是舔侯自強,也出言詢問,還吹噓了侯自強這些年包工程乾的諸多的風光業績。
鬼都看得出來,這就是在舔侯自強貶低張天通。
“侯自強,你別太過分了。”崔天生忍了又忍,出口道,“今天這頓飯,是天通大哥回來了,我做東想讓我們一起聚聚的,你怎麽處處咄咄逼人?”
“老公~”侯自強身邊一個濃妝豔抹穿著低胸吊帶的性感女子開口道,“你看看你這朋友,他說的什麽話啊?你剛剛還說著給這位天通小哥哥一個就業的機會來著~”
這女人,喋聲喋氣的,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經歷了無數摩擦。
而且坐在這裡,也絲毫不見外,大燈可勁兒在侯自強身上蹭。
尤其是她看張天通時,雖然也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不屑與鄙夷。
這種人,這種打扮,渾身行頭不超過一百塊,簡直是廢物
“對啊!”
侯自強眼前一亮,拍了下桌子道,“天通啊,你現在要是無憂遊民的話,不如來我的工地乾吧,我那工地怎麽說也是承包了官方的項目,我就給你個年薪十萬的搬磚隊隊長乾乾吧”
“謝了。”
張天通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對錢不感興趣,而且我也不會搬磚,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嗯?”
“我媳婦兒說的話難道不管用?”侯自強拉著臉,指了指自己剛交沒幾天的女朋友道,“你可知道我媳婦兒很少替人求情的”
“算了算了.”
“老公呀~”
“這張天通明顯不識抬舉,你就別浪費一片好心了,年薪十萬有的是人乾而且都是大學生.”性感女子抱著侯自強的胳膊邊撒嬌邊罵人不帶髒字地鄙夷了一番張天通。
自己的男人,怎麽同學都是些土包子?
本以為還能結識些富二代給自己的姐妹們介紹呢.
接下來,張天通也不理會侯自強,跟崔天生還有王青青聊著天。
至於其他人,則完全以侯自強為首,連連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侯自強越看張天通越不順眼。
張天通那出塵的氣質,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讓他感覺仿佛受到了侮辱。
金錢至上的社會,你張天通一個窮逼哪來的勇氣跟我裝清高?
尤其想起小時候張天通經常打得自己苦,還有王青青這個賤人,張天通一個窮小子土不拉幾的有啥好?
難道自己的寶馬車不香了嗎?
自己追求她這麽久都不理睬自己,也裝什麽清高?
侯自強借著酒意,越想越氣,出口道,“青青,你就別左一個天通哥哥右一個天通哥哥的了,現在結個婚娶個媳婦兒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可是奢望,別說我說話難聽,他要是能娶得起媳婦兒我倒立洗頭”
聞聲,張天通的臉直接沉了下來。
好小子,給你臉了是吧?
得寸進尺?
誰料,下一刻包廂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姿色絕美,身穿盛裝禮服,踩著高跟鞋的美人出現在包廂門口。
“天通,你這朋友很想倒立洗頭啊?”
來者,正是結束了會談開車趕來尋張天通的楊非煙。
楊非煙,如絕世青蓮,讓包廂內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對啊,這年頭,誰還沒個媳婦兒了?”張天通嘴角逐漸上揚,戲謔的看向了侯自強與其身邊那個一看就是綠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