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東西應該是正品,應該是在皇家寺院裡面長期擺放的瓷器,無形之中吸收了靈氣,方才有了靈氣波動”
張天通一邊把玩著唐三彩,一邊心中嘀咕著。
如果按照感應靈氣的方法來看,的確是正品。
若是仿製品或者近現代的東西,是不會有靈氣波動的。
環境可以改變人。
同樣也可以改變物品。
某些物品在長期特定的環境下,就會產生一些性質變化。
人也是一樣的。
唐三彩是古時候唐代特有的一種低溫釉陶工藝。
這種陶器的主要特點是由綠、黃、藍三種主要的顏色組成。
後來人們將這種工藝製作的陶器稱之為“唐三彩”。
如果這不是一件花瓶,是個結構複雜的工藝品,那價值就會暴漲數倍。
比如博物館裡的駱駝載樂俑,就價值連城。
但這花瓶,也算是價值不菲。
“麻先生,依我看來,你這瓶子應該是正品,你真是走了大運了,最近運氣不錯.”張天通將瓶子還給了麻軍,用望氣術看了眼麻軍頭頂的氣,恭喜道。
“謝謝張先生。”麻軍笑著接過瓶子,欣喜道,“這還多虧了老郭的眼力好,我們今天去古玩市場逛,在一個地攤上發現的,本以為是個仿製品,沒想到卻走了大運.”
只是,麻軍話說到一半,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郭建軍同樣如此。
因為他們看到了張天通皺眉。
俗話說,不怕中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張天通的醫術,他們二人可是知道有多逆天。
張天通前一秒還笑嘻嘻,後一秒突然眉頭緊鎖,讓麻軍與郭建軍心中都“咯噔”一下。
“張先生,有,有什麽問題嗎?”麻軍臉色有點慌張,不知道張天通突然皺眉的問題出在哪裡。
“麻先生。”
張天通出聲道,“你這屋子裡,應該不會擺些地攤貨吧?”
張天通的話,讓麻軍與郭建軍二人一頭霧水。
“張先生,您說,我聽著。”麻軍開口道,“我這屋子裡的寶貝,可都是真品啊?”
“哦?”
張天通淡淡一笑,指著一塊羊脂玉的觀音像,出聲道,“你這塊觀音,供在三層壁櫃裡的那個,就是假的。”
原本張天通也沒察覺。
但在剛剛打量花瓶時,突然發現這個羊脂玉的觀音像竟然沒有一點靈氣波動。
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高五寸的觀音像是假的。
“這?”
麻軍微微一愣,連忙起身打開身後第二個壁櫃的玻璃,取出了羊脂玉觀音像。
剛把這觀音拿在手裡,麻軍的臉色就變了。
輕飄飄的。
明顯是塑料的。
“這”
“難道遭賊了?”
麻軍心頭大駭,又看了眼壁櫃的鎖子,完好無損,顯然不會是遭賊了。
“麻老爺子,這應該是家賊乾的。”張天通起身看著壁櫃道,“你看,這裡面的細灰有明顯的痕跡,應該是你家的人最近幾天換的,新灰還沒有落下。”
“老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郭建軍出聲道,“你老伴又不在家,難道是?”
“肯定是那個兔崽子。”
麻軍滿臉憤怒之色,看著郭建軍與張天通道,“張先生,老郭,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家這兔崽子最近老問我要錢,也不知道怎麽了,我一個月給他十萬的零花錢他都不夠花,肯定是他”
這個羊脂玉的觀音像,最少值一百萬。
除了自己的兒子,也想不到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了。
“這就對了。”
張天通點頭道,“剛剛我觀麻老爺子你氣運正旺,但是子孫之氣有變,而且極有可能會影響你們後三代導致家道中落。”
“你兒子今年二十有四,大學畢業一年,無所事事,喜歡夜夜笙歌,而且還結識了許多狐朋狗友”
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天通的望氣術,絕不會看錯。
“神了,神了。”麻老爺子震驚道,“張先生,您說得一點都不錯,我沒想到這個小畜生竟然這麽混帳,我現在就叫他過來。”
說著,麻老爺子就開始打電話。
張天通則是將目光看向了跟羊脂觀音放在同一個櫃子裡的一把青銅小劍。
若不是這把小劍,張天通也絕不會那麽快注意到這尊觀音像。
這青銅小劍的靈氣,是所有寶貝裡最濃鬱的。
甚至超越了當初那塊帝王綠的靈氣。
一個青銅劍,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重的靈氣波動?
很明顯,這是一個法寶。
法寶,是古代修士經常用來使用的寶物。
比如這飛劍,張天通十有八九確認它是法寶。
而且,似乎塵封已久,失去了本來面目,化作了青銅色。
張天通很想拿來研究研究,但出於禮貌還是沒有動手。
單論這種成色的青銅器,沒多貴。
但若是法寶的話,那就貴了。
這種東西,類似自己的天師印,可以隨意變化大小,甚至能千裡取人首級,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沒想到,這一趟還能遇到機緣,所以張天通也準備幫一幫這麻老爺子,公平交易。
“爹,怎麽了?”
麻海龍還在睡覺,不一會就來了。
他留著一頭時尚的卷毛,黑眼圈比較重,看得出來終日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兔崽子,我問你,這屋裡的寶貝你有沒有動過?”麻海龍當著張天通與郭建軍的面,努力保持著鎮定,看著自己的兒子麻海龍問道。
這就是父親教育兒子的方式。
先禮後兵。
他很希望自己的兒子說真話。
而且假的觀音也被麻軍放回了櫃子裡。
但顯然,麻海龍聽到這話時眼神有點閃躲,但他卻沒有承認,而是出聲道,“爹,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動你屋裡的寶貝.”
啪~
“混帳!”
“還敢狡辯?”
麻軍一個巴掌就扇在了麻海龍的臉上,怒喝道,“那觀音是不是你動的?難道你要讓你老子我去調取咱們家的監控才肯承認嗎?”
當老子的,就是這樣。
打兒子,從不含糊。
“我我我”
麻海龍瞬間清醒,捂著臉哆哆嗦嗦道,“爹,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是實在沒辦法,我要不還錢他們就要打斷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