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慕容熙鳳帶著王坤,準備離開燕城司。
當她看向已經換上了囚服的王龍,她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獰笑,冷然對王龍說道:“王龍,你作為我王家的庶子,你最大的利用價值,那就是替坤兒,在這燕城司,把牢底坐穿。”
王龍絲毫沒有因為被穿上囚服,而感到有絲毫地羞辱,相反,他強盛的氣勢,卻像是坐在金鑾殿上,龍袍加身的九五之尊,俯視四方蠻夷,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
“老巫婆,你給我聽著,你遲早會後悔的。”王龍陰沉地笑了。
王坤上前一步,轟然一拳,擊打在了王龍的臉頰上,“去你瑪戈璧,後悔?呵呵,你能替老子坐牢,你該感到幸運,你在這燕城司裡,好好地懺悔,好好地享受吧!”
言畢,他一招手,示意慕容熙鳳,“奶奶,我們快離開吧,我快要被這個地方的晦氣,惡心到懷疑人生了,等我出去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地享受,這人世間的美好!”
然後,他大搖大擺地朝著燕城司之外的大門走去。
王雄、王勇等人立即追上去,喊道:“坤少,低調、低調!”
慌亂之下,他們趕緊將連帽衣的帽子,戴在王坤的頭上。
慕容熙鳳輕蔑而嫌棄地瞪了王龍一眼,那架勢,像是贏得了全世界的掌聲一樣。
王龍看著慕容熙鳳等人離去,他靜靜得等著獄卒,將他帶回了牢房之中。
他環顧了一眼燕城司,心中卻是淡然,從容而淡定。
仿佛,並不是被打入死牢而感到悲戚,相反,卻像是來到了一個故地重遊的地方。
看著這裡的一切,他的記憶碎片,卻是依稀拚湊出了曾經的一個畫面。
“嘶~”
怎麽回事?難道八年前,自己癲狂症發作,侵犯了蘇鈺茹之後,被人抓進了燕城司嗎?
怎麽會在這裡也擁有記憶呢?
依稀間,他回想起了點什麽,入獄後,月余,大概是被一個神秘的組織,去到了邊境之中,執行一次特殊的任務,在那一場腥風血雨的戰鬥中,他最後,身負重傷,之後,不知為何去了荒山。
原來是這樣!
看來,之前身為龍神殿之主,還有更為特殊的身份。
是一個馳騁疆場的戰神!
他越來越想要找尋回曾經的記憶了。
究竟,從帝都王家,他和母親沐卿被逐出家門之後,到底發生過什麽?
為什麽他會被稱之為“龍神”?
又為何創立了叱吒天下的龍神殿?
龍神,莫非是意味著某種尊貴的榮譽?
意味著一種特殊的身份嗎?
是那種縱橫沙場,殺敵萬千的戰神之名嗎?
王龍思緒萬千,被推搡著,推進了一件狹窄的牢房裡,而當他意識到已經是牢房之中,舉目看去之時,卻是看見,有五個人,同樣是穿著囚服的囚犯。
為首的一人,手臂上,紋龍畫鳳,長相有些凶狠。
而其余的幾人,有人臉上一道代表著曾經犯罪的傷疤,有人一個大光頭,頭上都是刺青。
他冷然環視了一圈,並未有任何過多的神色。
看了看牢房之中的六張床,他徑直朝著一張收拾得還算乾淨整潔的床上走了過去。
因為他新進來,也搞不清楚,哪一張床,才是王坤的。
當然他也清楚,在牢獄裡,一般都容易被那些老囚徒,欺負新來的。
他也不知道,王坤在這監獄裡,到底是欺負別人的,還是被別人欺負的。
只是,王龍既然來了,那肯定是不會被欺負那個。
他也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
他向來奉行的原則,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一路上,從帝都王家的府邸,來到燕城司,經過《太玄醫訣》的修煉法門,已經催動了丹田內的氣流,只要他疾吐一口氣力,就能夠將那鎖住自己的手銬腳鐐,給震碎。
哪怕是什麽天外隕石,在王龍的眼裡,不過就是破銅爛鐵罷了。
只是一開始沒有料到,被慕容熙鳳算計,這手銬腳鐐會釋放出細小的針絲,扎刺進他的手腕腳踝。
他的確也是費了點修為,才能將那些針絲逼出體內。
剩下的,就只是以力量,震碎這一個爛鐵了。
他走到床邊,矮身坐下,剛準備雙膝盤腿坐在床上之時,卻是被其余幾名囚犯,爆吼一聲:“喂,軟蛋,你想幹什麽?瞎了你個狗眼,難道不知道,這張床,是我們老大豹哥的嗎?”
軟蛋?
王龍一聽,看來,這個王坤在牢獄中,鐵定是被欺負的那個了。
豹哥?就是那個手臂上紋龍畫鳳的彪悍男子!
王龍才不管是豹哥,還是虎哥,還是狗哥……
他完全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端坐在床上,抱守歸元,暗自催動丹田內的氣息,氣流遊走於奇經八脈之中,將力量凝聚在了手腕腳踝處。
打算先將手銬腳鐐震碎再說。
“哎喲喂,我勒個草了,豹哥,你瞧瞧,這個逼,他不就是有家裡人探監了麽?一回來,就裝逼上了?”
“我乾他姥姥的,我小暴脾氣就上來了,豹哥,對付這種軟蛋,這次給我一個機會,我隻用一根手指頭,直接把他摁在地上,讓他跪下來,把你的腳趾頭,舔乾淨。”
“小比崽子,你怕是活膩了歪了吧,你住在這間房裡多久了,什麽時候,輪到你敢爬上我們豹哥的床了?”
言語之間,那幾名囚徒,完全一副跪舔豹哥,朝著王龍走了過來,捏著指關節,捏著脖子,發出“哢哢哢”的聲響。
王龍心知,他們肯定還以為自己是王坤,還能欺辱。
看來,今天有必要,好好地教一教,這幾隻臭蟲,什麽叫做勞改了。
幾名豹哥手下,走到王龍所在床前面,指著王龍,厲聲吼道:“你瑪戈璧的,你聾了,還是啞巴了?難道沒有聽見我們說話嗎?快點給老子滾下來,去給豹哥的腳趾頭舔乾淨!”
王龍抬眼,冷冷地瞟了幾名囚徒一眼,嘴角邪魅地獰笑了幾下。
這笑容,卻是讓幾名囚徒摸不著頭腦,不對勁啊?平時這個軟蛋,哪怕是說話大聲一點,都嚇得屁滾尿流,怎麽今天他這麽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