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你放開,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他這樣羞辱我,你就這樣拉著我夾著尾巴逃了?”
在一家酒店裡,沈雲溪依舊對剛才在教室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
對著張強就是破口大罵。
張強坐在床邊,頭髮上還有剛才洗完澡,未乾的水珠。
水珠順著他森冷的臉頰,緩緩滑落下來,滴在地毯上面,砸出一個凹痕。
“你罵夠了沒有?”
張強冷冷得問道。
“我沒罵夠,我就是要罵,張強你不是男人。”
頭髮亂蓬蓬的沈雲溪,哭哭唧唧地罵道。
此時,張強猛然跳了起來,就像一隻發狂的野獸,眼睛裡面充滿了血絲地掐住沈雲溪的脖子。
“你特麽是不是想死了?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沈雲溪的脖子被死死掐住,臉色由於血液的不流通而開始發紫。
眼神裡面充滿了驚恐,連連搖頭。
張強這才松開自己的手,有些沮喪地再次回到床邊坐下,指著緊閉的房門說道:“趕緊滾,從今天起,不要再來找我。”
剛能夠呼吸的沈雲溪,劇烈地咳嗽了片刻,看了看房門,又望了望張強的背影。
她一旦離開,就相當於徹底舍棄掉張強這棵搖錢樹,自己又會重新開始,她舍得嗎?
她不舍得!
沈雲溪也深知,自己徹底激怒了張強。
為了平息張強心中的怒火,沈雲溪褪去了身上的薄衫。
……
沉浸在知識海洋中的林可忽然打了個噴嚏,暗道是誰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林可,你休息了嗎?爸爸有事想問你。”
林可起身開門,林永勝看見林可手中還有未放下的書籍,原本板著的臉稍微緩和了一點。
“爸,什麽事啊?”
林可開口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想問你前些天在誠基銀行鬧事的那個是不是你?”
林永勝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有些愧意,一直認為林可以前之所以那樣放浪形骸,完全是自己疏於管教。
所以在看見兒子一步步成長和改變之後,林永勝也想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關心一下自己兒子,詢問一下他最近發生的事情。
“對,是我。”
林可並不打算隱瞞什麽,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你……!”
林永勝聽到林可仿佛還不知道自己犯了錯,這樣雲淡風輕地承認這事就是他乾的以後,剛想發作。
卻又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火氣,繼續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林可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林永勝說道:“爸,你們集團一直以來,盈利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銀行偏偏在你資金鏈斷裂的時候,遲遲不下發貸款,這事你有想過嗎?”
面對林可這樣的反問,林永勝心中隱約有了答案。
這事他一直都覺得十分蹊蹺,可無憑無據,也隻當是自己在瞎猜。
林可繼續說道:“我去誠基銀行的時候查出,正是三明集團收買了誠基銀行的行長董浩,讓他拖延你們的貸款,好活生生地拖垮你們。”
這時,林永勝這才恍然大悟,又是三明集團。
為了對付他,內外兼施,差點把他創立的林氏集團給毀掉。
“現在,爸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在誠基銀行鬧事了吧?只是為了敲打一下董浩,告訴他,我林家不是好惹的。”
林永勝聽到這裡不禁拍了拍林可的肩膀說道:“乾得好!兒子!三明集團,我林永勝遲早會把場子給找回來的。”
林永勝怒火中燒,自己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竟然有人給他挖了這麽大一個坑。
心中已有了更多的打算。
第二天,林可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去上學,他十分享受現在平凡而普通的生活。
因為他知道,很快這樣平靜的日子將會被打破,那扶搖九萬裡的鯤鵬豈會長期折服於蓬蒿之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張強被教訓的原因,班裡所有人都對他特別尊敬。
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講台上是老師講課的聲音,夾雜著窗外的蟬鳴,充滿了夏天的氣息。
唯一的不同就是坐在林可旁邊的張曉晗,今天並沒有來上課。
“難道是生病了?”
在林可眼裡,張曉晗一直都是那種努力學習的乖乖女。
一年下來都沒見到她缺課幾次,甚至有好幾次在感冒發高燒的情況下,都還堅持來上課。
那柔弱的外表下,一直以來都有著一個倔強的心。
“放學以後,去看看她吧。”
看不見張曉晗,林可心裡總覺得缺點什麽。
百無聊賴地看了看黑板上老師教授的內容。
“這都寫的是什麽啊?這老師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卻不料在安靜的課堂上,林可的小聲嘟囔卻被講台上的老師給聽進了耳朵裡。
“林可,你剛才說什麽?”
老師轉過身慍怒地問道。
“我說老師,你教書的時候麻煩認真一點,好嗎?你的水平我真的很懷疑。”
林可也不逃避,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當著眾多學生的面,台上的老師臉上掛不住了。
怒叱道:“狂妄,你的水平又有多高?在這裡大放厥詞,立即滾出去。”
林可心想,反正我也不想聽。
背起書包就準備離開,可是剛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徑直走到了講台上。
拿起黑筆在上面書寫。
隨後將粉筆彈到盒子裡,對著那個老師說道:“你這道題的所依據的理論,早在三年前就被國外推翻了。正確結果給你寫在上面了,慢慢看吧!”
說完林可,擺了一擺手,瀟灑地離開,隻留下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