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娘直接撥開了人群,嗓子好的賊亮,“你們都給我滾開,既然不願意救我兒子,那我就自己來救,不用你們在這裡假惺惺的幫忙。”
關心則亂,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可在場的人,每一個都是熱心腸,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忙,眼下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心裡也是很不好受。
可想著她愛子心切,也就沒有人多說什麽,只是低著頭在的旁邊,不知道該怎麽辦。
書記說道,“不如就直接把石頭搬開,也總比在這裡站著不動要好,總得給娃一個機會,哪怕只有一線生機!”
他不可能看著人在他面前出事,而無動於衷,他的心腸也沒有那麽硬。
蘇昊今天他們還要去扯繩子,許下承諾,“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就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盡最大的能力保住這個孩子!”
書記對他的話,大多數是持有懷疑的態度。
這小夥子年紀輕輕,頂多二十出頭,正是叛逆的年紀,能有什麽出息。
真要將張家小子的命交在他手上,他是一萬個不同意,就算他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們的底線。
書記輕咳了兩聲,說話很有分量,“你就不要在這裡跟著摻和了,回去好好休息,這裡沒你什麽事。”
張子秋臉色鐵青,是他把蘇昊叫過來的,“書記,這件事情就交給蘇先生吧,他說有把握的事情,一定有把握!”
總比讓他們在這裡瞎琢磨強的多。
張家小子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巨大的石頭壓在身上,壓的他兩眼冒白。
時間也來不及,蘇昊不再多做解釋,走上前去,用銀針在他的大腦上扎下幾針,確保他大腦的清醒,不會因為這石頭突然間被搬開,還徹底陷入腦死亡。
村子裡的人個個生成了腦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眼見著張家小子被扎成了刺蝟,有些人於心不忍。
“如果實在不行,就不要再折騰了,讓他踏踏實實的走吧!”
“是啊!人都已經壓成了這樣,估計都已經成餅了,那還有什麽生還的余地,趕緊把這塊石頭拿走,把人給弄出來吧!”
並不是他們冷血,也不是他們心狠。
還是這麽大的一塊石頭壓在人的身上,完全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也就張大娘不願意放棄,認為她的兒子沒有死,哭的哄哄沙啞,哭到眼淚乾涸,依舊趴在旁邊,不願意離開。
蘇昊扎下最後一針,右手緩緩地放在了石頭上,他這一舉動引得周圍的人頻頻駐足。
“這小夥子想幹什麽?他該不會是想憑借一己之力將這塊石頭搬開吧?”
“開什麽國際玩笑,這麽大的石頭,少說有半噸,真以為他是神啊!”
“可你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要把這個石頭給搬開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討論的津津樂道,他們的重心已經從張家小子的身上,轉移到了蘇昊的身上。
蘇昊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微微一用力將整塊石頭給震飛了出去。
石頭被震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張家小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額頭上冒著青筋,臉色血紅,緊接著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他不斷的猛烈咳嗽著,每咳嗽一聲就會湧出一灘鮮血,一下子就將那些碎裂的石子染的血紅。
張大娘整個人都嚇傻了,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隻留下張大爺呆冷的坐在旁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周圍的人也瞬間退出去好幾步,生怕張家小子口中的血,會見到他們的身上。
蘇昊食指在他身上封了幾個穴位,最後兩道靈力直接打進他的脖子中間,順著頸動脈滑入心臟,開始修複那些受傷的器官。
平複好全身的血液,又開始將力量轉移到他的腹部,在器官炸裂的一瞬間,做好平衡,這一系列的操作不超過三秒鍾。
也僅僅只是這短短的三秒,保住了一個人的命。
張家小子口裡面的血止住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狂吐不止,兩眼一翻,直接陷入了昏迷。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死了的時候,蘇昊擦了擦手上的血,站起來說道,“來兩個年輕人,將他抬到床上,動作輕柔一些,不要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張子秋原本耷拉著的腦袋,一下子恢復了精神,“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沒事了嗎?”
蘇昊點了點頭,“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短時間之內不能下床,觀察一段時間,確定沒問題之後,應該就沒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