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聽見沒有辦法,他也只能把家搬走。
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保住命比較要緊,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張磊也放棄了掙扎,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從出事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搬家的。
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不算晚,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他們剛剛走後不久,就見那墳墓之上站著一個人,黑衣黑袍,黑色的袍子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只是露出一張黑紫色的嘴唇。
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及其陰翳的笑容,低沉沙啞的聲音,就好像被什麽燙傷了一樣,“年輕人,算你識相,呵呵!”
張子秋一行人回到家之後,開始著急忙慌的收拾東西,那是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待,就收拾了家裡一些值錢的東西。
看著他們著急忙慌的樣子,蘇昊忍不住安撫道,“不用這麽著急,那個人現在的目標不在你們身上。”
張子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是手上是一點都沒有停歇。
地方沒有了可以重新找,錢沒有了可以重新賺,但是這人如果沒有了,那就真的沒有了。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將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張子秋對著父親說道,“您先帶著我媽和安安離開,我把後面的事情處理一下,也會跟著過來,城外那套別墅的地址我跟保安打過招呼,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張磊臨走之前,說道“那你可快一點,我們就先過去了。”
一家人著急忙慌,深怕落了隊伍,也只有蘇昊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跟個沒事人一樣。
張子秋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我看要不你也跟著我爸他們一起離開吧,省的那人會將火氣牽連到你的身上。”
蘇昊輕聲笑了,“他不敢!”
張子秋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你的對手?”
蘇昊回想起昨天的情形,搖了搖頭,“沒有交過手,暫且不清楚。”
如果是在他的巔峰時期,那個人可能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可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的有點不好說,不過那個人只是站在窗戶外面警告他,卻沒有直接跟他動手,這一點就已經足矣證明我,那個人失蹤還是忌憚他的。
張子秋拿著雙肩包,丟給了旁邊的傭人,讓她放到車子上去,“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們跟著老爺走吧。”
“是!”
三五個傭人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偌大的別墅,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張子秋收拾了這麽多的東西,渾身上下都是汗,癱軟的躺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
蘇昊問道,“這個房子你打算怎麽處理?”
只見他鬼頭鬼腦的嘿嘿一笑,“我打算將我家的祖墳遷走之後,這個房子就掛到網上去,就看是那個倒霉蛋相中了這個房子。”
他現在的意思,能撈回一點是一點,總比讓這個房子在這裡荒廢了要好的多。
他們兩個人是最後離開這個房子的,在他們離開不久,整個房子就轟然倒塌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等到張子秋再次返回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啥都不剩了。
這件事之後,蘇昊也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只是某一天在新聞上看見,原先那個倒塌的地方以及後山的那一片地方,被一個神秘人給買走了。
好像這兩天還開始動工,建造了一個巨大的孤兒院。
這兩天生死閣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終日病痛纏身,是個瞎眼的老頭子。
在生死閣的門檻,一坐就是兩天兩夜,期間不吃不喝,就好像是一座雕塑一樣,如果不是胸口起伏不定,都還以為已經駕鶴西去了。
小櫻多次勸說,可對方愣是一句話都不說,明明就是一個瞎子,可那雙只有眼白眼睛,感覺能夠看穿一切。
直到蘇昊的出現,哪個老頭直接跪在了他的身邊,匍匐著前進,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緊緊的拽著他的褲角,喊了聲,“恩人,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蘇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感謝,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是哪位?”
那人的身子明顯一僵,隨後又釋然了,恩人是何許人物,不記得他也是正常,“恩人,我父親是老十九,曾經受過您的恩惠,臨終之前,讓我一定要找到你,把這個東西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他戰戰兢兢的從懷裡拿出一個鮮紅色的紅木箱子,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