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摘掉了墨鏡,聲音隱忍著一絲怒火,“安安出事了,你們怎麽沒跟我說?”
電話那頭傳老父親的聲音,略帶無奈,“我跟你媽都忙混了頭,哪還記得那麽多,而且也不想你為這件事情擔心,你生意那麽忙!”
男子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現在就過去!”
離開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生死閣,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之前一直忙於做生意,家裡的事情很少顧及,孩子都是父母在幫忙帶著,在三年前妻子與他離異,孩子和父母就是他的全部。
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著原本活潑亂跳的孩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旁邊還站著他的主治醫生。
他抓住醫生的胳膊,情緒有些失控,“我孩子怎麽了?”
醫生動了動胳膊,“你先冷靜一點,孩子的病因還沒有查到,不過我們會盡力的。”
男子發了瘋似的吼道,“什麽叫盡力?我要讓你們保證,一定要治好我的兒子!”
醫生深深地看著他一眼,感覺他像是個瘋子。
家屬的心情,他們都能理解,可這裡是醫院,不是任由他們撒潑的地方。
醫生版正了臉色,說道,“請你冷靜一點,這裡醫院!”
男子的父母也上前來拉住他,讓他撒開了醫生的手。
在這個地方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醫生,你要碰見良心好一點的還行,人家能不記前嫌。
你要碰見良心壞,隨便使點心思,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他母親陪笑著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陳醫生,我兒子就是太過擔憂了,希望你能理解。”
醫生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撫平了袖口上的褶皺,“你們在這裡等結果吧,在醫院裡面禁止大聲喧嘩,否則就給我出去!”
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他們在這累死累活,還朝著他們發脾氣,一個個把自己當成大爺一樣。
醫生走後,男子半趴在床頭,看著兒子昏迷的樣,心如刀絞,“媽,安安究竟是怎麽了?”
女人哆嗦著嘴說道,“我也不知道,前幾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旁邊的老人說道,“張子秋,你還知道回來,一出去十天半個月不見個人,現在出了事知道在這裡哭,早幹嘛去了?”
張子秋滿眼的自責,他也是為了讓一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
張大娘說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兒子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就別在這裡添堵了。”
張磊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但終究是沒在說什麽刺激他的話。
小孩子的病因查不出來,CT也拍了腦電波也做,可顯示他身體上沒什麽大的疾病,一切都是正常的。
在醫院裡面呆了三天,醫生也給不出正確的答案。
小孩子就靠著營養液續命,身體的各個器官正在衰竭,用不了多久,他就徹底不能進食,大腦會陷入癱瘓。
現在也是靠氧氣呼吸,只要拔掉氧氣,馬上就會身亡。
張子秋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對著父親說道,“咱們家最近有出什麽怪事吧?”
張磊搖了搖頭,但隨即又點了點頭。
“到底有沒有出什麽怪事?”
“要說怪事,那還真有一件,咱們家的屋頂上,突然間盤旋了很多隻烏鴉。”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按照道理來說,這種天氣烏鴉這種鳥,怎麽會到他們的房頂上。
張子秋把剛剛自己去算命的事情說了出來,張磊一拍大腿,揪著自家的兒子就往外走。
隻留下張大娘在裡面照顧,父子倆馬不停蹄的趕往了生死閣。
一路上,張子秋忐忑不安,他剛剛得罪了那裡的老板。
還說了那麽難聽的話,這次他進去,老板不拿刀捅他,他都應該千恩萬謝了。
張磊也發現了兒子的異常,“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張子秋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可能得罪了老板!”
隨後又將自己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父親聽。
換來的就是一個大耳瓜子,直接拍在了他的後腦杓上,打的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他一邊開車,一邊摸著自己的腦袋“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他算的這麽準。”
也不知道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還是一個真有本事的人。
只不過現在醫院也查不清楚兒子的病,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那個人的身上。
張磊卻是深信不疑,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務之急,是孫子的病要緊,只要那個高人能夠救治,讓他磕頭賠禮道歉,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