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整個唐家卻是燈火通明。
確切地說是家主的主樓中忙忙碌碌的,不斷有下人進出,神色很是慌張。
“到底怎麽了?聽說夫人她剛才發狂了,好像是殺人了。”
“不止,剛才你沒有聽到玉龍少爺瘋狂嘶吼嗎?就好像是怪物一樣,難不成這唐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你們小點兒聲,今晚的事情千萬不要聲張,小心婦人她……”
幾個女傭提到夫人之後,神色就很是緊張,好像陳蘭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唐玉龍的房間內。
“兒子,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陳蘭看到唐玉龍醒了,只是臉色十分蒼白,呼吸很是微弱。
唐玉龍則是勉強微笑了一下:“沒什麽事情,就感覺渾身沒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沒事,只要你恢復了就好。”陳蘭將兒子摟在了懷中,開心無比:“只要我的寶貝兒子沒事就好。!”
唐正德卻冷笑道:“你兒子恢復了,但是你知道自己惹了多麽巨大的災禍嗎?”
“什麽災禍,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嗎?值得讓你這麽對我嗎?難道還比不過你的寶貝兒子?”陳蘭不服輸地說道。
“鄉下小子?”唐正德面色一冷:“你見過有哪個鄉下小子會讓霍院士如此對待嗎?”
“哼,他做不過是一個醫癡,還不是想從那小子身上想要獲得一些醫術。”陳蘭十分不爽的說道。
好像只有自己的兒子才是最重要的,陳蘭此刻的表現讓唐正德內心更加疑惑。
盡管自己的妻子很疼自己玉龍,可也不會這麽沒有自己的底線,難道說……
他記得之前蘇昊在看到陳蘭之後曾經說她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難道和自己睡了幾十年的枕邊人還有另外一層面具嗎?
另一邊,霍建峰一直守在蘇昊身邊。
蘇昊落地之後,並沒有受到什麽致命的傷害,只是內髒受到了一些衝擊,有一些內出血。
在醫學上來說,內出血有時候可以致命,但霍建峰並不擔心。
畢竟老祖可是神仙,身中一刀都可以快速恢復。
他現在很是憤怒,那女人居然敢將老祖從三樓推下去,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過一切都要等老祖醒來之後再確定。
凌晨三點,蘇昊悠悠醒來,發現站在一旁關切地看著自己的霍建峰,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回老祖,總共是三個小時。”
蘇昊無奈搖頭,自己的身體還是太差了,當初從半山腰摔下來也沒事,這次只是從三樓摔下來就昏迷了這麽久。
當然這和他白天被重傷,加上不停地消耗自己的精神和唐玉龍體內的邪氣做鬥爭,對於現在的蘇昊來說還是比較大的負擔。
“老祖,您的身體現在如何?陳蘭她做的太過分了,要不要把她……”霍建峰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只要蘇昊一句話,他怕是會立刻讓陳蘭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盡管老祖宗有言,唐家是霍家的老盟友,無論任何時候都會站在一起。
可若是唐家的人想要傷害老祖,那這件事就要另說了。
蘇昊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在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我就感覺很不對勁,現在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怎麽能打草驚蛇呢?”
對於蘇昊來說,陳蘭這種後輩還用不到他懷恨在心。
她只是一個棋子,在這後面還有一條大魚呢,既然他想玩兒,那就好好陪他玩玩。
其實,這件事不難猜測,唐老爺子的病重和唐玉龍身上的邪氣都非常怪異。
想要讓他們中招,必須是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
但不讓唐家發現的人屈指可數,這個人在唐家的地位肯定很高,而且還不經常出現。
陳蘭就是最好的種子,所以這件事還得好好調查。
看到霍建峰依舊耿耿於懷的樣子,蘇昊淡淡笑道:“好了,只是一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不值得!”
隨後,蘇昊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唐玉龍現在是不是學生?”
“是啊,和唐雨柔一樣,都在江北大學,不過和他姐姐不一樣,這小子的成績一塌糊塗,目前是大一……”
說到不成器的唐玉龍,霍建峰滿臉地不屑。
“好,那就給我安排一個身份……唐家的後人需要調教一下了……”蘇昊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
霍建峰聽聞之後更是眉頭緊皺,老祖去江北大學幹嘛?
不過這畢竟是老祖的要求,他會連夜去處理。
之後,霍建峰離開了房間。
按照蘇昊的要求,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
“霍院士,蘇神醫他怎麽樣了?”唐正德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霍建峰冷哼一聲:“小唐啊,都是你的好兒子好媳婦兒啊,差點要了蘇先生的命!告訴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蘇神醫,若是他再有什麽事情發生,唐老頭醒來之後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著霍建峰狠狠瞪了陳蘭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陳蘭卻不敢說話,她平時可以在唐家囂張跋扈,但是在霍建峰面前還是要收斂一些的,畢竟霍建峰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老公,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陳蘭小心翼翼地問道。
唐正德深深看了一眼陳蘭:“不用了,記住霍院士說的話,玉龍還需要照顧,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吧。”
“你……”陳蘭很生氣,自己都如此低聲下氣了,卻沒有想到唐正德居然還敢這麽針對自己,跺腳轉身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唐雨柔很是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記得父母的感情一向挺好的,怎麽現在卻像是兩個陌生人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蘇昊出現之後才發生的,這更加讓她對蘇昊好奇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來路,不僅治好了自己爺爺的絕症,而且連續兩次被自己的家人重傷之後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最讓她疑惑的是蘇昊怎麽知道今晚酒會上面的酒王就是尿壺呢?
一旦女人對一個男人有了好奇心,那就是淪陷的開始了,可憐的是唐大小姐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