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龍嘴上的笑容凝固了,因為他的鐵錘,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扭曲。
蘇昊一雙手慢慢的收攏,直接讓他那寒鐵打造的鐵錘碎成兩半,最後只有兩節木頭莊子在他的手上。
他的視線落在木頭樁子上,沒來得及收回手,緊接著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那木頭樁子徑直插進了他的心臟。
他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終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
他的屍體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飄出去很遠很遠,落在了角落裡面。
而他帶過來的兩個年輕男子,誠惶誠恐的上去檢查他的傷勢,發現他們的主子沒氣之後,心裡如墜冰窟。
其中一個男子陰惻惻的轉過頭:“你得罪了我們曜星派,師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另外一個男子也說道:“對,這可是大長老的兒子,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咱們走著瞧。”
兩個男子左右駕著他的屍體,腳下步履生風的離開這個地方。
許飛龍躺著的地方出現了一灘血跡,以及被打碎的是獅子碎的滿地都是。
溫媚兒戰鬥結束之後,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崇拜:“蘇先生,你好厲害!”
這跟電視劇裡面演的那些,完全就沒有區別。
她現在也算是能夠理解,為什麽楊浩天能不顧家裡面的人的反對,執意要拜他為師,原來這一切不是楊浩天異想天開,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的眼界太小。
這個世界這麽大,總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前是他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自從今天的事情之後,溫媚兒簡直就化身為一個小迷妹,也不追星了,終日裡纏在他的身邊,不是送茶水就是送糕點。
旁敲側擊打聽到他喜歡喝酒之後,沒有絲毫的手軟,花天價拍下了一瓶酒,屁顛屁顛的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溫媚兒討好的說道:“我聽說您喜歡喝酒,也不知道你愛喝什麽,你嘗嘗看這酒怎麽樣?”
蘇昊打開一聞,這酒的香味還算純正,至少比那大街上賣的要好得多。
只不過跟他以前喝的酒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真懷念以前那種酒的味道,沒有添加任何的商業化的東西。
另外一邊,曜星宗門內。
之前那兩個年輕人抬著許飛龍的屍體,直接找到了許尚。
並且將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哭聲很大,只是眼中沒有半點眼淚:“許長老,你都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囂張,我們都已經自報家門,結果他還是把許師兄給殺了。”
許尚手中的佛珠陡然落地,看著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兒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將白布緩緩蓋上,陰狠的說道:“你們是陪著許師兄一起去的?”
兩個人點頭,跪在旁邊抽泣不已:“不僅僅是許師兄,之前在我們門派拜師學藝的凱瑞,也死在了那個人的手下。”
許尚掌中凝聚靈力,下一秒還哭泣不已的兩個人,瞬間就倒在地上:“既然你們是陪著他一起去的,為什麽死的不是你們?”
聽到響動的其他師兄弟,趕過來的瞬間就看見了三具冰冷的屍體。
許尚從那三個人的屍體上走過,眼中無悲無喜:“去告訴掌門人,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他揮一揮衣袖,身影直接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他要親自去報,要將那小子碎屍萬段,才能夠解心頭之恨。
步履生風,三個小時的路程,他一個小時就完成了,他是第一次踏入世俗界,以前在山上潛心修煉,算起來已經整整有二十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沒想到變化還真大,跟印象之中的有些不一樣。
他來到之前那兩個人說的位置,縱身一躍就跳上了三米高的圍牆,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之中。
那院子還沒有打掃乾淨,角落裡面的血跡已經完全凝固,有兩個傭人正在那裡擦洗。
“你是誰?”
“你……”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詢問對方,就已經死在在對方的手掌之下。
許尚輕蔑的看著他們:“你們還沒有資格來詢問我!”
他找到蘇昊的時候,滿屋子的酒氣,心中的惱怒瞬間提升了一個度:“你殺了我的兒子,竟然在這裡喝酒慶祝,真是豈有此理。”
蘇昊放下酒杯,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清風老者,齊肩的短發黑紫色的袍子,一雙細而長的眼睛滿了怨毒。
跟之前被他打死的人到時有幾分相似:“我看你是想多了,他有資格值得我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