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至誠是收藏頗豐,別墅裡到處都擺放著一些古董玉器,不過最珍貴的古董都專門有一間屋子存放,這間屋子的牆體經過了特殊加固,門鎖也是定製的,防盜系數極高。
高至誠用虹膜打開了防盜門,這件收藏室位於地下,裡面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潮濕,溫度也比較適中,高至誠為了保存這些藏品,倒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陳大師,我所有的收藏幾乎都在這裡了,還請陳大師掌掌眼。”
說起自己的收藏,高至誠還是頗為自豪的,整個蘇江,恐怕沒有人比他收藏的古董更多,即便是鑒寶大師趙慶之也沒有如此多的藏品。
“高董不愧是收藏家,這麽多的古董,真是令人眼紅啊。”陳聖夫的目光掃過這些藏品,沒有一件是贗品,都極其珍貴。
李淳激動道:“今天我算是沾了陳大師的光,我跟高董這麽多年交情,他都從沒帶我來這裡。”
高至誠的藏品中,有字畫也有玉器、瓷器等,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一二十件,陳聖夫一一點評了一番。
“陳大師,這裡的藏品,你若是喜歡,可以隨便挑選一件。”高至誠說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雖然不算是什麽君子,但也懂這個道理,這些藏品都是高董的心頭肉,我怎麽會拿走呢。”
陳聖夫也不是什麽收藏家,古董玉石對他來說唯一的價值就是可以換成錢,沒什麽興趣收藏,如今的他也不怎麽缺錢,笑著拒絕了。
“陳大師果然高風亮節,令人敬佩啊。”
陳聖夫的拒絕落在高至誠和李淳眼裡便值得敬佩了,他們認為陳聖夫有如此獨步天下的鑒寶能力,必然是收藏家,卻能拒絕高至誠的贈送,這不是高風亮節又是什麽?
而此時陳素雲已經被張雲芝一個電話叫到了紫荊豪園來。
陳素雲接到張雲芝的電話,也覺得難以置信,自己的兒子她當然是了解的,怎麽會無緣無故打陳志飛和陳靈兒呢?
況且陳聖夫一向疼愛陳靈兒,當成親妹妹看待,就更加不可能了,不過張雲芝在電話裡一口咬定這件事,還說這是老爺子的命令,陳素雲也沒有辦法,只能過去一趟。
她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過陳家了,再一次去,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不過陳素雲並沒有給陳聖夫打電話,她知道如今的陳聖夫身懷異能,他如果去了,事情恐怕只會難以收場。
陳素雲讓沈曼玉開車把她送到了紫荊豪園,陳素雲下車後說道:“曼玉啊,你回家去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家。”
“沒關系,陳阿姨,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我陪你去吧,我既然是保姆,自然要盡到責任。”沈曼玉說道。
“曼玉,讓你做保姆是委屈你了,阿姨可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保姆看待,,阿姨處理點私事,你先回吧。”陳素雲說道。
沈曼玉對陳素雲十分敬重,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把陳素雲當成親人一樣看待,微笑道:“好吧,陳阿姨,你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沈曼玉看著陳素雲走進了紫荊豪園裡,她掏出手機準備給陳聖夫打電話,這時卻看到了路邊陳聖夫的車。
“原來陳聖夫也在這裡,那倒是不用我擔心了。”
沈曼玉把手機收了起來,開著車離開了。
自從陳家搬到紫荊豪園來,陳素雲也就來過一次而已,那一次還弄得不歡而散。
陳素雲走到了五棟,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保姆,帶著他進了家門。
進去後,陳素雲便看到陳家眾人都坐在客廳裡,宛如三堂會審,陳國正自然是坐在中間,右手邊坐著陳素雲的大哥陳司南,左手邊是張雲芝和陳志飛。
陳志飛臉上的腫還沒消,脖子的依舊有掐痕。
張雲芝率先忍不住開口道:“陳素雲,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還真是有本事,你看把我們小飛打成什麽樣了?還有靈兒,膝蓋摔傷,躺在床上都下不來,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耽誤了靈兒高考,你負得起責嗎?是不是你指示你陳聖夫這麽乾的,你們母子倆居心何在?”
張雲芝倒也伶牙俐齒,上來不等陳素雲開口便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一聽到這話,陳國正拍著桌子冷喝道:“你給我跪下!”
陳素雲有口難開,她是個孝順的人,這些年自認為虧欠陳國正,如今叫她跪下,陳素雲雖然覺得冤枉,但還是跪下了。
“那個野種呢?怎麽沒來?”陳國正問道。
“爸,到底怎麽回事?”陳素雲問道。
“別叫我爸,你早就不是我女兒了。你還有臉問怎麽回事?剛才雲芝不都說得很清楚了嗎?趕緊把那個野種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造反了。”
陳國正說話間不斷拍著桌子,看起來十分憤怒。
陳司南也開口道:“你也太驕縱陳聖夫了,如今竟敢對小飛和靈兒動手,實在是不可饒恕!”
“大哥,我相信聖夫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他向來疼愛靈兒,把靈兒當成親妹妹一樣,怎麽會動手打她?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陳素雲極力辯解,哪怕看到了陳志飛臉上的傷,她依舊堅信陳聖夫絕不會無緣無故打陳志飛,更不會打陳靈兒。
“陳素雲,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兒子會冤枉那個野種嗎?這臉上的傷瞎了看不到?如果你們無心無愧,怎麽不敢把那野種叫來對質?”
張雲芝張口閉口野種的罵著,饒是陳素雲脾氣再好,也難以忍受。
“大嫂,我敬重你,但希望你不要再辱罵聖夫,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什麽野種!”陳素雲說道。
“連爹是誰都不知道的人,不是野種是什麽?我就叫他野種,你能把我怎麽樣?陳素雲,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不會就這麽過去,你必須把那個野種叫來,讓他給小飛跪下磕頭認錯。”
張雲芝罵起人的架勢十分凶猛,陳素雲一時間有些難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