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光後退了兩步,然後將花架旁邊的一把大剪刀拿在手裡,凶狠道:“愛管閑事,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馬上滾出去,我可以放過你。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我玩過的破鞋,你不過是見了雙破鞋而已,再給我玩玩有什麽關系?”
陳聖夫冷冷道:“竟然用如此語言形容自己的前妻,你真是個人渣。你以為憑你手中的剪刀就能嚇到我了嗎?”
“不敢過來,老子扎死你!我的老婆,我想怎麽說都行,你管得著嗎?”李明光雙手握著剪刀,色厲內荏的說道。
“陳先生,你走吧。他是個瘋子,發起瘋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水鏡本想讓陳聖夫幫忙,但看到李明手裡拿著剪刀,便擔心陳聖夫受傷了。
“放心,這種人渣我還沒放在眼裡。”陳聖夫微笑道。
“小子,你口氣倒是不小。我告訴你,我李明光可不是嚇大的,我發起瘋來什麽事都乾得出來,你難道不怕嗎?”
李明光心裡其實一點底氣都沒有,想把陳聖夫嚇走。
“你來試試看。”陳聖夫勾了勾手指。
“好!這是你自己找死!”
李明光握著剪刀朝陳聖夫衝了過來,水鏡連忙喊道:“小心!”
陳聖夫根本沒有把李明光放在眼裡,輕而易舉扣住了李明光的手腕,李明光手腕吃痛,頓時松開了剪刀,旋即陳聖夫一腳踹在李明光的肚子上,將他踢飛出去,撞到了牆壁上。
李明光發出慘叫,在地上打著滾,陳聖夫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掰,李明光疼得慘叫著。
“以後再敢來騷擾他們母女,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陳聖夫冷冷道。
“不敢了,我不敢了,饒命啊,大哥!”李明光連忙求饒。
“滾吧。”
陳聖夫倒也沒有下狠手,畢竟這也算是家庭矛盾,自己是個外人而已,非親非故,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叔叔,他拿了我媽的銀行卡。”水凝月說道。
“小畜生,你胡說八道什麽!”李明光罵道。
陳聖夫冷冷道:“站住,把銀行卡拿出來。”
“大哥,小孩子胡說八道,你別信。”李明光已經窮困潦倒了,欠了不少錢,怎麽肯把到手的五萬塊拿出來。
啪!
陳聖夫一巴掌抽在李明光的臉上,算是替水鏡討回一耳光,但他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李明光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摔倒在地上,隻覺得頭暈目眩,耳朵失聰,張嘴吐出一顆槽牙。
一巴掌把牙齒都給他打掉了一顆,水鏡在旁邊看著卻是有些不忍了。
陳聖夫打了個響指,勾了勾手指,李明光捂著腫得老高的臉,不敢再挑釁陳聖夫,乖乖的把銀行卡拿出來給了陳聖夫。
“算了,這錢給他吧。”水鏡抿了抿嘴唇道。
陳聖夫眨了眨眼睛,看出來水鏡是出於善良的天性,這是優點,也是弱點。
“你確定嗎?”陳聖夫問道。
水鏡點了點頭,旋即對李明光說道:“李明光,你我早已經離婚,當初也已經徹底了斷,我和女兒都與你無關。這些錢是我最後給你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女。”
“一定,一定。水鏡,我也是有良心的,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我剛才一時失態了,對不起!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找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李明光連忙答應,似乎一幅悔悟的樣子。
陳聖夫把銀行卡扔給了李明光,他撿起銀行卡後連忙離開了,不過陳聖夫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貪婪和陰狠。
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因為水鏡給了他錢就悔悟的,永遠不要指望人渣有浪子回頭的時候。
不過錢是水鏡的,她有權處置,陳聖夫也不會插嘴。
“陳先生,謝謝你。”水鏡滿懷感激道。
“舉手之勞,小朋友頭磕破了,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吧。”陳聖夫說道。
“只是你的花,我還沒有弄好,對不起。”水鏡滿懷歉意道。
“沒關系,小朋友更重要。”
陳聖夫已經用透視看過水凝月的傷了,腦袋磕破了,裡面沒有大礙,並沒有淤血這些,大腦畢竟太複雜,陳聖夫也無法判斷似乎有腦震蕩這些隱形的傷害,得去醫院檢查才行。
水鏡抱起孩子就要走,陳聖夫連忙道:“你的衣服壞了,要不先換件衣服?”
水鏡這才意識到,低頭一看,早已經是春光無限展現在陳聖夫面前,她頓時臉龐一紅。
她剛才的心思都在水凝月身上,擔心孩子,還沒顧得上自己呢。
“我幫你抱著孩子,你去換衣服。”陳聖夫說道。
水鏡再次說了聲謝謝,把水凝月遞給陳聖夫,交接孩子的時候,兩人近距離接觸,陳聖夫很自覺的把腦袋扭到一旁去,避免尷尬。
水鏡也看到了陳聖夫這個小動作,心裡對陳聖夫多了一絲敬意,趕緊去裡屋換衣服。
“叔叔,謝謝你,只是我頭好暈啊,我想睡覺。”
水凝月的聲音柔柔弱弱的,額頭上流了不少血。
“那就睡會兒吧,叔叔抱著你的,沒事。”
陳聖夫其實挺喜歡小孩的,只是之前葉沈藝一直不太想生孩子,他也覺得還年輕,便不著急。
如今看著乖巧可愛的水凝月,頓時有一種父愛泛濫的感覺了。
“可是叔叔,我害怕,你能陪著我嗎?我害怕那個壞蛋叔叔再回來欺負我媽媽。”
水凝月太懂事了,自己受了傷,卻一直擔心她媽媽。
陳聖夫感覺心都要被融化了,微笑道:“好,叔叔陪你去醫院,叔叔保護你,那個壞蛋不敢再來。”
水凝月這才滿意的閉著眼睛,往陳聖夫的懷裡拱了拱,似乎感覺在陳聖夫的懷中很有安全感。
過了一會兒,水鏡便換了一件衣服出來,牛仔褲搭配一件雪紡襯衣,顯得乾淨又帶著溫柔。
水鏡的確是一個如水一般的女人,身上總有一股水一樣溫潤的氣質,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陳先生,把小月給我吧,真的太感謝你了。”水鏡說道。
“她睡著了,不如我抱著她,你開我的車,我陪你去醫院幫幫忙。”陳聖夫說道。
“不用了,陳先生。你不是還得去給人送花嗎?可不能耽誤你,你今天已經幫了我大忙,我不能佔用你的寶貴時間。”水鏡說道。
“好吧。”
陳聖夫只是隨口一說,他對水鏡沒有任何企圖,所以也不會非要幫忙,以免引起誤會,陳聖夫感覺得到水鏡雖然表面溫暖如水,但對於男人是有一些戒備心的,這也許是跟她失敗的婚姻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