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龍作為一個大老板,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一心想著要如何報復陳聖夫,這個觀念倒是跟冀小刀和曾一成不謀而合。
“誰能咽下這口氣?陳聖夫這個廢物,原本我已經將他踩在腳下了,留了他一條狗命,真沒想到他還真有鹹魚翻身的時候。早知今日,當初就該弄死他!”
曾一成說起便悔恨不已,他悔恨的並非是跟陳聖夫成為仇人,而是當初沒有弄死陳聖夫。
當然,這其實也並不是曾一成的仁慈,他就是要讓陳聖夫從雲端跌落,家破人亡,在曾一成看來,這比直接弄死陳聖夫更加過癮一些。
冀小刀無奈道:“這件事我已經跟洪爺匯報過了,不過鑒於如今陳聖夫跟夏家關系密切,洪爺並不想因為一個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人和夏家撕破臉,所以這件事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
冀小刀當然想洪爺出手,不過洪爺地位太高了,在江湖上早有盛名,近幾年洪爺已經處於半隱退的狀態,很多事都沒有親自過問了。
況且洪爺有洪爺的驕傲,他又怎麽會輕易出手呢。
“那你說說,要怎麽辦?”趙光龍問道。
“找狗爺,不過我和狗爺沒有什麽交情,他也未必肯出手幫忙。但如果加上你們三位老板,狗爺說不定要賣你們一個面子,只要狗爺出手,陳聖夫也是必死無疑。”冀小刀說道。
“對對對,狗爺如果肯出手,對付陳聖夫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趙光龍眼睛一亮,狗爺是洪爺手下的得力助手蒼狗,洪爺能有如今的地位,蒼狗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蒼狗在江湖上同樣有著赫赫威名,不過蒼狗這人也很自負,冀小刀的身份地位根本沒有資格讓他做事。
“那我們先去找戴總喝張總商量一下,要想讓狗爺出手,就必須投其所好,拿出能夠打動他的東西,表達我們的誠意,他的愛好我是一清二楚的。”
曾一成見趙光龍答應下來,心中一喜,有著三位老板加盟,不可能對付不了陳聖夫,如今只要陳聖夫多活一天,曾一成都會感到無比難受。
醫院裡,這群跟陳聖夫有仇的人密謀了起來,一場危險即將降臨。
陳聖夫渾然不知,帶著母親陳素雲回到了江南華府的別墅中。
“沈曼玉,你今天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照顧我媽麽?”
陳聖夫回來後,心裡依舊有些不悅,覺得這件事沈曼玉失職了,如果沈曼玉早點告訴自己,陳素雲就不會挨打,被張雲芝欺負。
“發生什麽事了?你真是莫名其妙。”沈曼玉說道。
“我媽去紫荊豪園你知道吧?”陳聖夫問道。
“知道,我送她過去的。”沈曼玉道。
“那你為什麽不跟著她?就算你不跟著,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
陳聖夫的語氣有些嚴厲,沈曼玉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心裡有些委屈。
“你的車不就停在紫荊豪園外面嗎?現在出了事你怪我?陳聖夫,你是真把我當成你家保姆了。我告訴你,姑奶奶不幹了!”
沈曼玉說完掛了電話,陳聖夫眉頭一皺,這是陳素雲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打電話去責備曼玉了?”
“這件事她有責任,我說她兩句不應該嗎?”陳聖夫沉聲道。
“兒子,媽知道你孝順,見我受了委屈你心裡不舒服。但這事真不能怪曼玉,是我不讓她跟著的。況且以曼玉的能力,到我們家做保姆,天天照顧我,本來也就太委屈人家了。”
陳素雲拍了拍陳聖夫的手勸說道:“你趕緊打個電話去道歉。”
“我跟她道什麽歉,用不著。媽,您早點休息吧。”
陳聖夫拉不下臉道歉,扶著陳素雲回了房間,然後他才到了花園裡,回想白天龍雨澤所教的玄門絕學,練了起來。
龍雨澤說過,練武是一輩子的事,也是時時刻刻的事,即便他有天縱之資,也不能有一刻的懈怠,因為如今的他還是太弱了,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以陳聖夫如今的實力,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除非遇到同樣的練家子,明勁已經練出了一定火候的。
沒練多久,陳靈兒便給陳聖夫打來電話。
“聖夫哥,姑姑沒事吧?對不起啊,我替我媽給姑姑道歉。”
陳靈兒在電話裡低聲抽泣道。
“靈兒,沒事了,我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打電話來,我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陳聖夫安慰著陳靈兒,很體諒她在這中間的艱難,所以陳聖夫也沒有選擇為難張雲芝,否則今天的事絕不會如此輕松收場。
“聖夫哥,你也別記恨我媽,我知道她對你和姑姑一直有意見,以後我也會盡量勸說的。”陳靈兒說道。
“好了,靈兒,你現在的心思應該用在學習上,好好準備高考,等你高考結束我給你準備一份禮物,早點睡覺。”
陳聖夫哄了一會兒陳靈兒,才算讓這丫頭心裡的負罪感和矛盾減輕一些。
陳聖夫安慰完陳靈兒後,自己也回房間去了,凌晨五點,陳聖夫便醒了。
江南華府靠近姑蘇湖,陳聖夫起床後便沿著姑蘇湖跑步鍛煉,姑蘇湖很大,而且空氣很好,晨跑的人也不少,不過像陳聖夫這麽早卻不多。
他這一路都閉合著毛孔,讓身體中的氣不會散發出來,直到感覺快憋不住了,才會完全釋放。
回家後,陳聖夫洗了個澡,跟陳素雲一起吃過早餐後,他又去了靈秀山莊。
“明天你就不用來這裡了。”
龍雨澤對陳聖夫說道。
“師姐?什麽意思?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讓你生氣了?”陳聖夫有些惶恐道。
龍雨澤冷冷道:“我有事離開幾天,我不在的日子你自然不需要來。等我回來會考查你的練功進度,不許偷懶。”
“遵命!師姐的話那就是聖旨,我一定好好練功。”
陳聖夫一本正經的說道。
龍雨澤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陳聖夫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態度沒有一開始那麽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