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緩緩朝他逼近的鬼兵,耿快樂又是驚恐又是疑惑。
以姚兵的實力,想要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姚兵為什麽偏偏派幾隻明顯就是剛死沒幾天的新鬼來對付他?
是羞辱他堂堂法師連幾隻剛死的小鬼都對付不了?
“姚兵,你要殺要刮,我耿快樂絕不說二話。”耿快樂想要後退,卻全身無力,他只能強撐著衝姚兵怒吼道:“他媽的,你派幾隻小鬼羞辱本法師算怎麽回事?你小子就這麽點本事?”
姚兵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站著,靜靜看著他。
那五隻混混鬼兵,也越逼越近……
“臥槽,你們要幹什麽?”
“我是法師,有法師五星鞭,小心我抽的你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見五隻混混鬼兵逼的越來越近,耿快樂心中惶恐,只能努力裝出平日裡冷硬的語氣來訓斥那些鬼兵。
然而,他的訓斥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五隻鬼兵還是走到他跟前。
接著,將耿快樂團團圍住。
很快,就有鬼兵去扯耿快樂的鞋子。
有鬼兵去扯耿快樂的褲子。
有鬼兵去扯耿快樂的上衣……
……
一瞬間,五隻鬼兵齊齊動手,去脫耿快樂身上的衣服。
很快,耿快樂就開始大叫,“臥槽,你們幹嘛脫我的褲子?”
“我的上衣!”
“我的內褲……”
……
耿快樂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最後,更快樂的嗓子都快嚎幹了,那些鬼兵卻絲毫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依舊在不緊不慢的脫他身上的衣服。
就在耿快樂嚎叫時,小區門口出來兩個美女。
看到在門口“瘋狂”月兌衣服的耿快樂,她們小臉一紅,低低罵了一句,“神經病!”
“變態!”
緊接著,兩位美女急匆匆離開了。
“保安,保安!”耿快樂什麽時候丟過這種人,漲的一張臉都變成醬紫色了,他知道姚兵絕對不會出手幫他,他只能吼道:“保安都死哪兒去了,你們他媽的就由著這小子胡鬧?”
他們就在迎賓府小區門口。
保安就站在距離他們不到兩米的地方。
耿快樂的聲音足夠大。
可是,那保安就像是聾了一樣,隻笑嘻嘻看著他,絲毫都沒有上來阻攔的意思!
“姚兵,這他媽就是你拭目以待的東西?”無奈,耿快樂隻得衝姚兵怒吼道:“你倒是弄點上台面的東西,派幾個小鬼脫我的衣服算什麽本事?”
他堂堂法師,向來都是名車接送,美女相伴,出入都是上等富豪接待,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姚兵這是故意羞辱他!
“你想讓我告訴你想知道的東西是吧?”耿快樂黑著臉衝姚兵賭咒發誓,“我勸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本法師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
就靠這點伎倆就想從他嘴裡挖出東西來?
沒門!
姚兵沒有理會他,只是聳了聳肩對那五隻混混鬼兵說,“看來,你們的辦法對耿法師沒有用。要不,你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姚兵話音剛落,一個鬼兵就用手撓了撓耿快樂的腳心。
“姚兵,你這個混蛋,啊哈哈哈哈……”耿快樂剛要破口大罵,瞬間就破了功,“你他媽讓他們放了我,啊哈哈哈哈……”
“姚兵,快放了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那些鬼兵見這招有效,立刻雙管齊下,兩個撓腳心,兩個撓咯吱窩。
“哈哈哈哈……”
“姚兵,你這個混蛋!”
迎賓府小區門口,回響著耿快樂的又哭又笑的聲音。
而姚兵則抱臂悠閑看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耿快樂的求救聲。
五分鍾時間過去了。
耿快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一起流。
最後,他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有氣無力衝姚兵喊,“姚兵,算,算你厲害,我,我說……”
姚兵微微一笑,衝那五個混混鬼兵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下去吧,聽聽咱們的大法師會說什麽……”
那五個混混鬼兵衝姚兵齊齊鞠了一躬,瞬間消失不見。
界面上很快顯出一行字:混混鬼兵首次完成任務,升一級!
姚兵愣了愣,鬼兵還會升級?
但是,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耿快樂身上,“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某軍某部。
辦公室。
幾位高級將領圍坐在會議桌前,兩條腿和一條右臂都打著石膏的尉遲嘉則坐在輪椅內,跟幾位高級將領對立而坐。
氣氛,異常壓抑緊張。
“尉遲嘉,零號基地的事,果真是特別行動隊的姚兵一人所為?”為首領導開口問尉遲嘉,面色嚴肅。
“長官,我已經重申過好幾次了。”尉遲嘉咬了咬牙,繼續硬著頭皮堅持之前的說辭,“咱們的人員傷亡頗重,當時我就疑惑這其中有問題。經過我們全方位調查和引導,發現是姚兵在其中動了手腳。我確定這點之後,並打算將姚兵捉拿歸審。但姚兵身手不凡,狡猾多端,又蓄意引導,把咱們的一號機密工程體摧毀……”
這一番話,尉遲嘉足足背了幾十遍,直到一個字不差,他才放心。
自從一號機密工程體被摧毀之後,尉遲嘉一直住在軍區醫院,一直被上級派去的人軟禁看管著。
直到現在,上頭才忽然叫他過來,說是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樣。
尉遲嘉明白,上頭說是問問當時的情況,其實是變相審問,目的就是看他的說辭跟他那些手下的說辭是不是一樣。
尉遲嘉更明白,上頭之所以現在才找他,基本上是已經讓他那些個手下把該吐的都吐的差不多了,這才把他這個正主找來問話了。
在問話之前,尉遲嘉不僅把這一番話背了幾十遍,還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言簡意賅,少說簡單說。
這樣,即使有什麽跟手下人說的對不上號的,他也有轉圜的機會。
所以,在進了這個辦公室之後,上頭的人有意將問題岔開,卻將同一個問題重複了無數遍。
尉遲嘉明白,上頭是在考驗他前後說法是否一致。
所以,上頭不厭其煩的問,尉遲嘉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回答。
他的回答,前後絕對一致,沒有絲毫破綻!
等他回答之後,幾個領導交換了一下意見,其中一個領導開口問,“據我們所知,姚兵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也是這次特別行動隊才特別招進來的,他又如何能一個人炸毀整個工程體?還有,他才剛來特別行動隊半月有余,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兩個問題,個個都十分致命!
“長官,我不知道……”尉遲嘉只有這一句話。
這些事都是姚兵做的,他自然不知道。
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上頭就拿他沒辦法。
這也是尉遲嘉想到的應對辦法。
“尉遲少校,你剛才說的,似乎跟當時跟你同時在場的人說的情況不大一樣。”幾個領導又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提到了一個叫耿快樂的人,說是跟你合夥設了一個局……”
尉遲嘉的心咯噔一下。
他們居然把耿快樂也給招出來了!
這讓他如何是好?
“長官。”不等領導說完,尉遲嘉立刻否認,“那是姚兵血口噴人,我壓根不認識什麽叫耿快樂的人。我之所以知道耿快樂,
他一口就否認了跟耿快樂相識。
幾個領導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眼裡都有無奈。
顯然,他們知道尉遲嘉有問題,但卻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
就在這時,為首領導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聽對方說了一句,蹭的就站了,“你說什麽,有個叫耿快樂的要來見我們?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