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錢無量什麽意思啊?怎麽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神神叨叨的。”
“我怎麽知道,不過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經歷過什麽,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麽有哲理性的詩句來。”
“嗯,我也這麽覺得。”
病房內,除了躺坐在病床上思索的宋雲,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
既沒有內傷又沒有外傷,醫生檢查完後,就讓宋雲出院了。
雖然不明白錢無量的話,但是宋雲還是把那張寫了電話和地址的紙張帶走了。
想著剛剛錢無量的那些話,宋雲若有所思,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自己需要心理醫生?
自己就是噴了點血,什麽大礙都沒有,需要什麽醫生,多吃點補血的東西補回來就是了。
說是這樣說,可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宋雲的黑眼圈是越來越重了,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
每次晚上一睡覺,立馬就夢見了自己在球場上被凌天蹂躪摧殘畫面,躲都躲不開,甚至打個盹的功夫,都能夢見。
這就像一個噩夢一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讓宋雲想起了那日在醫院的時候,錢無量說的那些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宋雲趕緊的從垃圾桶裡面翻找那張寫著電話號碼和地址的紙張,找了好幾分鍾後,按照上面寫的電話號碼,宋雲撥打了過去。
預約好時間後,宋雲便馬不停蹄的就朝著錢無量所說的心理谘詢診所跑去,一刻也不想停留,這個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按照上面所寫的地址,宋雲來到了一處環境很好,又很安靜優雅的地點,這裡的建築有點類似於西歐小鎮的風格,車流量也很少,而且這還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面上有很多天鵝。
這裡距離複旦有段路程,即使坐地鐵也要四十分左右。
通過街道和門牌號,宋雲很快的就找到了,屋子內的陳設多樣又整齊,讓人賞心悅目。
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梳著大背頭的男子,看樣子有30多歲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微笑,不管是氣質還是動作都非常的優雅,正站在窗戶邊上,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看著窗戶外面的風景。
“宋先生,真沒有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麽快。”明軒回頭微笑道,隨後朝著桌子後的椅子上走去。
明軒坐下來後,把手上端著的咖啡輕輕的放在了桌子的旁邊,接著拿出了一張名片,手掌微微彎曲,食指中指夾著這張名片遞到了宋雲的前面:“你好,我叫明軒。”
明軒是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博士。
宋雲雙手接了過來,看了看名片上面的內容,思索片刻後,便對著明軒緩緩的說道:“醫生,我.我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宋雲原本是想說自己的,但是想了一下,覺得太丟臉了,自己因為裝逼不成,結果慘遭對方狠狠的蹂躪了一番,最後還被對方氣到噴血住進了醫院,天天一閉上眼睛就做噩夢。
於是乎便找了一個措辭,反正對方也不知道,只要問到了解決辦法就行。
明軒攤了攤手,很坦然的回道:“你沒有別人,你不必掩飾,我是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所以大家可以開誠布公,坦誠相見,有什麽煩惱可以直接說,我,是專業的。”
宋雲呼了一口氣,感覺內心有點壓力,又想了想,便開口說道:“我這朋友.他叫宋雲,他最近很痛苦。”
明軒聽後,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伸手示意了一下:“繼續。”
宋雲認真的回道:“這是一個痛苦的故事,我朋友宋雲他是一名大學生,他很帥,是學校的校草,他不僅學習好,而且還多才多藝,很受女孩子喜歡,追他的女生有很多。”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個長得比他更帥更有魅力的男生出現了,他一來,就把我朋友所有的光環都奪走了,而那些原本喜歡且崇拜我朋友的女生也不再喜歡他了。”
“後來,我朋友生氣極了,覺得對方就是一個花瓶,就找他下了挑戰書,想要打敗他,奪回屬於他的一切,但是沒有想到我朋友失算了,對方狠狠的把我朋友摧殘蹂躪了一番,最後還把我朋友氣到吐血昏迷住醫院了。”
“現在我那個朋友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那一日的畫面,想忘記都忘不掉,每次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噩夢,他已經連續三四天沒有睡好了,哪怕打個盹,都能夢見對方在蹂躪摧殘著他。”
“所以我想問:醫生,這.有解決的辦法嗎?”
聽完宋雲的話,明軒只是簡單的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有些黑眼圈的宋雲,隨後淡淡的回道:“這其實很好理解,我以前也遇到過一個和你朋友經歷有過類似的人,他也很痛苦,為什麽自己總是打不過對方,不管是用什麽辦法。”
“對此,他很焦慮很痛苦,也總是做噩夢。”
“後來,我讓他去玩一款叫貪玩藍月的遊戲,他就徹底放開了。”
宋雲不解的問道:“玩遊戲也行?”
明軒擺了擺手:“這不重要,重要是學會轉移注意力,把自己心中的事情轉移到其它地方上,世界上的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只會轉移。”
宋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明軒又指了指窗戶外面的湖泊:“就像外面的天鵝一樣,他不會消失,只是飛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宋雲沉吟道:“嗯就比如我朋友原本是開心的,後來變得卻很痛苦,但是笑容卻並沒有消失,只是出現在了另外的一個人臉上。”
“呃你也可以這麽理解。”明軒停頓了一下,回了一句,說完,隨後又舉起手指指著宋雲說道:“我們可以假設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宋雲!”
宋雲面容一凝,繃直著身體,緩緩回道:“我試試。”
明軒笑著說道:“對於你的顧慮,我能理解,畢竟這事情確實有些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