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子突然跳起,舉刀就砍向了陌汐和田旺,令兩人一驚,因為事情變幻太快,以致於兩人都一下子呆住了。
長刀瞬間到了陌汐的面前,陌汐嚇得一閉眼睛,心中早已認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可是,半晌之後,陌汐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她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長刀的刀尖距離自己只有不過數寸的距離,停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刀尖閃閃,陌汐甚至能夠感覺到長刀上發出的一陣陣寒氣。
目光越過長刀,陌汐發現那持刀的白發男子,一對腥紅的眼睛之上閃過一絲的迷茫和彷徨之色。
接著,白發男子像是突然泄了氣一樣,一松手,長刀掉落在地上,雙目一閉,向後一仰,摔倒在地,再次暈了過去。
陌汐死裡逃生,心中一塊大石頭這才放下,感覺後背涼嗖嗖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時,田旺這才來得及拔出背後的大砍刀,跳了出來,一刀砍向地上的男子。
陌汐急忙叫道:“住手!”
田旺急忙停止了動作,大砍刀停在了半空之中,不過卻扭頭不解地問陌汐:“為什麽?”
陌汐反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田旺瞪著大眼睛道:“你剛才不是看見了,這人要殺你。”
陌汐搖了搖頭道:“殺了嗎?不是沒殺死我嗎?而且我連一點傷也沒有。”
田旺皺眉道:“可是……”
陌汐打斷田旺,說道:“不用可是了,這個人剛才在昏迷中醒來,一定是把我們當成野獸了,但是後來他發現我們不是野獸,所以就沒動手。”
見田旺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陌汐說道:“好了,我現在要治療這個人,幫我把他背回村子裡去。”
田旺急忙驚呼道:“那可不行,這人太危險了,我不背。”
陌汐掘起小嘴,說道:“你背不背?你不背我來背。”
說著,陌汐就要俯身去背那個白發男子。
一想到陌汐要與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有肌膚之親,田旺急忙說道:“好,好,我背,我來背。”
說完,田旺不情願地將大砍刀別在腰間,然後一用力把白發男子背在了身後。
看到地上的長刀,田旺順手抓住長刀的長柄,就要一塊抓起來。
可是,這一抓之下,非但沒有抓起長刀,反而連帶著田旺身子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在地。
田旺心中一驚,暗道:“好重的刀,竟然我都抓不起來。”
陌汐問道:“這刀是不是太重了?”
田旺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主要是背後的這個人太肥了,我一下子拿不了這麽多。”
陌汐看看了這個白發男子,身材根本談不上肥胖,知道必定是田旺礙於面子,不敢實話實說。
陌汐搖了搖頭,摘下自己身上的一根麻繩,一頭綁在長刀的刀把下,一頭栓在田旺的腰上。
田旺立即背著白發男子,拖著長刀,向村子裡走去。
就見那長刀拖在地上,移動之時,竟然深深陷入地下半尺,一路拖著走來,在泥土之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田旺在陌汐面前,不願意承認自己慫,雖然知道這把長刀重的邪門,但是卻仍然咬著牙,堅持著向村裡走去。
平時十分普通的路程,對於田旺來說,走得異常的艱苦,好不容易熬到村子,來到了陌汐居住的小木屋前。
田旺急忙扯開腰上的繩索,把長刀隨意地扔在地上。
這時,陌汐早已打開屋門,示意田旺把白發男子送到自己的小床上。
田旺不情願地說道:“他一個男子睡在你的床上不合適,不如讓他睡在地上吧。”
陌汐白了田旺一眼,說道:“你怎麽一點愛心也沒有,他可是病人,快點,別廢話。”
田旺生著悶氣,重重地把白發男子放在床上。
陌汐立即將自己背後裝滿草藥的竹筐放下,倒出其中的草藥,從其中仔細地挑出來幾株,對著田旺說道:“田旺哥,你去幫我給爹爹熬藥,我來給他治傷。”
田旺急忙說道:“你去熬藥,我來給他治傷。”
陌汐道:“你知道用什麽草藥療傷嗎?快去吧,要不然今天爹爹就喝不上藥了。”
田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發男子,說道:“要是有什麽事你叫我啊。”
陌汐早已低頭開始查找草藥,說道:“好了,知道了,快去吧。”
田旺隻得出了木屋,到外面熬藥,不過,田旺總是不放心,一邊熬藥,時不時跑進來看上一眼。
就見陌汐早已將白發男子的衣服解開,此時看到白發男子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傷痕,而且大部分傷痕都深可見骨,甚至有些骨頭都已裂開。
看到白發男子這麽重的傷,田旺也不由得驚歎起來。
田旺自忖,如果換做自己有這麽重的傷,只怕早就死了,結果這個人竟然還能活著。自己一直吹噓背後被老虎的抓傷,現在與這人一比,真的不算什麽了。
看到這傷重的傷,陌汐也是面色凝重,就見她認認真真地將草藥用石臼搗碎,塗抹著白發男子身睥每一道傷口上。
有些不便之處,陌汐就讓田旺幫忙,自己則躲到了屋外。
大約過了半日的功夫,才終於將白發男子全身上下都塗滿了草藥。
也許是這些草藥真的有些效用,白發男子看上去呼吸平穩了許多,似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陌汐這才將草藥給重病的爹爹喂上後,忙活了一上午,陌汐也感覺有些累了,自己和田旺坐在木屋外的院子裡。
田旺突然看到了地上扔著的長刀,心中爭勝之心又起,他走到長刀近前,雙手抓起刀柄,全身用力,就要將長刀抓起來。
可是,那長刀竟然紋絲不動。
田旺在陌汐面前不願意失了面子,大叫了一聲,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以仍然搬不起那長刀。
陌汐大笑道:“真是一個大笨牛。”
田旺不服氣地站起身來,喘著粗氣說道:“這把刀肯定也不是那個白發人的,我估計他也根本拿不起來。”
陌汐說道:“你忘了他在村外還用刀砍過我們,這刀可是拿在他的手上的。”
田旺一怔,卻仍然不服氣,撓了撓頭,還要想說些什麽。
這時,突然聽到木屋中傳來腳步之聲。
兩人抬頭一看,就見白發男子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陌汐一喜,說道:“你醒了。”
這時,白發男子剛剛走出木屋,兩人這才看清,這白發男子血紅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殺氣。
田旺一驚,一把將陌汐拉到自己的身後,同時將自己的大砍刀抽了出來,對準了白發男子。
白發男子看到了大砍刀對著自己,眼中的殺機更濃,他身子向著一衝,一抬手,就抓向田旺。
田旺一驚,急忙揮刀砍向白發男子。
可是,就在這大砍刀剛剛抬起之時,白發男子手臂一揮,一巴掌拍在砍刀的刀背上。
就聽這大砍刀“嗡嗡”作響,田旺就感覺大砍刀在自己手中劇烈的顫動,自己根本拿捏不住。
手一麻,大砍刀脫手而出,飛出去數十丈後,插在了地上,刀柄還在嗡嗡地顫動。
田旺大驚,卻見白發男子已衝到了自己面前。
田旺拿刀的右手被震得已然麻木,只能抬起左手,打向白發男子。
只是這左手剛剛抬起,白發男子的速度極快,出手如電,抬手就掐住了田旺的脖子,一把將田旺提在了空中。
田旺就感覺脖子被一把鐵鉗子掐住了一般,頓時喘不過氣來,瞬間臉色蒼白,雙眼漸漸向上翻去。
就在這時,一旁的陌汐突然衝了過來。
田旺雖然自身難保,但是看到陌汐衝過來,竟然抬起手來,示意陌汐快點逃走。
可是,陌汐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已然衝到了白發男子的前面。
白發男子一扭頭,血紅的雙目盯住了陌汐。
看白發男子血紅的眼睛盯住,陌汐雖然心中驚恐,但是依然頑強地到了白發男子面前,一抬手,將一枝花送到了白發男子面前。
就見這枝花為淡粉色,花蕾為淡黃之色,四五個花瓣綻放,外形極為普通。但是卻從這粉色花中,不斷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
這花正是最為普通的含羞草。
白發男子看到這朵花後,眼中現出了一絲遲疑之色。
陌汐舉著含羞草,雖然雙手嚇得顫抖,卻微微笑著,向白發男子點了點頭。
白發男子一松手,把田旺扔在了地上,接著抬手接過陌汐手中的含羞草。
白發男子將這小花放在了面前,淡淡的花香湧入到了白發男子的鼻子中,白發男子眼中的殺機竟然漸漸消失。
白發男子一轉身,手拿著含羞草回到了木屋之中。
這時,田旺才剛剛喘過氣來,他一把拉起陌汐,跑出了小院,將陌汐向院外一推,低聲說道:“快逃!”
然後田旺又返回身來,跑回院內,來到他的大砍刀前,抓起大砍刀,就要回身殺進屋裡。
這大砍刀本插在地上,田旺一拔之下,竟然沒有拔出來。
田旺一愣,急忙雙手抓住刀柄,用力去拔,可是依然拔不出來。
就在田旺拔刀的功夫,陌汐卻走了回來,淡淡說道:“別拔了,就算是你拿著刀又有什麽用?一樣打不過人家。”
田旺急道:“打不過也要打,我要保護你。對了,你怎麽又回來了?”
陌汐說道:“他不會再傷害我們了。要不是你剛才拿刀,他可能根本不會出手。我看他一定是受到了驚嚇,我要多準備一些草藥,另外含羞草也有鎮定的作用,對他肯定也有用。”
田旺又拔了幾下大砍刀,依然拔不出來,也有些泄氣了,見陌汐又背起藥筐要離開村子,田旺隻得隨意找了一根木棍,跟在了陌汐的身後。
兩人剛剛出了村莊,突然見天邊飛來一個道士,向著村莊飛來。
一見這道士,陌汐兩人大驚失色,轉身就要逃回村子,可是哪知道,這道士瞬間已飛到了兩人面前,擋在了村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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