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景非常的漂亮,皎月如銀,滿天繁星,路上除了偶爾駛過的豪華轎車和路邊散步的情侶外,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音。
薑億康慢慢地在路上踱著步子,悠閑地欣賞著夜景,更像是等待著什麽,只是一路什麽也沒有發生,薑億康就這樣走回了自己的別墅。
走進屋內,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薑億康突然冷冷說道:“跟了我一路了,還不出來。”
話音一落,牆角邊突然閃出兩道人影,一白一黑,快如閃電,徑向薑億康奔來。
人還未到,一股濃香味道率先襲來,這股味道被人聞到,就會不由自主地血脈賁張,引起人類原始的欲望。
可是,薑億康坐地椅子上,動也未動。
兩道人影轉眼間撲到薑億康身前,人影顯現,正是剛才的那兩個叫作琪琪和樂樂的極品少女。這兩個少女面帶笑意,撲入到薑億康的懷中,一左一右抱住薑億康。
“薑大哥,終於見到你了。”
“我倆到處找你,終於不負苦心。”
兩個極品少女抱住薑億康,眼中竟然流下淚來。
薑億康笑道:“好了,兩個小丫頭片子,還說哭就哭,別哭了。”薑億康像是兄長對待妹妹一般,將兩少女攬在懷中,分別輕拍著兩個人的肩頭。
“薑大哥,這兩年你去哪了?”
“對啊,為什麽我倆到處都找不到你?”
“上次你救了我倆,沒多久就不辭而別的,我倆一直在後面跟隨找你,可是……”
“可是到了一處大山下發現了渡劫的痕跡,薑大哥,是不是你在渡劫?你沒有受傷吧?”
兩個少女你一句我一句,問個不停。
薑億康歎道:“沒想到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幫了你們一把,你們竟然一直在尋找我。你兩人也算是有情有義啊。”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
“是啊,我們倆身為妖族,自然懂得重情重義。而且我倆生於荒山,無父無母,也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倆這麽好。”
“是啊,薑大哥不但救了我倆,還教了我倆修行之道。若不是薑大哥教我們,我們怎麽能夠這麽快修成人形,在世間行走。”
兩個小丫頭一人一句說道。
薑億康點頭讚賞道:“確實如此,上次我見你們倆還化形不穩,不經意間還能露出兔子的尾巴,可是現在卻已能夠定形了。”
“是啊,薑大哥你看,我倆的尾巴早已能夠收放自如了。”兩少女翹起性感的屁股,裸露在外的小蠻腰下“倏”地出現了一條兔子短尾巴,兩人的屁股搖了搖,兔子尾巴也隨著晃動。兩少女咯咯地笑了笑,尾巴再次消失不見了,腰部依舊光滑如玉。
薑億康也被逗笑了,接著問道:“那你們怎麽乾起這一行了?”
琪琪回答道:“來到京都,我倆沒什麽事乾,就專在夜總會勾引好色男人,待那些男人上勾,就用迷術將他們迷暈。等到了天亮,這些男人自以為佔了便宜,實際上卻被我倆吸收了純陽之氣,用來修行。”
薑億康正色道:“這樣修行雖然快,但是那些好色之徒的精氣腐化,哪比得上天地之靈氣,采集天地靈氣修行雖然慢一些,但總比采那些陽氣要精純。”
兩人連忙說道:“是,薑大哥,我倆明白了。”雖然被訓,但兩少女卻高興地答應道。
薑億康又說道:“不過,以你倆這樣的修為,就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京都,而且到現在還沒出事,也真是奇怪啊。”
兩少女撅嘴道:“怕什麽?我倆的化形術出神入話,誰能看出來?”
薑億康大笑道:“哈哈哈,出神入話,你兩個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了,打開門,迎接外面的來客吧。”
“來客?什麽來客?”兩少女雖然不知其意,但還是聽話地打開了大門,然後返回到薑億康身後站住。
三人注視著門外,大門外空無一物。大約過了半分鍾的時間,天邊閃過一道劍光,劍光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滑過夜空,出現在薑億康所在的別墅前。
劍光落下,一人出現在門口。正是剛才的道士世通。
世通站在門外,自然看到了屋內的薑億康三人。不過看到屋門大開,薑億康坦然而坐,世通心中泛起一絲猶豫。不過,猶豫只是一閃而逝,世通跨步進了屋內。
世通先是向薑億康說道:“這位朋友,在下道宗世通,有禮了。”
世通入屋前曾用天眼看過三人,兩少女是兔子精無疑,而薑億康世通卻看不明白,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似道非道、似僧非僧,如一團雲霧,看不清楚。
所以,世通客氣地向薑億康打了個招呼。
薑億康不動聲色地說道:“為何來我家中?”
世通說道:“閣下身旁的兩人是妖,我道宗正統,自然是來斬殺妖魔的。閣下若與兩人不是一路,還請行個方便退在一旁。”
見自己報了道宗的名號,薑億康還大大咧咧在坐著,世通心底有氣,不過看不清薑億康的底細,世通強壓著火氣,語氣平和地說道。
卻聽薑億康說道:“她倆即使為妖,但是從未作過傷人害命之事,你還要傷她性命嗎?”
世通答道:“哼,邪魔歪道,本心不正,即使現在不傷人,難保以後不傷人,提早殺了,免得後患。”世通語氣漸冷。
薑億康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提早殺了,她兩人從未傷人,你就要殺她。而你動輒傷人性命,我看就是最大的本心不正,你為何不先把自己殺了?”
世通怒道:“真是一派胡言,殺惡人即是行善,閣下再不閃開,那我就連你一並殺了。”
薑億康冷冷一笑,說道:“哈哈哈,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要一並殺了。你說別人是邪魔歪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邪魔歪道,滿口仁義道德,卻行邪惡之事,真正應當被殺的,應當是你!”
世通說道:“哼,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一起受死吧。”世通手提寶劍,向空中一扔,寶劍以一化三,分別向著薑億康和兩少女飛去。
寶劍剛剛飛到半路,就見不知何處飛來一道黑光,正中飛劍,就聽“鐺鐺鐺”三聲響,三把寶劍在空中折斷,落在地上,複又變為一把,只不過是斷為兩截的一把劍。
“我的飛劍!”世通怒叫一聲。要知道,飛劍需心火來煉,頗費時間,而且這飛劍也是世通的得意法寶之一,此時莫名其妙地被一道黑光折斷,不由得讓世通又氣又怕。
“好妖魔,看我的本命法寶。”世通怒吼一聲,手向腹部了拍,一張嘴,口中吐出一把黑色小錘。黑色小錘迎風而大,瞬間變得有三丈長,錘頭也如同一座小山一樣。
世通抓著錘柄,用盡全力,掄了起來,巨錘帶著風聲,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薑億康三人。
與錘頭相比,薑億康三人如同泰山腳下的一株小樹,泰山壓下,小樹安能幸免?
兩少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躲在薑億康的身後。
薑億康端坐在椅子上,動也未動,只是慢慢地伸出兩根手指,向上一夾。
以泰山壓頂之勢壓下的鐵錘,竟然戛然而止,停在了半空之中,鐵錘下是十分渺小的薑億康,隻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錘頭。
“啊!不可能。”世通雙目瞪大,仿佛見了鬼一樣。他知道,這鐵錘足足有三千斤,更是自己行江湖的得意法寶,向來是攻無不克。如今,竟然被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甚至有些瘦弱的男子兩指夾住。
世通雙臂用力,拚命向下壓,可是,那鐵錘就像凍住一樣,動也不動。世通急忙又拚命向回拉。
薑億康冷冷一笑,雙指一松,接著中指一彈,正好彈在錘頭上。
巨大的錘頭轟然裂開,化為齏粉,世通正向回拉時,錘頭破碎,只剩下一個錘柄。世通用了拉三千斤錘頭的力量,結果拉回了只有幾十斤的錘柄。
反作用力讓世通一下子坐倒在地上,錘柄倒戳在自己胸口,再加上本命法寶被毀,世通一口血吐了出來。
世通兩眼充滿了恐懼,顫抖地說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薑億康冷冷說道:“既然死,就讓你死個明白。”薑億康一張嘴,獠牙伸出嘴外。
世通驚叫道:“僵屍!你是僵屍!”
“記住,閻王問你的時候告訴他,殺你的人是僵屍薑億康!”
這句話,是世通在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見三五下就殺了世通,琪琪和樂樂兩人樂不可支。
琪琪說道:“薑大哥,你好厲害啊,三兩下就把那個討厭的道士給殺了。”
樂樂接著說道:“我還以為會被那三道飛劍砍成兩半呢。”
琪琪又說道:“是啊,道宗六代弟子真是可怕啊。”
樂樂說道:“可怕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被薑大哥殺了。”
“是啊,薑大哥,砍斷飛劍的黑光是什麽呀,是不是什麽厲害法寶啊?”
兩個少女晃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薑億康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點。給,兩年沒見了,送你們兩個見面禮。”薑億康一抬手,手上多了兩對一模一樣的金鐲子,每個金鐲子上都鑲嵌著黃、綠、紅三色寶石。
這兩對法寶,是薑億康從獅身人面像中得到的。
“哇,這麽漂亮,我好喜歡啊。”
“這是什麽法寶,怎麽用?”
兩少女跳起來,高興地接過金鐲子。
薑億康笑著說道:“至於怎麽用,你倆自己研究去吧。只要應用熟了,平日防身還是可以的。”
“好啊,那我倆趕快研究去。”
“薑大哥,你這兒挺好,我倆就住在你這兒了。”
“還有啊,薑大哥,要是想讓我倆陪你的話,我倆就住在你的臥室裡。”
薑億康連連搖頭,說道:“不用了,不用了。”
兩少女嘻嘻一笑,一人戴上一對鐲子,高興地向二樓跑去。
兩少女去研究法寶了,薑億康耳邊也暫時清淨了。
昆侖。
一個獨目老道正在閉目打坐,一個道童靜靜地進來,跪在地上。
許久,獨目老道才問道:“何事?”
道童說道:“啟稟長老,世通師兄的本命牌碎了。”
獨目老道問道:“嗯?在何處出的事?”
道童回答道:“大約在京都方向。”
獨目老道說道:“把你統速師叔和世信、世義兩個師兄一並叫來。”從頭至尾,老道一直雙目緊閉。
不一會兒,屋外進來一個中年、兩個青年道士。
三人一齊說道:“拜見長老。”
獨目老道“你三人去京都跑一趟,世通殞落,你們去查明情況,一並抓拿凶手。去吧。”
老道士說完,三人拜了一拜,並沒有離開。
老道士問道:“還有何事?”
中年道士說道:“回長老,此事蹊蹺,且前日發出極光昆侖令,說是僵屍薑億康現世,我怕兩件事會有牽連。”
獨目老道睜開一隻眼晴:“你的意思是世通的死與薑億康有關?”
中年道士回答道:“只是弟子猜測。”
獨目老道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罷了,那薑億康雖然受了千年僵屍劫,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將降魔杵暫且贈與你,你拿去抓妖。”說著,老道袖口一抖,一根黃澄澄的棍棒飛出來,落到中年道士手中。
中年道士將降魔杵抓在手中,大喜,跪下拜了三拜,這才離開。
一夜無話,第二天,薑億康如約到了蘇安邦的辦公室裡。
蘇安邦正坐在辦公室等著薑億康,看到薑億康來到,蘇安邦將手中拿著的一張紙遞了過來。
薑億康一看,這是一張調令。
調令上寫的是“調薑億康到西城警察局流羅灣警署,即日報到。”
蘇安邦見薑億康看完了調令,說道:“西城流羅灣警署是京都最亂的警署之一,轄區黑社會錯綜複雜,經常會發生槍戰鬥毆案件,此警署的警員的死亡率是最高的。這份調令是李作傑發的,送給我征求意見,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更改。”
薑億康淡淡地問道:“這又如何?”
蘇安邦回答道:“我答應過為你辦一件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調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或者是一個比較有油水或權利的地方。”
薑億康面色平淡地說道:“不必了,這兒挺好。”
蘇安邦一怔,眼中卻現出一絲讚許,不過卻勸說道:“年輕人有拚勁是不錯的,但是如果白白送了命,就什麽都沒有了。你再考慮考慮。”
薑億康乾脆地回答道:“不用考慮了,現在我就去報到。”
蘇安邦沉吟片刻,最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勉強了。不過,我說過的話算數,什麽時候你想調離,隨時可能來找我。不過,到了流羅灣你也不要奢望我能安排下屬照顧你,因為西城流羅灣的署長旬強是李作傑的嫡系。”蘇安邦說著,在調令上簽了字。
薑億康面無表情,拿著調令,向西城流羅灣而去。
於此同時,西城流羅灣警署警長旬強接到了李作傑的電話,電話中,旬強連連稱是。
放下電話,旬強嘟嚕道:“從哪兒又來了一個倒霉鬼,既然局長讓他死,那我一定給他好好安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