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佬和大金牙說出薑億康的名字後,兩人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兩人腦袋挨在一起,完全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
可是,突然,光頭佬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向大金牙道:“你說什麽,你拿我當傻子啊,別以為你打的小算盤我不知道。”
大金牙也站了起來,叫道:“光頭佬,別給你臉不要臉,我這是給你面子,當心惹急了我,滅你全幫。”
“放你媽的屁。”光頭佬猛地抬腿,一腳踢在大金牙肚子上,大金牙“啊呀”一聲,彎下了腰,可是順勢向前一頂,一頭頂在光頭佬肚子上,把光頭佬頂倒。
光頭佬一把將大金牙拉住,兩人倒在地上,扭打起來。
兩個老大這麽一動手,下面的小弟全都蒙了,剛才還談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動起手來。不過老大既然出手,小弟們也沒有坐視的道理,兩幫人立即群毆起來。打了好一會兒,兩幫人分不出勝負,才慢慢分開,只是不少人已是頭破血流。
“媽的,大金牙,你等著。”光頭佬罵了一句,氣乎乎地帶著眾兄弟轉身離開。
第二天,流羅灣突然爆發了多起群毆事件,對毆的雙方是光頭黨和砍刀幫。一開始,還只是小范圍的爭鬥,但到了後來,兩個派幫完全出動,整個街區上幾乎都是打鬥的人群。
光頭黨和砍刀幫是流羅灣的八大幫派之二,這兩個幫派一動手,立即引起了其他六個幫派的注意,這些幫派的老大紛紛派出人去打聽消息。
隱約打聽到,兩個幫派的爭鬥起因是因為兩個幫派的幾個弟兄莫名其妙失蹤了,而兩個派幫都懷疑是對方在作手腳,所以爭鬥起來,後來演變成你死我活的局面。
流羅灣鬥毆的事情經常發生,但多是小范圍的,或是淺嘗輒止,像這種你死我活的局面,還是第一次。
其余的六個幫派立即嗅到了其中的機會,馬上集結,等待著光頭黨和砍刀幫兩敗俱傷的時候,接收地盤。
一時間,整個流羅灣風起雲湧。
流羅灣警署。
旬強面對不斷上報的群毆的信息,早已手足無措了。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光頭黨和砍刀幫的群毆,讓他嗅到了不正常的氣息。雖然表面上整個事件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他知道,事事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一個不慎,他也會跟著一塊倒霉。
尋思了良久,旬強終於下定了決心,拿起聽筒撥打了一個電話:“宋局長,你好,我是旬強。”
“哦,旬署長,什麽事?”電話那邊傳來宋次的聲音。
旬強說道:“我有一件事要向您匯報,現在流羅灣有兩個幫派正在為爭奪地盤鬥毆,現在已經有幾百人參與其中了,我請求總局支援,平定秩序。”
宋次卻罵道:“什麽?幫派爭鬥?旬署長,你這個署長是怎麽當的,轄區內竟然有黑社會幫派,這件事情要是上報上去,你這個署長難逃其責,竟然還讓總局派人支援,我看你是不想幹了。”電話那頭,宋次突然翻臉了。
旬強腦子一陣轟鳴,急忙說道:“可是,宋局長,流羅灣八大派幫的事您可是知道的……”
宋次怒道:“胡說!旬署長,說話你可要負責任,你說我知道八大幫派的事,有什麽證據?可有我給你手寫的文件,還是我明確說過八大幫派的事?”說到這兒,宋次已是聲色俱厲。
旬強立即明白自己說錯了,可又想不起該如何挽回,只有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沒……沒有。”
宋次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旬署長,我看你是糊塗了,上次安排你薑億康的事,到現在也沒辦好,李局長一直在等你的好消息,誰知道好消息沒等來,卻等到了這麽一個壞消息,旬署長,想不想乾這個署長,你看著辦吧。”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聲。
“宋局長,宋局長。”旬強連叫兩聲,見對方電話已經掛斷。旬強長歎一聲,扔下聽筒,身子一軟,倒在椅子上。
片刻後,旬強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麽這麽笨,讓薑億康去處理兩個幫派的群毆案件,薑億康必死無疑,宋次一高興,一定會保住我,出了再大的事也不怕,如果他不保我,我就用他讓我弄死薑億康的事來威脅他,哈哈哈,我太聰明了,就這麽辦。”
旬強立即抓起桌子上的電話,說道:“立即安排李十和薑億康外出巡邏,遇到光頭黨和砍刀幫鬥毆人員,讓薑億康給我抓回來。”
立即有警員把命令傳達給了李十和薑億康。
李十臉色一沉:“這個旬強真是不知好歹,明目張膽地來算計我們,反正我也不想幹了,乾脆現在就走人。”
薑億康胸有成竹地說道:“別急。現在我們先按兵不動,等到晚上,等我們的人齊了,我自有主意。”
一天在漫長的打鬥中結束了。
坐立不安的有旬強,有光頭佬和大金牙,有流羅灣其他派幫的老大,甚至還有李十。所有人都關注著流羅灣的動向。
只有薑億康平心靜氣。可是在流羅灣,除了薑億康外,還有一個人也不為外界所動。
這人處於流羅灣最繁華的街區的一座高樓內,這座高樓內部裝修的極為奢華,內部人來人往,也十分熱鬧。
熟悉流羅灣的,都知道,這座高樓是流羅灣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定軍幫的總部。
在這座大樓的最頂層,裝修更加地奢華,此時,卻有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滿面焦急的人,來回地踱著步子。
其中一個黑衣人急道:“都別走來走去的了,再這麽走下去,就算把地毯磨平了也沒用,我們一塊去找大哥說說去。”
“好,好,我們一塊去。”眾黑衣人一齊點頭,一起穿過幾間走廊,來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外。
面對房門,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大哥,現在砍刀幫和光頭黨亂成了一鍋粥,其他派幫全部都集結起來,準備在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接收地盤,我們是不是也行動起來。”
房門內傳出一個聲音,說道:“此事另有蹊蹺,而且有大凶險,你們都回去吧,責令手下所有弟兄,這三日內閉門不出,誰也不準給我惹事生非。”
“這……明白了,大哥。”門外的眾人顯然對門內的老大十分尊從,各自對視了一眼後,退回到了大廳中。
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與外面金壁輝煌、雕梁畫棟不同,屋內極為樸素,牆徒四壁,只有屋子正中放著一張木桌,木桌上一個香爐,冒出縷縷清煙,木桌後一個蒲團,蒲團上坐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個年輕人。
此人身材修長、膚色白晰、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手中拿著一把鵝毛扇,徐徐扇動,看上去竟是極為文雅。
若是不知情之人,根本無法將眼前的人與獨霸一方的定軍幫的老大,那個詭計多端、足智多謀,被人稱作孔明的人聯系在一起。
此時,孔明正盤膝坐在木桌後,木桌上擺著三枚秦製銅幣。他反反覆複端詳著三枚銅幣,嘴中喃喃喃自語說道:“奇怪、奇怪,連卜了三卦,都是卦相大凶,諸事不宜。而且我這幾日一直心驚肉跳,難道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外面,光頭黨和砍刀幫已經大戰了一天,街上到處鮮血淋漓,到了深夜,打鬥之勢仍然未減,不過因為經歷了一天的打鬥,雙方都損失慘重,據說每個幫派都損失了幾百人,現在兩幫只剩下幾十人可以戰鬥,可是即使這樣,雙方仍然是一副勢不罷休的姿態。
最後,連大金牙和光老佬也出面了,在兩人的帶領下,余下的殘兵一路打下去,最後兩撥人馬都衝進了流羅灣碼頭的倉庫中。
兩撥人衝進倉庫後,就將倉庫大門緊閉,不過裡面卻不時傳來槍聲、打鬥聲和慘叫聲,看來打鬥的熱烈程度更加白熱化。
倉庫外,除了定軍幫之外的五大幫派各有耳目安排在倉庫外,源源不斷的信息送往各自老大的手中。五大幫派的老大都蠢蠢欲動,可是,他們在得知了定軍幫一直按軍不動的消息後,都猶豫不決,只是將人馬分布在倉庫周圍,耐住性子,暫時也都靜觀事態變化了。
金都花園15A別墅內。
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薑億康打開門,看到了門外李十、熊、腹蛇等二十個人。
一看到開門的是薑億康,李十明顯松了一口氣:“你果然住在這兒,高檔別墅區我還真沒來過。”
“請進吧。”薑億康微笑著將眾人讓了進來。
大廳很大,即使進來二十個人也不顯得擁擠。
“這位就是薑億康,這些是我的戰友,他們都願意參加我們的組織。”李十介紹道。
薑億康點了點頭,看了看眾人。眾人也紛紛向薑億康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不過,除了李十、熊和腹蛇三個人外,其余的人看向薑億康的眼神並沒有多少信任。
“我們要的武器呢?這是必要條件,如果沒有武器,我是昨天談的都為零。”熊看了看大廳,顯然並沒有他們要的武器。
薑億康看了看表,說道:“不用急,我約的是6點,你們早來了三分鍾。”
熊說道:“好吧,我們也不差那三分鍾,不過,我不相信你能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搞到我們要的武器,要知道,我們一人一把槍,那可是20把。”熊坐到沙發上,盯著牆上的鍾表,臉上竟然有一絲緊張。
薑億康淡淡說道:“那就等等看吧。”
“鐺!鐺!鐺!”牆上的鍾表報時了,正好是晚上六點。
熊一伸手,說道:“六點到了,東西呢?”在熊心裡極深處,他對薑億康完全沒有信任,所以,當能夠驗證薑億康是個騙子的事情出現後,熊反而輕松了許多。說完這話,熊立即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可是,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屋外傳來馬達轟鳴聲,馬達聲轉眼就到了屋外,接著車輛刹車的聲音,同一時刻,門鈴響起。
熊和腹蛇等人對視了一眼,腹蛇走到門前,透過門鏡看了一眼門外,這才謹慎地打開門。
門口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腹蛇一見此人,立即一怔,顯然他認出了此人。但是中年男子並不認識腹蛇,他走進屋,一眼就看到了薑億康。
中年男子恭敬地說道:“先生,終於見到您了。”
薑億康笑著回答道:“是你,沒想到還勞你親自跑一趟。”
中年男子恭敬中帶著一絲激動,回答道:“本來不需我來,但是老板說是先生您要的貨,我必須親自到,有20年沒見先生了,沒想到,先生還是那麽年輕。”中年男子一直如同一個晚輩一樣對待薑億康。
薑億康微笑點了點頭。
“先生,我告辭了,如果有需要,我隨叫隨到。”中年男子鞠了一躬,慢慢退出門去。離開之前,他將一把車鑰匙交給站在門口的腹蛇。
待那人走後以,熊問道:“腹蛇,你認識那個人?”
腹蛇面色肅然又有一絲激動地點了點頭:“是,我見過他。”
熊問道:“他是誰?”
腹蛇看了看薑億康,見薑億康並沒有反對,才慢慢說道:“世界第一軍火商的私人代表,外號查理。”
“是他!”
“他就是查理?”
熊、李十等等人都大吃一驚。
號稱世界上最神秘的第一軍火商,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沒有人見過他,他與外界接觸,全憑他手下的四個私人代表,而查理正是其中的一個。這四個私人代表,能夠決定世界的軍火的走勢,可以說是世界的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誰也沒想到,剛才那個對著薑億康低頭哈腰,如同快遞員一般普通的人,竟然是查理。
所有人不由自地看向薑億康,薑億康在他們心中更產生一層神秘感。
薑億康指了指腹蛇手中的鑰匙,淡淡地說道:“這也沒什麽奇怪的,我只是碰巧認識他而已,武器已經到了,把車開到車庫吧。”
“是。”腹蛇連忙答應道,僅憑查理對薑億康的態度,就足夠讓腹蛇對薑億康產生尊敬。
腹蛇走到屋外,見屋外停著一輛普通的箱式貨車,他跳上車,用查理給他的鑰匙,將貨車開到了別墅的地下車庫。
此時,薑億康眾人已經從室內的樓梯下到了地下車庫。
腹蛇跳下車,打開車廂,就見車廂內是一個一個的木箱,將車廂塞得滿滿的。眾人見不是武器,皆是一愣,不過,卻抬下了其中一個木箱,將箱蓋打開。
就見一個木箱中放著滿滿的ak47,足足有三十把。
李十熟練地拿起一把,拉動槍栓後說道:“真是好家夥!”
眾人連忙又把其他木箱抬下來,一一打開,一箱子沙漠之鷹,一箱子衝鋒槍、一箱子火箭彈……還有數十箱子的彈藥。
這一下子,就連熊也傻了:“我的天啊,這些武器足夠裝備一個營的兵力了。”
薑億康問道:“夠麽?”
熊連連點頭,說道:“夠了,夠了。”
薑億康說道:“好,你要求的第一個要求我完成了,還有第二個要求,你們的安家費。”
熊連忙說道:“安家費不用急,有了這些家夥,安家費可以遲一點。”熊此時明白薑億康絕非常人,能夠跟隨這樣的人是自己的一件幸事,安家費自然可以緩一緩。
薑億康說道:“說過的一定要辦到,熊,你跟我上來吧。”
熊跟著薑億康,到了別墅二樓的書房,薑億康打開書櫃後面的暗門,露出裡面成堆的紙幣和金銀。
熊大驚失色,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麽多錢?”熊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現金出現在自己面前。
薑億康說道:“把錢拿出來給弟兄們分了吧。”
“好。”熊答應著,走了密室,哆哆嗦嗦地數了數,發現一捆錢是一百萬,於是直接拎著兩捆錢走了出來。
薑億康一皺眉,說道:“等等,你拿了多少?”
熊不安地說道:“一共二十個弟兄,一人十萬,正好二百萬,難道我是拿多了?”
熊也有些不安,畢竟薑億康為他們提供了武器,更為他們提供了生財之路,當時要安家費也有些貪心,現在什麽事也沒乾,就一人分十分,確實有些太貪心,太不該。
沒想到,薑億康卻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拿少了。”
熊一呆,愣愣地問道:“拿少了?那應當拿多少?”
薑億康說道:“這裡一共三千萬,都拿走!”
熊拚命眨了眨眼睛,說道:“三……三千萬!都拿走!”熊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薑億康點了點頭說道:“對,三千萬都拿走。”
熊咽了一口口水,說道:“三千萬,太……太多了吧。”
薑億康說道:“不多,這三千萬你先給這二十個兄弟分了,然後繼續請兄弟來幫我,只要來了就給十萬,剩下的錢作為啟動資金,你看著花,我估計也剩下不了多少,不過只要搶下了地盤,銀自然很快就會來了。”
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支配……三千萬。”熊覺得自己是在作夢。
薑億康說道:“快搬吧,三千萬算什麽,只要我們作大了,三個億都不在話下。好了,快點搬吧。”薑億康抓起兩捆錢,夾在腋下,手裡又抓了兩捆,同時招呼了一聲還在發呆的熊,自己先向樓下搬去。
熊看著薑億康的背影,心中直呼自己遇到了明主,也立即不客氣地搬起來。
兩人很快,將三千萬現金放在一樓大廳的桌子上。
此時,腹蛇等人還在車庫,反覆研究他們的忠愛的武器。
熊叫道:“弟兄們,快上來。”
腹蛇手裡抓著四根三棱錐,來回揮動,感覺十分應手,興奮地回道:“喊什麽,我們正高興著呢!”
熊說道:“快點上來,這裡有更興奮的事。”
腹蛇回答道:“好吧,弟兄們我們上去。”腹蛇舍不得放下三棱錐,拿著就上了一樓。
其他人也同樣手中捧著各自喜歡的槍,走了上來。
一進大廳,所有人都呆呆地站住了,眼睛盯著桌子上的現金,喉嚨裡不斷發現“咕咚咕咚”的聲音,甚至腹蛇的口水都流到了地上。
一見眾人和自己一樣,熊笑起來,說道:“好了,這些錢是大哥薑億康給我們的安家費,一人十萬,余下的留給後來的弟兄。”
腹蛇眼睛頓時亮了,問道:“真的?”
熊說道:“當然是真的,薑億康對我們這麽仗義,我們兄弟們的命就是他的了。”
一時間,大廳裡突然靜了下來。
這些老兵,自從退役後個個經濟困頓不堪,在部隊時練就的一身功夫,根本沒有絲毫用武之地,反而讓自己在現代社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為了生計,他們都如李十一樣,已經快忘記了自己的尊嚴,但是現在,薑億康卻突然給了他們這麽多錢,而且他們還沒作過任何事。
良心,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羞愧難當。
“這錢……我不能要。”腹蛇率先說道。
“我也不要。”
“我也不要。”
所有人,幾乎都異口同聲。
薑億康倒奇怪了:“為什麽?”
腹蛇說道:“我……我們什麽也沒乾,拿著這些錢,心裡不安。”
薑億康站起來,他感覺到了這些表面硬實的漢子的真誠,也感覺的到這些錢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
薑億康拎起兩捆錢,扔給熊和腹蛇,說道:“拿著吧,這些錢換你們槍林彈雨地拚命,其實不多。你們得到的,應當比這些還多。而且我相信,以後這些錢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拿去,分了吧。”
熊下意識地接過來。看了一眼薑億康。從他的眼中,薑億康看到了,認可!一種用命也換不來的認可。
熊沒有再多說,默默地打開錢,分給了眾兄弟。
所有的人,此時與熊都是同樣的表情。
雖然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薑億康,但是當槍和錢都交到他們手中的時候,他們覺得薑億康是自己可以用命來托付的人。
分完了錢,薑億康招呼眾人坐了下來,說道:“好了,大家坐下吧,我們來商量一下組織社團的正事。”
“這麽多人啊!”這時,突然聽到二樓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熊一個箭步,跳上樓梯,手中沙漠之鷹舉起,其余的人立即分散開來,但是槍口都對準了聲音發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