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興奮地發現,搶走蘇玲的那個人就在李作傑的辦公室中,急忙向李作傑和李天提醒到。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作傑和李天如同沒有聽到,而且更像是假裝沒有聽到。
朱八這才感覺裡面可能有什麽問題,急忙仔細看去,當他看到屋中另外的兩個人後,立即嚇了一跳。
因為其中一人又高又壯,四方大臉,像一頭黑熊,另一個則是瘦高個,全身肌肉緊繃,眼睛中透出更多的是狡黠,更像一隻狼。
這兩人別人或許不認識,但是這朱八卻熟悉的很。因為這兩人正是此時此刻應當被圍困在流羅灣,甚至應當被殺死的三義堂老大熊和腹蛇。
朱八額頭立即冒出汗來,急忙一轉身,就想逃出房間,但是剛一轉身,卻發現眼前人影一晃,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手中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朱八定晴一看,指住自己的正是腹蛇。
朱八一驚,腹蛇一步步地向前緊逼朱八,令朱八隻得一步步向後退去,離房間越來越遠,直到退到了李作傑和李天身旁。
朱八退到李作傑身旁後,腹蛇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回到原來熊的身旁。
這時,朱八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搶走蘇玲的年輕人,就見他面色白晰,十分地文弱的樣子。
朱八心中疑惑,不知道這個文弱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歷。為什麽三義堂的兩個老大竟然如同他的小弟一般站在他的身後,而且李作傑和李天竟也老老實實地站在這人面前。
不過,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朱八也學聰明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坐在轉椅上的這人正是薑億康。薑億康在流羅灣指揮熊等人全殲了九爺黨後,留下李十收拾殘局,自己立即帶著熊和腹蛇來找李作傑。
薑億康知道,如果不除去李作傑,三義堂永遠就會身陷危險之中,以他警察部部長的地位,還會調集更多的部隊前來。
所以,薑億康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到了李作傑的房間,正好在房間中遇到了李作傑和李天。李作傑和李天已經知道了薑億康並非凡人,見薑億康前來,早嚇得要命,不論薑億康問什麽,都推說不知道。
恰在這時,朱八闖了進來,說出了蘇玲的事,令李作傑和李天兩人的謊言不攻自破。
薑億康冷冷抬眼看了一眼李作傑和李天,說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作傑乾笑了兩聲,說道:“真的與我無關,都是總理的命令,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薑億康反問道:“執行命令?難道騷擾蘇家也是命令?難道強搶蘇玲也是命令?消滅三義堂也是命令?”
李作傑被一陣搶白,下不來台,強裝強硬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這都與我無關,再說,我堂堂一個警察部部長,你還能殺了我嗎?”
雖然話語強硬,但是底氣已然不足。
薑億康一咧嘴,說道:“我當然不能殺你,但是他們怎麽對待蘇安邦,我就能怎麽對你。”
李作傑剛剛聽說不能殺了自己時,心一下子放了下來,當聽到第二句話時,剛剛落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蘇安邦的下場李作傑最清楚,要讓他像蘇安邦一樣,比讓他死了還難受。驚恐之余,李作傑也顧不上許多了,他急忙一轉身,向門口狂奔。
薑億康眼睛一眯,一張口,淡淡說了一個字:“死。”這一個字未見薑億康多麽用力,初從薑億康口中發出時聲音也十分正常,但是聲音越向前傳竟是越響,奔到李作傑身前時,已然轟鳴如雷聲。
這一個死字傳到李作傑的耳朵之中,李作傑就感覺如同一聲悶雷在自己耳邊炸響,腦袋“嗡”的一聲,變得巨大無比,腳下一踉蹌,摔了出去,撞在了前面的牆壁之上,額頭撞出一個大包,又摔落在地上。
不過,李作傑像是沒有事一般,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七竅之中已流出血來。
李作傑抬頭看了看薑億康,又看了看李天,環視眾人一周,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我是部長,我是部長,哈哈哈……”
一邊笑著,一邊在地上打起滾來。李作傑竟然被薑億康一吼震成了瘋子。
李天早已嚇得屎尿齊流,他此時根本顧不上李作傑,一下子跪在薑億康面前,哀求道:“薑局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所有的事都跟我沒關系,都是我爹他一個人乾的,現在他也瘋了,我什麽也不是了,你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薑億康冷冷盯著李天,說道:“早在一年前我就應當殺了你,當時若不是玲兒求情,你現在就是一具死屍了,今天,我絕不會放過你。”
薑億康說著,慢慢張開嘴巴,嘴角兩支尖銳的獠牙伸出嘴外。
“救命,救命。”李天驚叫著,想要逃走,只是全身癱軟,根本挪動不了一步。
朱八站在那兒,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個白晰文弱的青年突然伸出獠牙,咬死了李天,一時間嚇得屎尿齊流。好在他在黑社會乾久了,還有一點勇氣,強咬著牙關,支撐著快要癱軟的雙腿,向門口跑去。可是,就在他剛剛轉身之時,突然感覺腹部一疼,接著就看到了腹蛇近在咫尺的臉。
朱八低下頭,發現腹蛇手中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腹中。朱八不知道腹蛇是什麽時候來的自己身後的,使勁想也想不明白,卻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慢慢閉上了雙眼。
腹蛇一抬腿,將朱八的屍體踢到一邊,這時,薑億康也將李天的乾屍扔到了一邊,嘴角的獠牙慢慢收回到嘴中。
薑億康站起身來,帶著熊和腹蛇離開了李作傑的辦公室中,屋中除了兩具屍體外,還有李作傑不斷地笑著,跳著,叫著:“部長,我是部長……”
薑億康和熊、腹蛇剛剛走出警察部的大門,薑億康突然臉色一變,叫了一聲:“不好!”
熊和腹蛇一驚,急忙問道:“老大,出什麽事了?”
薑億康道:“我在金都花園的別墅外布置了許多陣法,剛才竟然被人破開了,蘇玲危險了。”
熊和腹蛇急忙說道:“老大,我倆陪你過去。”
薑億康搖了搖頭,說道:“不,能破開我陣法的不是普通人,你倆過去也沒有用,你們立即趕回流羅灣,收拾好人馬,等待我的命令。”
熊和腹蛇知道薑億康說的有理,點頭答應下來。
而薑億康身子一晃,已經在原地消失,幾次瞬移後,立即回到了金都花園別墅之中。
看到15A別墅大門大開,薑億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幾步衝進別墅中,卻發現客廳中已沒有了蘇安邦和明叔,急忙衝上二樓,原本蘇玲睡覺的房間門大開,床上卻空無一人,薑億康找遍了每一個房間,不僅沒有找到蘇玲三人,甚至連一絲線索也沒找到。
就在這時,薑億康突然聽到院中傳來一聲聲微弱的呼吸聲,薑億康身子一晃,一下子出現在院子中,卻發現,後門正對的院子中,明叔躺在地上,胸前已被鮮血沾滿,氣息已十分微弱。
“明叔。”薑億康連忙蹲下身子,慢慢扶起明叔,同時從星芒戒指中取出一粒丹藥,塞在明叔的嘴中。
丹藥入嘴,明叔慢慢睜開了眼睛,但是氣息仍然極其微弱。看到了薑億康,明叔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少爺,你回來了。小姐和老爺被一群道士抓走了,你……你要救……”
剩下的話,明叔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說出來。
薑億康使勁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薑億康點頭,明叔笑得更加慈祥,不過,臉色卻慢慢紅潤起來。薑億康知道這是回光反照,急忙掏出數粒丹藥喂進明叔嘴中。
可是,喂進了無數的丹藥,明叔臉色越來越紅潤,氣息卻越來越弱,明叔見薑億康焦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有數。少爺,趁我還有一口氣,你聽我說……”
薑億康點了點頭,緊緊地咬著牙關,看著明叔。
明叔說道:“少爺,從在機場我去接小姐,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小姐是死心塌地地喜歡你,你一定要對他好,小姐交給你,我……我放心。”
說完,明叔面帶微笑,慢慢合上了眼睛。
“明叔!我答應你,一定會照顧好蘇玲!”薑億康眼中充滿了傷痛,他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再次睜開眼睛,眼睛中,已沒有了悲傷,已沒有了傷痛,有的,只有仇恨。
薑億康站了起來,腳下的大地慢慢裂開一個口子,深達數百米,明叔的身體緩緩地落下深坑。
薑億康看著明叔的身體躺在了地下數百米後,大地再次緩緩合攏。
“道宗!我薑億康與你誓不兩立!”
薑億康身子一晃,在原地消失。
劉得志正坐在家中,這一段時間,他總有一股心神不寧的感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斷地在屋中走來走去。
突然間,劉得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擋住了他前進的路,劉得志一驚,抬頭一看,更嚇了一跳,眼前的人,正是他心中一直揮之不去的夢魘薑億康。
一見薑億康鐵青的臉,劉得志心中“咯噔”一聲,不過卻陪笑說道:“主人,您怎麽來了……”
話未說完,就被薑億康打斷道:“蘇玲在哪?”
劉得志一愣,說道:“蘇玲?誰是蘇玲?我不認識?”
薑億康冷冷說道:“金都花園的別墅只有你知道,不是你告密,誰能知道蘇玲在金都花園。”
薑億康說著,一抬手,掐住劉得志的脖子,把劉得志舉了起來,說道:“我數三下,你不說,就是死。”
“嗬……嗬……我不知道……”劉得志臉憋得通紅,卻掙扎著說道。
“一。”薑億康冷冷說道。
“真的……不管我的事……”劉得志臉憋得更紅了。
“二。”薑億康的手慢慢加緊。
“我說,蘇玲就在總理府。”劉得志剛剛說完總理府這三個字,突然間脖子處那個宗仕所留的兩個綠點,猛得爆炸開,直接把劉得志的脖子炸碎,隻余了一點肉皮連接,劉得聲腦袋一歪,向下耷拉了下來。
薑億康把劉得志的屍體一扔,冷哼道:“道宗,總理府,你們等著。”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