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本就是天地間產生的一團奇火,修煉千年後終成人形,而三昧心火正是紅孩兒心中之火,也是紅孩兒的根本。
這團心火本在天地之間,無物可熄,無物可滅,但是這一滴水進入體內後,化為一團水球將這團心火禁錮起來,在這團心火被這水包圍住,立即與紅孩兒斷了心神聯系,如同熄滅了一般。
以前就算是紅孩兒傷得再重,心火不滅,生命不死,立即就可以恢復,但是心火一失,這才是動了紅孩兒的根本。
紅孩兒痛叫一聲,火尖槍猛得一掄,砸向身後的馬猴,馬猴將水滴拍入紅孩兒體內看似輕松,實則已是盡了全力。他看到火尖槍掄到身前也無法躲閃,這一槍結結實實地砸在馬猴身上。
馬猴被這一槍砸上了半空,高高飛起,遠遠向道宗陣營落去。宗斐正站在道宗陣營的最前面,急忙飛身一躍,跳了起來,雙手托住了馬猴,兩人輕輕地落在地上。
馬猴雖然挨了一槍杆,但是傷勢不重,落地後哈哈大笑,說道:“紅孩兒,瑤池聖水進了你體內,我看你沒有了三昧真火,還怎麽囂張?”
紅孩兒臉色鐵青,雙眼幾乎噴出火來,盯著馬猴問道:“為什麽?”
馬猴哈哈一笑,伸手從手上一抓,驀然將身外的猴皮抓了下來,露出裡面的道宗打扮,紅孩兒定晴一看,這馬猴不是別人,正是宗品。
原來圍困紅孩兒時道宗只有七名長老,少了一人,少的這人正是宗品。
就在幾天前,宗斐等人趕往火焰山時,正好路遇了同樣趕往火焰山的馬猴。宗斐設計套出了馬猴的身份,知道了他的目的,立即將其殺死,剝了猴皮,讓宗品披了猴皮,假扮馬猴上了火焰山。
宗品上山之後,先是騙紅孩兒薑億康已死,令紅孩兒心神不寧,傷了元氣,更是孤身一人離開火焰山,闖入聖水陣中。而後,宗品又趁紅孩兒不備之時,將一滴聖水拍入紅孩兒體內,直接禁錮了三昧真火,令紅孩兒重傷。
紅孩兒咬著牙關,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卑鄙。”
宗品哈哈大笑,說道:“只要能斬妖除魔,還論什麽手段,如今你依仗的三昧真火已經沒了,只要你跪地求饒,我就賞你一個全屍。”
“作夢!”紅孩兒罵了一句,接著轉頭就跑。
“追!”宗斐一抬手,千余道士立即追了下去。
此時,京都。
薑億康等人全部聚集在了京都城外,宗仕逃走的那處傳送陣前,此時,孔明對傳送陣的恢復已接近了尾聲,估計再有一日的時間就可完成。
薑億康心切,不願在三義宮等待,就一直守在此處。阿林、陳圓圓等人自然不願讓薑億康一人在此,就都陪著薑億康在這兒等待。
就在此時,跟在薑億康身後的蒼上空身上再一次響起白芒,蒼上空急忙從身上掏出玉盤,看了一眼,走到薑億康身後,說道:“回宿主,西方教廷已到達了京都,他們約我相見,不知我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此時的蒼上空,奴性十足,事事都不敢自作決定。
薑億康沉思片刻,說道:“西方教廷來得這麽急,你可知道所為何事?”
蒼上空搖了搖頭,說道:“奴兒不知道。”
這時,站在一旁的果勒敏說道:“薑大哥,我倒是能猜測到他們的來意。”
薑億康說道:“二當家請講。”
果勒敏道:“我從長白山趕往京都之時,一路走來,發現人族最近正在大動土木,所修建的全部都是道觀,而且但凡有寺廟或者教堂的地方,必有一座道觀在旁邊修建,我想,西方教廷來得這麽急,一定是與此事有關。他們找上蒼上空,一定是為了讓渣魔族幫忙。”
果勒敏身為九尾狐妖,心智不凡,只是在路上看到了些表象,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西方教廷的來意。
薑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道、佛、教三家一直在爭奪凡人的信仰,向來都相安無事,自從宗仕任了總理後,揚道滅佛,揚道滅教,打破了三家的平衡,才這引起佛和教的反彈,我想除了西方教廷外,佛宗一定也沉不住氣了,此時也必然會有動作。”
果勒敏說道:“大哥你說怎麽辦?我們是不是要把西方教廷趕出去?”
薑億康說道:“趕走是一定要趕走的,但不是現在,也不是我們,而是要讓道宗、佛宗兩家來趕,最好讓三家打得頭破血流才好。”
果勒敏道:“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薑億康說道:“就讓蒼上空去,助西方教廷一臂之力,攪亂道宗的局。不過蒼上空怎麽也是渣魔族的天皇,她自己一個人去也有失身份。這樣吧,果勒敏,你和阿林就陪著蒼上空去一趟,記住了,一定要幫著西方教廷攪亂道宗的局,務必讓兩家結仇。”
果勒敏說道:“明白了,大哥,我們現在就去。”
阿林最願意惹事生非,一定去攪道宗的局,更是高興地直咧嘴,一把揪住蒼上空,騰空而起。
果勒敏也緊跟其後,三人離去。
三人起在雲端時,漸行漸遠,蒼上空與阿林商量道:“阿林哥,你看我們去西方教廷,為了完成宿主的命令,自然要裝得恢復渣魔族天皇身份,我可不能一直罩著這身黑袍子啊。”
此時的蒼上空,一直聽從薑億康的話,不敢把一身黑袍子換下來。
阿林想了想,說道:“也對,你想怎麽樣?”
蒼上空說道:“我有天皇的服飾,是不是可以換上。”
阿林說道:“好吧,換吧,換吧。”
蒼上空一聽大喜,立即將一身黑袍慢慢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空無一物的性感裸身,又慢慢取出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衣,罩在了身上。雖然穿上了這件絲衣,但內中一切若隱若現,竟比一絲不掛更加誘人。
阿林盯著蒼上空,咽了一口口水說道:“你他娘的不是人。”
蒼上空換了衣服,立即變了一個人似人,容光煥發,美不勝收,她聽到阿林的話好,羞澀地低下了頭,說道:“阿林哥,其實我一直就很仰慕你、敬重你、喜歡你。”
最後一句喜歡你,聲音低得只有阿林一人能夠聽到,但卻軟聲柔柔,讓人聽了禁不住心像被撓過一般的癢。
蒼上空的蠱惑之術已是深不可測,不經意之間就能蠱惑人心,現在更不用說刻意地去挑逗阿林。果然,聽了蒼上空的話後,阿林哈哈大笑,說道:“是啊,我也很敬重你啊。”
一聽阿林上了道,蒼上空一喜,立即甜甜地回應道:“阿林哥你敬重我什麽呀?”
阿林答道:“我敬你是條漢子。”
一聽到這個回答,任蒼上空再機靈百變,也噎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蒼上空轉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旁的果勒敏,就見果勒敏臉上早就帶出譏諷的冷笑。蒼上空知道兩人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自此以後老老實實,不敢再撩撥阿林和果勒敏二人。
三人駕著妖雲,進入了京都上空,在鬧市區中,豎立著一個西式的哥特式建築,建築上兩個尖頂上,各有一個十字架指向天空。
蒼上空一指這座建築說道:“這是京都大教堂,西方教廷的人應當就在裡面。”
三人落下雲頭,從教堂的天窗中落入到教堂之內。
此時教堂中空無一人,光線也略顯黑暗,只有一縷縷陽光透過五彩的玻璃照入室內。阿林三人站在了教堂正中,一個綁著一個男人的十字架下。
這時,就聽十字架後傳來兩人的腳步聲,同時有聲音說道:“願主與你同在,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接著,兩人身影從十字架後走了出來,站到三人面前。最前面一人,膚色黑得像炭,穿著一身紅袍,後面一人,是個白人,穿牧師服飾。
黑得像炭的紅袍男子說道:“我親愛的朋友,我是西方教廷的紅衣主教奧馬,這位是受人尊敬的牧師史密斯,您一定就是我們最忠誠的朋友東瀛天皇吧?”
蒼上空走上一步,說道:“是的,我正是天皇之祖蒼上空。”
此時,奧馬主教才看清了蒼上空的打扮,眼睛頓時瞪得極大,目不轉睛地盯著蒼上空的身體,喉嚨裡不斷發出“汩汩”的聲音。奧馬鼻子下立即流下了兩行鼻血,流入嘴中依然不知。
蒼上空微微一笑,走到奧馬身前,抬起玉手,輕輕地將奧鼻子下的鼻血抹去,柔聲說道:“奧馬主教一路辛苦了,看來一定是上火了,待有機會的時候我幫你去去火。”
蒼上空離得如此之近,令奧馬更是把蒼上空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薄紗下身體凸出部分隨著蒼上空的動作而微微顫抖也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鼻血剛剛被蒼上空抹去,但是立即又有兩股更大的鼻血流了下來。
蒼上空順手又將鼻血抹去,把沾滿了紅血的手放在嘴邊,微微張開嘴,伸出尖尖的舌頭,慢慢地將手上的鼻血舔去。
奧馬立即打了一個機靈,長出了一口氣,褲襠內一陣濕熱,奧馬知道自己竟然“繳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