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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侯門毒妻》229 無恥者無畏
  莫卿卿和謝安然兩個在莫府用了午飯,便就辭過了老夫人和莫長青等人,坐了馬車回到安平侯府。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都尋思著要去向陳氏請安——畢竟這是新婦三朝回門的日子,無論如何,他們都該去見見陳氏的。

  一則是說明一些回門時的情況,二則是莫卿卿也需要代老夫人給陳氏送上一些禮物。

  可是奇葩的事情又發生了。

  不得不說,在某些問題上,陳氏和柳氏這對親家母居然是神奇的一致。

  兩個人居然都選擇了對這對新婚夫妻避而不見!

  只不過柳氏顯然更加簡單粗暴一些——她選擇的是裝病。而陳氏技術含量就高多了——她說是陳妃找她有事,莫卿卿二人前腳離開,她後腳就進宮了。

  莫卿卿心裡就納悶,這兩個人女人這樣有意思嗎?就這麽一點子小小的插曲,難道就能讓她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感到一絲的挫敗和難堪?

  要是這二位夫人這麽想,那也注定只有失敗了。

  謝安然聽劉嬤嬤冠冕堂皇說著的瞎話,眉梢一挑:“夫人貴人事忙,本世子也的確是強人所難了。隻不知道宮裡的陳妃娘娘又有什麽事情,非要急著今日去說?明日我倒要入宮詢問一番。”

  劉嬤嬤臉一白。她素知,這位世子本就和夫人是離心離德,而且最是油鹽不進的滾刀肉。她本來就不讚成夫人在這樣的日子給他們添堵——因為畢竟人家是新婚夫妻,你作為一個長輩,無論做什麽,都是錯的,都不會得到支持。可是無奈,陳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進宮去和陳妃說一件什麽重要的事情。

  她只能強笑著說道:“世子莫惱。夫人是什麽樣的人,您是知道的。若不是有急事,她斷然不會扔下你們出門的。還請世子夫人贖罪!老奴代夫人向您陪個不是。”

  她這般卑躬屈膝,倒是讓莫卿卿另眼相看。可是她哪裡能讓她真的賠罪?

  莫卿卿連忙過去一把扶住劉嬤嬤:“嬤嬤這話是要折煞我嗎?我一個晚輩,怎麽能讓夫人賠罪?您放心,世子最是通情達理,雖然這事情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世子不會因此和夫人心存芥蒂的!”

  劉嬤嬤隻覺得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兩隻瘦肉的手倒是力氣不小,她再想要往下跪是壓根不可能了,她只能是訕訕一笑:“世子夫人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

  莫卿卿這才放開她:“既然夫人不在,那就請嬤嬤代為達我們的問候,另外我家祖母有一些禮物送上,我待夫人回府,再親自送來。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就扯了一下謝安然的衣袖,自己先轉身離開了。

  謝安然走之前頓住腳步,突然轉頭說道:“劉嬤嬤,我記得你原來是父親身邊的丫鬟吧?”

  劉嬤嬤心中一凜,肅容說道:“世子說的是,老奴原本是跟在侯爺身邊的。侯爺去了南邊之後,我才跟著夫人。”

  “隻盼你不要忘了,當日之恩。”謝安然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施施然跟著去了。

  然而劉嬤嬤聽了這話,頓時神色大變,卻是冷汗直流,直直站在那裡半晌沒有動地方。

  

  “你一個月的俸祿是多少?”

  莫卿卿和謝安然靠著倚在*頭,她卻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謝安然微微一笑:“不多,不多。一個月不過是七百二十兩。”

  莫卿卿登時起身,尖聲問道:“七百二十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姑奶奶,你可知道,那些開牙建府的王爺,月俸也不過是兩千兩。至於我父親,則又是減了一等,乃是一千二百兩。我如今不過是個掛名的世子,你指望我能掙多少?”謝安然嗔然一笑。

  “那這偌大的侯府到底是靠什麽在維持?”難怪老夫人當初就曾經說過,安平侯府除了這爵位值錢,只怕就剩下一個空架子。否則她也不會私底下的貼補莫卿卿那麽多東西了。

  可是就是因為這爵位,這手裡握的兵權,謝安然才能成為這京城裡的香餑餑。

  “我又不是主持中饋的夫人,我自然是不用去理睬這些事情的。”謝安然雙手支在腦後,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好,不好。”莫卿卿卻是臉色難看,口中連呼不好。

  謝安然自然之道她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摟過她說道:“怎麽,沒想到我這麽窮?”

  “倒是想到了。只是沒想到這麽嚴重。這侯府分明就剩下一堆爛攤子,為什麽陳氏寧可自己貼補著,也要維持?”莫卿卿是在問謝安然,也是在問自己。

  依著她看,這安平侯必然是有什麽能賺錢的產業,否則必然不會堅持到今日還不破產。

  她這兩日依然細細看過,這侯府裡面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上等上上等的?而且再觀那陳氏自己,也是整日不重樣的換衣裳,頭上的頭面首飾更是名貴異常。這些如果都是小開銷,那麽這府裡可是另有兩個無底洞呢!

  謝之定和謝敬然父子,一個日日流連秦樓楚館,到處打賞充大爺,一個處處打探生意店面,準比大展拳腳。哪一個一年都得白扔出去至少五千兩銀子!

  “這府裡到底有什麽產業?你可是知道的?”莫卿卿問道。這些才是安平侯的家底!

  即便是謝安然繼承了侯爵位,如果他不能掌握這些經濟命脈,那麽他這個侯爺也做得不安穩踏實。因為陳氏手中握著的錢財,能夠直接遏製他!

  “娘子!你可算是說道點子上了!”謝安然眼睛一亮。

  莫卿卿一撇嘴,有些甘願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娶我進門,準沒有什麽好事情!”

  謝安然嘻嘻一笑:“有道是能者多勞。我畢竟是男人,又是繼子,不方便和她太過親近,也沒法子拉攏她的身邊人。你就不同了,你大可以大展拳腳,幫著我把這安平侯府的根底查個清楚。”

  “你回來都兩年了,居然沒有查到蛛絲馬跡?”若說謝安然一無所知,莫卿卿是絕對不信的。

  謝安然也跟著起身,拉著莫卿卿的手,說道:“我從回到這裡就開始查,可是卻是始終沒有太大的突破。只知道,每月二十六,就會有一大筆銀子直接匯到萬通錢莊,而那錢莊的掌櫃則會親自帶著銀票送來給陳氏。至於這銀子從何而來,又是什麽人匯的,就真的沒有頭緒。”

  這件事情,其實也是謝安然在前世困擾許久的問題。那時,莫卿卿嫁進來之後,陳氏就幾次三番的聲稱侯府已經入不敷出,沒法子支撐下去,誘的莫卿卿拿出自己的嫁妝開了幾間鋪子。那鋪子也是著實賺錢,陳氏便也就樂得收銀子,更加對莫卿卿和嚴明義之間的暗通款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謝安然戴綠帽子!

  如今想來,謝安然不禁會想,當時陳氏是不是故意的呢?是不是就為了給自己找個借口,同意兒媳婦紅杏出牆?畢竟俗話都說拿人家手短,她就這麽做了,在當時,謝安然又是那麽個孤拐性子,只怕也是無話可說。

  當然,她的最終目的就為了給他這個山溝裡來的野種添堵,也是為了讓死了的安平侯都不得安寧!

  

  莫卿卿見謝安然突然有些出神,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你這是怎麽了?”

  謝安然立即醒神:“沒什麽,不過是想起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莫卿卿聽他提起這個話頭,便就問道:“說到這裡,我倒是想要問一問,聖上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到底屬意哪一個繼位?”她可是知道的,過了今年,即將有一場大禍,會影響整個大順國。

  而且,她也了解,她和謝安然同時重生而來,雖然兩個人都默契的不願多提這件事情,可是話裡話外,談論某些問題的時候還是都會說得比較透徹。

  然而,自她重生以來,許多事情的走向都和前世有了很大的變化,她自然也不敢托大就說前世的種種今生就一定不會改變。

  她最在乎的當然就是嚴明義,到底能不能再一次坐上那個位置!

  謝安然心中所想,和莫卿卿不謀而合。

  只不過,他心知莫卿卿不知道他已然了解了她和那人之間的所有糾葛——誠然,在現在這個階段,他也不想讓莫卿卿知道。

  於是乎,夫妻二人雖然心意相通,偏偏說出來的話就帶著那麽幾分的遮遮掩掩。

  聽了莫卿卿的問話,謝安然沉吟了片刻方才說道:“你也知道,六皇子上次就已然……可見並不是個善類。最近這段日子,他又是接連做下幾件大事,所以真是頗得皇上的器重。”

  說到底,嚴明義的確是能力超群。幾個月前江浙地區出現罕見的大雪,壓塌了不少的房屋,又凍死了許多的百姓,幾乎激起民變。皇上大怒,是六皇子當庭領下差事,親自赴江浙賑災。他領著一些官員途中換馬不換人,足足跑了半個月,跑死了七匹馬,終於是提前趕到了。

  他到達江浙之後,直接砍了幾個貪墨賑災銀子的官員,又開官倉濟民,令人在各地都設立了粥廠,救濟災民,迅速的平息了民怨。

  嚴明義又集中了各地的名醫,以朝廷的名義令其為災民免費診治,更是贏得了災民們的一致擁護。

  “如今他人還沒有回京城,名聲便就已然是傳遍四海。人都說他機敏大度,有大將之風,而且還有災民替他立了生祠,每日燒香祭拜,求他長命百歲!”謝安然嗤笑著說道。

  瞧,莫卿卿剛說完的事情,果然就應驗了。

  前世可是不曾有過嚴明義賑災之事的,起碼她是沒有聽說過的。

  她隻隱約記得江南也曾有過這麽一場大雪。不過當時去的應該是太子。

  怎地這一次居然變成了六皇子嚴明義?

  謝安然見莫卿卿的神色,便知道她想的是什麽:“不錯,這一次,的確是太子自己錯失了機會。本來這應該是太子的差事。”

  莫卿卿急忙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我這段時間都被困在府裡不得出來。而且你知道的,我和太子妃,實是密友,不會是她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吧?”

  謝安然搖了搖頭,說道:“正是太子妃出了問題!”

  

  原來自從景寧縣主李學靜嫁入太子府之後,雖然也有人掀起什麽風浪,可是卻也無傷大雅,並沒有對新任太子妃造成什麽太大的攻擊。

  不得不說這位太子妃還有頗有悟性的雖然本來的性情是那樣的單純,可是一旦這層窗戶紙被點破,她居然是迅速的融會貫通起來。

  太子也因著之前曾在宮中聽見莫卿卿和李學靜之間的那一番肺腑之言,而對李學靜另眼看待,所以夫妻之間倒也算是和順。

  唯一令得太子妃心中膈應的就是那個在新婚當日跑到她府上,聲稱和太子有一夕之歡,並且留下孽種的女子。

  這女子卻是咬準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太子的。

  偏偏太子就是真的認識這個女人的!

  說起來可笑,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李學靜和莫卿卿同時入宮參見德妃,而卻在“禦春園”外,故意和太子嬉戲打鬧想要惡心李學靜的那個宮女!

  這宮女名叫明繡,本是淑妃身邊的一個宮女,雖然不算是得*,可是也又幾分體面。模樣的確是百裡挑一的嬌媚,可也是因為如此,才不能像明珠那樣成了淑妃的貼心人。

  實在是她的容貌過於出挑,引得淑妃都要側目提防。

  她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太子有了首尾,曾經有了那麽幾次歡好。

  這若是換在從前,只怕太子妃是要惡心死,可是如今,她卻是想明白了。

  哪一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能像她父親那樣專一一輩子的實在是異數。就連她的大哥還不是沒成親,屋子裡就已經有了三四個通房丫頭?

  她既然決定和太子白首偕老,就自然要接受這些。更何況,她嫁到太子妃也不是全然為了自己的情愛,也是為了按遠侯府的現在的安穩和未來的長久。

  她本以為自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這種生活,可是沒有想到,當她真的有一天來到這個環境,她卻是壓根沒有時間去猶豫去遲疑。

  若是不能當機立斷做出決斷,很有可能她就會被這些虎視眈眈的女人啃得骨頭不剩了!

  關於紅袖的問題,太子妃試探過太子,得到的結論卻是,太子想要這個孩子。

  為什麽?

  很簡單,前任太子妃拚了命生下的這個男孩兒如今依舊是瘦弱不堪,明明是已經過了百日許久,卻還如同小貓一般大小。

  若是紅袖這一胎能生下一個男孩兒,那麽也可以聊慰太子膝下荒涼的悲哀。

  李學靜臉上淡然,心中冷笑。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人盡可夫,誰能保證那腹中的就是太子的種?

  她的話沒出口,太子卻說:“你放心,她的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生的。而她,一定會難產而死。”

  李學靜聽了這話,即便是曾經有滿腹的埋怨,也便煙消雲散了。

  一國儲君,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算是莫大的讓步了。換個角度來說,他是在乎她的感受的。

  李學靜點了點頭,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拉住了太子的手。

  這一點,她比曾經莫筠筠要聰明。

  她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什麽叫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紅袖便就大模大樣的在太子府裡住了下來。

  她自然不知道太子早就做了去母留子的打算,每日還是大大剌剌的四處招搖,並且呼奴喝婢,一點都不懂得收斂。

  太子妃早已心中有數,當然不會和這樣的東西一般見識。如今太子每日裡都是歇在她的房裡,她懷上身孕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她遲早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這個女人就算是生了男孩出來,身份這般低微,將來也不會對她產生任何的威脅。

  可是孟茹和莫冰冰卻是不知道內情,她們見到這紅袖未婚有孕,卻又這般的放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正是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孟茹,更是恨到了極點。

  她被那女鬼嚇得病了好久,等到她養好了身子,準備好好再拉攏太子的時候,卻就得到了兩個噩耗——

  新任太子妃居然是她的昔日好友景寧縣主!

  金氏受驚過度,藥石無醫,直接撒手人寰了!

  一想到,當日景寧縣主知道她和太子有了苟且之事的表情,孟茹就是心虛到了極點。

  她怎麽會有顏面去見這位往日的密友?

  可是,她一介小小的夫人又豈敢不去拜見新任太子妃?

  及至她見了太子妃,心中仍是忐忑無比,可是太子妃卻是淡淡的,依舊可以對她微笑,甚至還賞賜了她一對水頭極好的碧玉鐲子。

  那模樣倒像是,她從來就不曾認識過孟茹。

  弄得莫冰冰這個想要看熱鬧的都是失望而歸。

  孟茹一方面是松了一口氣,一方面卻也多少有些失望。

  正當她以為自己可以重奪太子chong愛的時候,居然來了新任太子妃,更惡心的是還有這麽一個挺著大肚子的每日出來惹人嫌!

  她本以為依著太子妃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是不可能容得下紅袖這樣醜陋的存在的。

  可是偏偏太子妃就是對此寬容大方,甚至對紅袖的要求予取予求。

  她不敢怨恨太子妃,卻是實實在在恨上了這個不知廉恥沒有規矩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幾次三番借著腹中的孩子,把已經進了她的門的太子又引了出去!

  她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女人踩在腳下狠狠的跺上幾腳!

  直到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真是孟茹這輩子最倒霉的一天!

  

  這一日,紅袖酒足飯飽之後就又挺著她的肚子滿園子到處溜達。

  她心中是得意的很的。

  沒想到被從宮裡趕了出來,卻還是有這樣的造化!

  看來她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她走了幾步,就覺得而腰有些累了,便就吩咐丫鬟,去那邊的亭子裡稍作片刻。

  她扶著腰慢慢走了過去,卻方向那亭子裡已經先放好了一張軟墊,並且石頭圓桌上也擺了幾碟子糕點和水果。

  她正好走得累了,腹中也有些饑餓,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那軟墊上,拿起糕點就大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她身邊的丫鬟見狀,連忙說道:“姑娘,這也不知道是誰擺下的,咱們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紅袖正是這些日子囂張慣了,偏偏太子和太子妃又由著她,於是真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

  她冷笑著說道:“憑她是誰,難道還會有我腹中的孩子重要?”

  說完,她越發賭氣的吃得更歡了。

  “放肆!你們怎麽敢隨意動孟夫人的東西?”一個丫鬟叉著腰,倒豎著柳眉呵斥。

  可不正是孟茹的陪嫁丫鬟翠環。

  她其實早就認出了那吃相難看,胖得變了形的女子就是紅袖,可是這丫頭和她的主子一樣,都是個掐尖要強的性子。

  方才孟茹吩咐她過來先安置好了,她要過來擺好東西,等著“偶遇”太子。

  誰知道翠環回去喚孟茹過來這會子功夫,居然就被紅袖把東西都糟蹋成這副模樣。反正一會兒孟茹是一定會罵她個狗血淋頭的,她現在自然是要把氣撒在這罪魁禍首身上!

  “孟夫人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就是吃她的東西又怎麽了?”紅袖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又拈了一粒葡萄,慢慢吃了起來。

  翠環氣得倒仰,手指顫抖的指著那不要臉的紅袖,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讓這厚臉皮的女人有些反應。

  “姑娘,咱們還是走吧。”紅袖的丫頭見翠環氣得臉都白了,知道這位也是個不好惹的,便就勸道。

  “姑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們可曾見過挺著這麽大肚子的姑娘?沒出嫁的姑娘哪有會懷孕的?”一個尖銳而刻薄的聲音響起。

  紅袖頓時臉一沉,正要破口大罵,卻冷不防臉上直接挨了一個巴掌!

  “啪!”

  紅袖身子一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容色秀麗,體態窈窕的女子居高臨下的瞪著自己。

  紅袖愣在那裡,隨後立即怒容滿面:“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麽了?”孟茹打了人之後立即離開她幾步遠——她可不是傻子,這女人懷著身孕,挨個巴掌死不了,可是要是發起瘋來,又賴在她的身上,她可不是自找麻煩?

  她又退了半步,這才好整以暇的說道:“我乃是這太子府有名有姓的夫人,你呢?你算是什麽?通房丫頭?歌姬?賤妾?連個名分都沒有,也好意思在這裡叫囂?果然是無恥者無畏!”

  (哈哈,大家沒想到吧,這個女人居然是這麽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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