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走到楚音的面前,怒吼著這群餓狼。
餓狼心有余悸,不敢上前。
楚音一顆心吊著,朝四周環顧,觀察地形。
她和狼孩被這群餓狼圍成一個圈,無論從哪裡跑都要跨過餓狼,很容易被咬傷。
被咬傷行動很大程度會不便,他們反而可能會死於狼口。
楚音頓時覺得棘手起來。
現在唯一的方法似乎只有求助南宮湛,但是她並沒有什麽東西。
早知道自己就不亂跑了,這樣什麽事情都沒有。
她頓時後悔無比。
餓狼蓄勢待發,和狼孩眼神緊逼。
狼孩直接衝了過去,楚音驚呼,瞪直雙眼,完全難以置信。
餓狼都撲了過去,完全就是要把狼孩生吞活剝的架勢。
楚音看著狼孩張開五指,對準餓狼的脖子要害處便是一指。
狼孩的指甲很長,且鋒利。
楚音感歎。
這狼孩戰鬥力也太強了,而且指甲似乎很硬,按照正常人來說,指甲太長容易劈斷。
另一邊,南宮湛出來並未看到楚音,頓時再次預感不妙,讓底下人一起找楚音。
不到二十分鍾,狼孩已經解決了不少餓狼,剩下的餓狼膽小如鼠,朝後逃竄。
狼孩沒有追,指了指餓狼,又指向自己的肚子。
“你是想吃餓狼嗎?”
楚音試圖交流。
狼孩再次點頭,又擺出那種像是在燒烤的架勢。
這不由得驚住了楚音,這到底是誰教給他的?照理來說,那群北雲國的人不可能教給他這些。
難不成是之前那個女人?只可惜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
“我們先不吃這個,我帶你去新的地方,那裡有比這個好吃很多的東西。”
楚音試圖開解他。
狼孩點了點頭,乖乖拉住楚音的衣角。
要是這狼孩馴化可以,或許可以變成人。
“王妃!”
冷晉出現在兩人面前,一眼望到狼孩,眯緊眼睛,拿過手邊的匕首,輕功朝著狼孩飛奔過去。
楚音看到他這架勢,迅速阻擋在狼孩面前。
冷晉速度太快,一時刹不住腳,手邊急忙轉移方向,但匕首還是擦過了楚音的胳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頓時出現在面前,冷晉頓時跪了下來,“請求王妃責罰。”
狼孩咬牙恨齒就要衝到冷晉面前,被楚音攔下來,“都是誤會,冷晉,你起來。”
冷晉搖頭,“不,除非王妃答應冷晉回去責罰,不然冷晉不起來。”
“音兒。”
南宮湛走了過來,一眼望到楚音胳膊上的傷口,臉色唰地陰暗下來,“這是誰乾的?”
“回王爺,是我。”冷晉自責不已,頭也低了下來。
“他不是故意的,”楚音替冷晉說話,“他以為狼孩要傷害我,就攻擊他,但是沒想到我會阻擋在狼孩面前。”
“狼孩?”南宮湛低頭,這才發現楚音旁邊有個四肢走路的小孩,身上都是絨毛,和他之前在北雲國見到的那些一樣。
“這東西很危險。”
南宮湛上前,想處理掉這狼孩。
楚音再次阻擋在南宮湛面前,一臉堅定,“不可以。”
“音兒,你沒有看到這些狼孩發瘋後的凶殘,他在你身邊就是個威脅。”
南宮湛冷冷盯著狼孩。
狼孩也不甘示弱,衝著南宮湛吼了一聲,繼續湊近楚音,手緊緊攥著她的袍子。
“那些是沒有被馴化好的狼孩,他對我很好,剛才還保護我,見過的這些面,他從未傷害過我。”
楚音氣極,頓覺南宮湛有些不可理喻。
“必須解決!”南宮湛眉頭皺緊,命令不容置疑。
“不行。”
楚音懶得跟南宮湛多說廢話,看向狼孩,“我們走。”
狼孩點頭。
楚音轉身,反被南宮湛拽住胳膊。
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滋味,“你這就走了?為了這個可能會傷害你的人?”
楚音笑了下,“王爺,臣妾不會後悔,這狼孩就是可以變好,他也沒壞過,壞的是之前北雲國的人。”
南宮湛沉默,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音兒所說的也對,但是他向來覺得不能留有禍患。
“王爺還請放開臣妾,臣妾胳膊疼。”
南宮湛力氣用得比較大,再加上上臂的傷口,楚音疼得吸冷氣。
“你要去哪?”
南宮湛松開她,鐵青著臉。
“去一個接受這個狼孩的地方。”
楚音語氣很淡,心中在賭。
若是南宮湛很愛她,應該會留下這個狼孩。
“你要狼孩不要本王了?”
南宮湛頓時醋意滋生,再次拽住楚音,只不過這次是衣角。
“都要,但是狼孩沒有我可能就餓死了。”
楚音軟了下來,輕柔撫上南宮湛的手。
南宮湛也跟著放下身段,視線朝向一邊,“那好,本王允許你養它,但是本王要多安排幾個暗衛。”
“沒問題,”楚音喜笑顏開,主動撲進南宮湛的懷抱,“臣妾就知道王爺最好了。”
“還行。”南宮湛頓時沒了防線,回抱楚音,面色也恢復平靜,又注意到還在跪著的冷晉。
“冷晉,你起來,到府裡再責罰你。”
“是。”
狼孩跟著他們到了小木屋,中年男人都已經被下人收拾好了,換上了嶄新的衣服等等。
是該下葬了。
剛才下人們在尋找楚音的時候找到了一處安葬的好地方。
兩人跟著下人到了那處地方,等著下人開挖。
挖過兩個小時,差不多就有了一個洞。
眾人將棺材合蓋,小心翼翼放在洞裡,又埋著,面前放上一個石碑。
“佩佩一切安好,你放心。”
楚音歎了口氣,摸了摸石碑。
隨即帶著狼孩等人回到王府休息。
半夜佩佩驚醒,哭泣不已,楚音本來沒有睡意,突發想去看看佩佩。
見南宮湛睡得很香,她偷偷起身,抬手想爬著越過他下床。
身子剛趴過去,南宮湛像是察覺到一樣抬手抱了過來,楚音險些躲開。
結果南宮湛一個轉身,直接將楚音壓倒在床上。
楚音以為他醒了,再一看,南宮湛還閉著眼睛,頓時苦澀不已。
這南宮湛睡覺怎麽這麽不老實。
她無奈看著南宮湛抱得緊緊的手,試圖撬開他的手,然而這手跟榆木腦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