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兩人這麽棘手,小心為上。
嘴上打著圓場,“我怎麽敢告訴那樓主,那樓主就是個平民百姓。”
“但願如此。”
楚音將銀兩扔過去,王憨順手接住,抱在懷中,摟得很緊。
南宮湛拿出來帳本,他翻著看了起來。
楚音記的日子,專門讓王憨去看那日子前後的記錄。
王憨頓時有了大發現,“我記得前幾天樓主買了一些藥物,這裡並沒有顯示。”
看來他們猜測的很有可能是對的。
楚音了然,跟南宮湛對視,放王憨離開。
冷晉人多識廣,很快知道了能讓人流鼻血的麝香,將其展示給南宮湛和楚音。
一株紫色的草,葉子雖然小但寬大,鼻尖充斥著淡淡的香味。
“王爺王妃,都是這東西禍害而成的,這東西跟薄荷葉相衝,吃了薄荷葉的人再聞到這味道就會流鼻血。”
“人應該都是樓主找的,這樓主只怕已經是南宮宸的人,要不然這種事情他怎麽會摻和一腳,還捅到皇上那裡。”
楚音分析著,略顯憂愁。
這南宮宸明顯地就想把他們夫妻倆逼進絕境,他們現在在明處,總歸對勢不利。
“放心,我自有辦法。”
南宮湛平淡如水。
既然他這哥哥這麽想給自己找麻煩,那自己也不能讓這哥哥失望。
楚音不明所以,第六感告訴她跟從南宮湛即可。
“有什麽要我幫忙的?”
“好好照顧自己。”
南宮湛又想擼楚音的頭髮,被楚音躲了一下,話中責怪,“我頭髮總是被你弄亂,看著跟個瘋婆子一樣。”
聽到這話,他卻隻覺得楚音俏皮,更為喜愛,“音兒,等到事情完全解決我們去江南遊玩。”
“好。”
楚音應聲。
她最近被眾多事情纏身,疲憊不已。
“我先去把東西拿過來。”
想到之前的約定,楚音倉促起來,帶著春蕊出了門。
南宮湛則去聚賢樓,他需要引蛇出洞。
到了木匠這裡,木匠已經做好。
見到楚音,他拿出來一個包,“你看看東西怎麽樣。”
“我相信你。”
楚音接過包,將銀兩給木匠。
木匠樂呵無比,“有這種生意小姐都可以來找我。”
“沒問題。”
楚音離開,到府內將包拆開。
木匠所製作的跟她說的一模一樣,一個橢圓形的鐵板,上面還帶著形似狗牙的利齒狀,中間有一個隔開彎起來的鐵塊。
顛一顛,裡面有很多。
晚上只等自己守株待兔,樓主的事情王爺那邊少了自己估計也沒問題。
……
聚賢樓內,
樓主和南宮湛對坐著,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王爺說的可是認真的?真願意出銀兩來幫助我救死回生?”
樓主眼睛發光,連筷子都沒動。
南宮湛是太子殿下的心頭大患,那些香不足以斃命。
若是自己將南宮湛徹底除掉,待遇定然比現在還要上升一個層次。
南宮湛看清楚樓主的心思,也不生氣,隻點頭,“自然。”
看來大魚要上鉤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樓主頓覺鄙夷。
這王爺智力也不過如此,都要被趕出京城了,還來投資。
“隨時都可以,我有很多朋友,不就是資金的問題,好說好說。”
南宮湛附和著。
“那我們晚上聚一聚。”
樓主臉皮厚,當即選好了地方和地點,都是在酒樓的那間房間裡。
南宮湛又故意貪酒,喝得眩暈,招架不住。
到了晚上,這樓主會看眼色,買了各種酒來照顧著,看準不好,就叫丫鬟上前做各種事情。
南宮湛找的人都是自己人,放他們胡說,把樓主哄得開心,手舞足蹈。
楚音見時機到了,在房間裡布置機關,這次她要通過自己的能力一抓一個準。
她將裡裡外外會走到的地方都幾乎放了一個。
這些裡面之間有全部系了條細線,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總得系上兩個鈴鐺在床底。
做好這一切,楚音打著哈欠,上床閉上眼睛。
既然有鈴鐺,那她也不必一直清醒著。
這一睡,她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南宮湛離她很遠,她想要向前牽住他的手,可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
她只能奮力去追趕,鈴鐺的聲音隨之出現,楚音大腦一片空白,當即想到自己設置的機關,睜開眼睛,坐起來。
燃上蠟燭燈,楚音也看明白來人,正是早上護著婆婆的女人。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謀害我?”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楚音披了件外套,坐在椅子上好奇看她。
女人腳上被捕鼠夾夾住,想要脫離,但繩子很緊,她根本掙脫不開。
“我沒想害你,我隻想拿我相公的玉佩。”
“我可以給你。”
楚音想了一下,轉頭盯向她的眼睛。
女人頓時激動不已,眼底毫無心機,“真的嗎?”
“是的。”
楚音上前給女人解開捕鼠夾,將上次的紅花油遞給女人,“你拿回去塗。”
女人驚愣,頓時潸潸落淚,“對不起,王妃,是農婦誤會你。”
“我名叫白秀梅,家住一個偏僻的村落,是我相公的童養媳,如今在這京城謀生。”
“我丈夫不知道從何時起突然神叨叨的,還會時不時昏倒。”
說著,白秀梅泣不成聲。
楚音上前拍肩膀以示安慰,看了一眼白秀梅的臉。
眼角的皺紋密布,若不是仔細看,還以為她比她丈夫大,誰知道竟然是個童養媳。
往下移向脖子,脖頸處有一塊腫了,紅得觸目驚心。
“你脖子腫得好厲害。”楚音不由地說起。
白秀梅慌張低頭,完全遮蓋住那處紅腫,“是嗎?我還沒看到。”
【叮咚,判斷對方說謊!】
楚音愣住。
這脖子紅腫怎麽了?難不成還跟她丈夫的昏迷有關?
“我找郎中給你丈夫看過,說是長期接觸某種東西導致,這東西是你給他的嗎?”
楚音有意無意睡著。
白秀梅卻抿嘴不語,轉移話題,“王妃可以把玉佩給我了嗎?我家裡都指望這玉佩換點錢揭開鍋。”
“那玉佩什麽樣?在王爺那裡,我偷偷拿給你,他可能不會答應。”
楚音流露出同情,還將身上的銀鐲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