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擠到了圈子最裡面,一個面色發紫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兩人身邊。
願祈瞪大眼睛,往後退了幾步,口中結巴,“死……死人?”
“你先出去,我等會找你。”
楚音面容嚴肅。
願祈呆呆離開,到了外圈,還沒從剛才的情況中走出去,隻覺後怕。
楚音試探面前人的鼻息,還有,但很微弱。
衙門的侍衛們過來驅散人群。
“都看什麽,別看了,快走。”
那些吃瓜的人也對衙門後怕,接二連三地退去。
見到楚音,一個侍衛上前,語氣很生硬,“叫你走,你還在這裡幹什麽?”
“我是大理寺的人。”
楚音沒有看向那人,說完繼續查看這中年男人的情況。
“大理寺可不收女人,這位小姐,你再這麽拖下去我可就得用武力解決了。”
侍衛眼睛冒火,當即就要上前拽楚音,被跑過來的願祈一把推開,怒吼道,“你想幹嘛?不許碰她!”
楚音站起來,厲聲道,“我是五王爺的人,你們誰敢動我?”
她身邊的氣壓極低,震懾當場所有人。
願祈對視楚音,頓時想到了南宮湛。
看來兩人能成為夫妻是有道理的,這個樣子的楚音真是像極了那五王爺。
“將人帶到衙門。”那侍衛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麽,招呼著其他人要將男人帶走。
“且慢。”楚音抬手阻擋幾人,“這人還有救,找個郎中,我帶回大理寺,也好調查。”
“好,我們幫你抬過去。”那侍衛還是有些半信半疑,故意這麽說。
這麽一個瘦弱的女人真的會是大理寺的人?
氣勢上倒是挺像的,可一個女人能幹什麽?
“可以。”楚音看出這侍衛的遲疑,口頭答應。
願祈還想要為楚音抱不平,剛才這侍衛的語氣真差,就該打一頓,被細心的楚音拉住暗中搖頭,她隻好放棄了。
到了大理寺,南宮湛正在這裡處理事務,看到昏迷的中年男人和楚音,頓時明白了一切。
“你們走,這裡交給大理寺。”
南宮湛吩咐衙門的人。
“是。”這群人轉而離開。
“這男人怎麽了?”
南宮湛讓人將中年男人放在床上,叫來郎中。
“不知道,但是能救活,想必是個大案子。”
楚音分析著。
願祈楚楚可憐躲在楚音身後,眼淚幾近都要被嚇出來,“楚音,這人也太嚇人了,我們能出去嗎?”
“冷晉,陪願祈出去。”
楚音脫不開身,又見願祈打著哆嗦,的確是無法繼續待著,轉而看向冷晉。
能叫到自己,冷晉有些意外,遲疑看了南宮湛一眼。
南宮湛自然是聽自家娘子的,瞥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麽,音兒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冷晉會武功,會好好保護你,這裡我還要忙活一陣,等會就去陪你,好嗎?”
楚音溫柔哄著願祈。
願祈乖乖點頭,“我聽你的,我給你買糕點,讓冷晉跟我出去玩。”
南宮湛朝冷晉扔了一袋銀錢,冷晉帶著願祈出去。
“這中年男人的身份還不明,明天或許會有報案的。”
楚音掀開中年男人的衣袖,發現了一些針孔,“這男人好像體弱多病,上面都是扎過針的痕跡。”
“我看看,”南宮湛仔細看著,“這不像是銀針,這中年男人應該是被虐待過。”
“可他看著強壯無比,真的會被虐待嗎?”
楚音注意到面前的人的肌肉,捏了一下,很硬實,像是練出來的。
“不要隨手亂碰。”
南宮湛頓時黑臉,打掉楚音的手,力氣很大。
“喂,很痛。”楚音叫喊,用另隻手揉著自己被打的那處。
見到楚音被打的那隻手上已然紅腫,南宮湛沉默。
郎中恰時過來,正要行禮,被南宮湛打斷。
“拿紅花油。”
命令中帶著冷意,郎中顫抖一下,“是……是。”
手邊快速過去拿來了紅花油。
楚音不明所以,沒有反應過來,“這紅花油沒什麽用,拿這個做什麽?”
“手給我。”南宮湛接過紅花油,走近楚音。
楚音頓時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只是紅了一下,用什麽紅花油。”
“給我。”南宮湛臉色瞬間沉下來,如同蓄勢待發的氣球,似乎一句話就能爆炸。
見到面前的人這麽執著,楚音咳嗽一聲,將手遞給他。
南宮湛打開紅花油,細心塗在紅腫處,全神貫注。
涼涼的感覺在楚音中散發著,楚音感覺甜甜的,嘴角不由得勾起。
“你去檢查那男人的病情。”
想到什麽,她又看向郎中,吩咐著。
“是。”
郎中過去,掀開男人的衣袖,手放在男人的脈搏處,面色嚴肅起來。
擦完,南宮湛還吹了吹,讓楚音有些心猿意馬,他離開後楚音還在出神。
“怎麽樣?”南宮湛見郎中神情,大概猜出了答案。
“回王爺,情況很不好,並不是中毒了,是長期各種接觸某種東西得下的病。”
“能治嗎?”楚音隨即問道。
難不成這人是接觸了什麽化學品?也就化學品能讓人變成這樣,只是這個時代能有什麽化學品?
“只能控制,慢慢養好,只不過醒來很難,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郎中歎氣。
醒不過來那不就是植物人了,這樣無法讓她們查事情緣由。
楚音愁眉苦臉。
“好,把藥開了,你可以回去了。”
慕容湛面無表情,心中思考著。
他的家屬定然會找過來,這可能並不是什麽案件,若是這個人自己主動接觸,那到時候讓家屬把人領回去就行。
“是。”郎中放下藥離開了。
南宮湛關切望向楚音,“音兒,時候不早了,你去睡覺,願祈這邊我去找她回來。”
“我不困,我去找願祈,答應她了。”
楚音說完後離開,並沒有聽到南宮湛的回復。
南宮湛繼續將注意放在男人身上,觀察著一切,突然注意到男人頭上也有很多小孔。
這些針孔明顯都是被針扎入的,一個人因何原因能被在頭上扎這麽多針?
看來事情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