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該如何強大,才會變得和自己一樣!”
百裡鳳還是沒有明白阿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在她要離開這個世界時,卻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呼喚。“怎麽啦?”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百裡鳳燁帶著只有他才聽得見的嘀咕著。
也許時間真的很好,所以.那天空了泛白,百裡鳳燁好措手不及,哪能這麽快呢,這分明連盞茶也沒來得及去呀!
天還沒亮鳳言柒就猛地睜開眼睛,即使脫離軍營已有時日,可是鳳言柒作息時間仍嚴格遵守軍中生活,從沒有起得早於那個卯時。
鳳言柒蘇醒的那一刻,百裡鳳燁頓時洞息了,頓時又閉了眼。
於是,在鳳言柒見到旁邊的人時,還是在他還沒起床時,鳳言柒罕見地一動不動,還是得知百裡鳳燁去了華褚之後,勞心勞力從不曾松懈,鳳言柒也就沒把他叫醒之意,任憑百裡鳳燁枕在肩上睡著了。
倒不如說百裡鳳燁明白鳳言柒很痛苦。可是,鳳言柒一覺醒來,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你醒了嗎?”
百裡鳳燁問。“我睡著啦!”
鳳言柒回答。“哦,好夢啊!還悠悠的睜開雙眼,朦朦朧朧裝作一付剛剛醒來的模樣:“竹啊,你醒來了嗎?為什麽不是鳳燁呢?”
鳳言柒淡淡一笑:“這幾天你也很累!”
“是嗎?我都快忘記昨天你對我說過什麽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其實我很想跟你說一說,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沒再說什麽。然而,這樣一股暖流卻在百裡鳳燁的心中是如此澎湃和浩大。
百裡鳳燁垂著鳳目淡淡一笑,並沒有扭捏一下,大方坦言:“確實很累,這個華褚皇宮貌似風平浪靜,然而,暗地裡做了手腳者確實不在少數“。“他是誰?”
華氏公主不解地問。“他就是我的好朋友阿竹嘛!”
百裡風燁笑著對她說,“你是誰?我怎麽知道呢!百裡鳳燁楞住,用能叫得死板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阿竹啊,幸好還有你!”
百裡鳳燁原本魅惑人心的嗓音一下子麽難了,不像平時那麽靈秀了,但是這些話。卻被他用畢生情感凝結而成,僅此而已。這一切情感隱藏在這變得有點怪異的嗓調之中。
如果換到旁邊的女人,也許就能察知百裡鳳燁有些什麽感覺,但鳳言柒別處聰明無雙,偏又在男女之情方面就這樣木枘不已,那一年,她跟著司無邪足足走了3年。
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其實早在1年之後,那人心中就已懷有鳳言柒,然而他還沒開口,鳳言柒就不知
現在這句話幸好還有你,進入鳳言柒耳中就再也平常不過,她隻揚起龍淵:“說啥?算了算.和我去華褚還受我牽連?”
香風習習,百裡鳳燁舒展筋骨,扭頭跳下樹去,仰著頭看那女人,百裡鳳燁指著日子裡那些茶具揚眉一笑道:“阿竹啊,今天你知道鳳燁那天為什麽要和你講茶經嗎?”
鳳言柒莞爾聳聳肩答道:“喝茶就喝茶吧,用它解渴就夠了.弄了這麽多樣,哪怕是教了我10遍、8遍我都學壞了!”
說乾就乾,鳳言柒當然不會料到,多年後.她還會把茶泡得很好,她還可以把茶喝得很香,把茶湯泡得很香,但是.那個教她衝泡辯茶的人,已經喝不到一杯自己親手做的茶。
鳳言柒說著說著,也跳出菩提樹,前一夜,影憑沏的那一杯茶未喝完,鳳言柒提著茶壺就把涼茶灌進嘴裡,百裡鳳燁趕緊阻止道:“阿竹啊,涼茶喝得太多傷身體了,尤其是前一天晚上的那一杯茶!”
“怕什麽!”
“我們吃的是苦茶。”
“我們喝的是苦水。”
“你知道嗎?”
“當然了。”
“怎麽能把它當水喝呢?鳳言柒毫不在意:“比這個更難的食物我已經吃完了,就連觀音土都被我嚼爛了。何況.你不都說這個茶好吃嗎?”
百裡鳳燁也就再也沒有擋住鳳言柒的腳步,隻默默打洗漱用的水
桫欏殿雖然不算小,但是,全殿也就一個臥房罷了,於是,葉青靈就是趴在那個臥房裡,鳳言柒與百裡鳳燁就只在樹上住一宿,並不是不能再收一間閣房間。
而是鳳言柒與百裡鳳燁就是這樣不講條件,哪裡有需要睡覺就去哪裡睡覺,因此就不會很計較房間之類。
自百裡鳳燁挺身那景淵義子,得到隨安候之名之後,百裡鳳燁想要的昆華宮也就收了起來,就等那隨安候爺信以為真,然而百裡鳳燁一次都沒來看!
以前華褚就傳了這麽一個傳聞.說昆華宮藏有機密,這個傳聞范圍非常可以,然而這樣說者,卻是過去追隨景淵的黨羽,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啊,不管真假,百裡鳳燁再查一次也無妨。
司無邪還在昆華宮找東西呢,可是,他卻一無所獲.司無邪打了主意,也許就讓百裡鳳燁入住吧,他還是可以找一些以前找不到的,到時候他就可以穩操勝券漁人了,如果百裡鳳燁找不到任何東西。
那.不管過去的這些秘聞是否屬實,以後的歲月他都只會虛無!
等鳳言柒跟百裡鳳燁洗了澡,剛進家門,看到的是葉青靈哭哭啼啼紅光滿面的雙眼.
桃花瓣慢慢展開,月華眸子裡,最後是鳳言柒。
“你怨我嗎?”
鳳言柒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說怪不怪呢?”
“不知道!”
鳳言柒的手撫摩著自己的臉頰。“我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呀?”
鳳言柒疑惑地問。月華嗓音飄逸,額際銀色凌形半月寶石印出鳳言柒訝異不解的面容,不待鳳言柒說話,月華垂下雙眸,一襲白衣印出桃花下的哀怨,自語:“你天然怨我!”
“月華姐!”
鳳言柒站在鳳言柒面前。她是個很普通的女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和執著。“你叫什麽?”
鳳言柒問。鳳言柒開了口,還只是喊著自己的名字而已,那一刻,時隔這麽多年,再次看到自己傾城絕麗,似乎不再會說其他話,此刻鳳言柒連語言能力都已喪失,輕吐三字:“月華.姐姐!”
她就是自己的妹妹,現在.她已經不是弟弟的老婆了!她的父親是個什麽樣的皇帝?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她在朝中有過什麽作為?她曾經擁有那麽多的權力和榮耀。她到底怎麽了?潔昭儀嗎?她為何放過大溫後皇后而不任,反而來到華褚身邊,成了這個男人的老婆?
“竹!”
“怎麽是你?”
“我叫鳳言柒。”
“你是鳳言柒姐嗎?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電影嘛!”
“好啊好啊。”
鳳言柒答應道。月華向鳳言柒伸出手,希望就像在大廈將傾的那一次,輕輕走到眼前,慢慢拍下自己的秀發,可是此刻,不知是時光太長。
他們已略顯陌生,還是因為此刻的情景並非是他們相熟的大廈將傾皇宮,二人,相隔很短,但都沒有敢再上前
月華的伸在鳳言柒手上,亦是悠悠揚揚垂下,是那麽無力、無助,“竹”。
鳳言柒咬緊下嘴唇,嘴唇白裡透紅得讓人害怕,沒有再說話,鳳言柒猛一回頭,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月華.
百裡鳳燁看著鳳言柒,再看看月華,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放心吧!”
鳳言柒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葉青靈。“我知道。”
葉青靈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怎麽?“皇后娘娘!鳳燁已經離開了.關於葉青靈她要君子谷!鳳燁要你身邊那個冰魄姑娘能給她一程嗎?鳳燁很著急!一路上恐怕都沒有安全感。”
百裡鳳燁沒有月華之名,更沒有昭儀之名,一句太后,非止華褚莫屬。而是指大明帝國;不是指北燕王朝,也不是指西魏政權,而是指西溫王國。
不是指西域諸國,而是指中原內地。百裡鳳燁這樣說自己的意思。卻直指大溫百裡鳳燁這句話,很早就顯示出在自己心中,不管月華如今的身份如何,自己都認了,而且只是認了她為大溫女王
語落、百裡鳳燁追趕鳳言柒罷了。
“師姐!”
葉青靈疾步離開了。“你怎麽啦?”
她抬起頭,看見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濕潤。“我又哭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擦眼淚。“為什麽哭呢?把月華緊緊地摟著,象兒時那樣,把自己都埋進月華懷中,眨眼間,眼淚就掉下來了:“主人。主人他。”
可是月華的目光卻須臾不離鳳言柒.似乎是百裡鳳燁與葉青靈在向自己表白。她聽見了;她看見了: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什麽都看不見;她什麽也不想聽,什麽也不想看。
她什麽都沒聽到。她什麽也不記得。她啥也沒聽似的。
月華身上一抹哀傷和令人捉摸不透的飄逸之感,在這一刻愈發沉重,風吹過來,烏發擋住月華半眼,淒然一笑,不知是晨寒過重,月華才感覺到從赤足中傳來陣陣心痛之涼
她,靖安王爺。就是這個男人的姐姐,辦事很果斷。是那個男人的老婆。她是那個男人的女兒,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