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嗎?看來不管那人青樓中做了什麽淫靡之舉,都還是一塊潔淨徹底的玉。
“你在這兒!”
淺安正準備去洗澡。“怎麽啦?這麽冷?”
淺安身前的女同事向他投以關切的目光。“我是在等你呢!”
淺安抬起頭。司白站起來,把頭轉過來。一襲桃香讓周圍女人不由臉紅,司白在此熟客,淺安也在此心怡良久。
淺安掃視著司無邪,對著司白耳邊低聲道:“尊上,難道不理會人嗎?”
司白點了點頭,他知道淺安的意思:“你的手也是一樣的。”
淺安頓了一下,“我不喜歡你。”
司白沒說話,只是看著淺安。淺安之聲媚能入骨。她伸出手去刻畫司白的面容,猛然間淺安的手一使出內力。
人們就往司白嘴唇上一親,司白向後一倒,馬上把手撫在嘴唇上,分開淺安接吻。
這個青樓叫紅鸞,青樓裡的女孩們個個美人,而且在鬧室裡的紅鸞實際上就是空錫樓裡的一份子。
青樓裡的女孩子中不乏空錫樓中的人物。當然不完全是這樣,但是空錫樓裡的女孩們躲得好好的。
在空錫樓裡,沒有人可以看出她們的廬山真面目;即使是在外人眼中,也看不出她們與別人之間的關系如何;
即便是在外人看來,她們也並不重要。即使只是處一閣數年,亦不叫別人看得半分不。
淺安就是空錫樓裡的一個人,在紅鸞閣裡也算是首屈一指的美女了,司白每次來都會點個淺安,當然前提就是最漂亮的女人莫過於淺安了!
“如何才能理得清自己?”
淺安望向了司黑,問道,“司黑要怎樣才能讓你滿意?”
司黑微笑著回答道:“淺安,你可以試試我的方法吧!”
淺安點頭同意。司白以桃花眼看了淺安一眼,雙手攬在淺安腰間,自己那一雙桃花只需看上一個男人。
然後,誰就能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對你的愛,淺安當然也不會例外,只是,她理解司白勝過了別人,於是,看上那一雙貌似深情的桃花眼她反而比別人更痛苦。
淺安傻笑兩聲勾住司白脖子:“親我就理人!”
司白冷笑一聲,揮手把雅間的別的女人叫出來:“只有淺安之處你才下來!”
本不應該待下去的,沒多久就消失了。。。。
角落那參綠錦服之人,這一刻捧著一大盤竹桃自顧自吃掉。
看著眾人離去,淺安媚色迅速消失,嗓音不再嬌媚,站在司白面前,對司無邪抱拳道:“尊!”
司無邪手指輕撫鬼面,漆黑的指甲從鬼面看去格外猙獰,兩個38歲和8歲的小孩還揚起一張天真的臉叫道:“尊!”
只見司白扯住桃花錦衣一個勁地扇動二十四折紫骨扇埋怨:“你怎來得那麽早啊!我在溫暖鄉裡的躺臥都不夠!”
淺安淒然一笑,這身穿桃花錦衣的男人似乎時時刻刻置身於桃花之中,然而只有淺安自己才明白。
這男人表面上風流倜儻,然而在這種環境下,其實也有著些許別人並不也察覺的疏遠,表面上和每個女人貼得如此親密,但事實上,卻從來沒有讓哪個女人真的離開過。
鬼面之下,司無邪眼神掃向一角男子:“歐陽老師!”
聞聽此言,淺安不自覺地對那個性情如翡翠般的人多加了兩眼,頗為詫異:“原來.他是歐陽逸仙啊!”
歐陽逸仙還吃得飽飽的竹桃臉上似乎總是掛著笑意,這位畫畫的公子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即使明明沒有笑過,但卻能讓人感覺到自己可親得就像向你真誠一笑。
““好啊,他是歐陽哥哥哦!我大聲喊道。“你叫什麽呀?”
“歐陽哥!”
“你在幹什麽呢?”
“在拿什麽東西!”
“什麽?拿的不是玩具嗎?在玩剪刀石頭布遊戲的小朋友們中間,女孩得意洋洋地揚起脖子:“是我抓到歐陽哥哥了!”
歐陽逸仙實際上只有二十四歲而已,而且兩個小孩的實際年齡少說也不會比三十八歲更低,然而這一喊歐陽哥哥就在不知不覺中給人一種感覺,她們確實只有八歲而已!
歐陽逸仙就是從守皇生中抓到了這,算下來他可算是個犯人了,然而他臉上全無半點恐懼,絲毫不像有人來捉,而是像有人用最隆重的禮節請來。
“得罪了!”
我對司無邪作了一個鬼臉,然後對她說:“你是不是又要遲到了?”
“是啊!”
她點了點頭。我說:“為什麽要遲到呢?司無邪微微道來,雖然是道歉,但口氣中卻全無半點抱歉。
“不敢當!”
歐陽逸仙望著面前的那隻鳥,不禁歎道:“這隻鳥真是個好東西啊!”
“哦?是嗎?”
“當然不是!”
歐陽逸仙微笑著回答。歐陽逸仙不忿。他俯首一襲青衫,揚手竹桃,口氣溫文尋問:“請罪至無須,只需於下體一文不名。此紅鸞閣蔬果錢勿使於下出就行!”
淺安淡淡一笑:“歐陽先生和小女子想得真是不同!”
“哦?難道是真的嗎?”
歐陽笑著問道,“我知道,你說得沒錯,那就是你的作品。”
“我的作品呢?當然是我的畫了!淺安給自己披上了純白色絨毛羽:“沒想到,世界第一畫師竟然是。。。竟然是?”
歐陽逸仙笑眯眯的接過淺安的話匣子:“竟然能如此寒酸?”
“那你知道什麽是第一畫家嗎?”
淺安說,“他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畫師。”
“他是誰呢?”
歐陽逸仙問道。“就是我啊!譏笑著,水晶盤上最後一顆竹桃已被歐陽逸仙吞在腹內:“說天下第一畫師之類的話者.他肯定是不會畫畫的。所謂畫畫,真有天下第一嗎?
與眾不同者之眼。則有無數種天下第一之圖,一小孩之眼、世界第一之圖,只不過是個畫得神乎其神的蛐蛐而已。
商人之眼、世界第二之圖,無非是件價值千金之名畫而已”
淺安呆若木雞,過了一會兒卻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很開心,”
我是歐陽先生啊!“”
真的嗎?那你就來看看吧!“我說:”
好的,我馬上就去找歐陽老師看!“歐陽先生是歐陽先生。這有幾分道理!”
“世人即予歐陽先生以天下第一畫師等封號。先生必有過人!”
司白扇起二十四把紫骨扇子問:“先生若以畫謀生,何愁愁付不起這筆果蔬錢呢?”
歐陽逸仙笑了笑,搖搖頭:“下面真的是連買顏料用的銀子也沒有啊!哪來的畫啊!”
說完歐陽逸仙就看著司無邪。“你不認識我嗎?”
司無邪點了點頭,“我叫司無邪。”
歐陽逸仙望向他身後那個正在吃中飯的窮書生。“你為什麽要來這裡?“於下亦不知閣下把我縛於此為何物,惜不論閣下欲知何物。於下為窮酸秀才亦不能答。
閣下要於下命,於下予之還是。閣下願於下命多二年,則請於下命尚逍遙,於下命必謝。
歐陽逸仙說著,竟兩眼一翻,便當著司無邪的面暈了過去。。。
淺安趕緊去看,沒有發現異常,只是從歐陽逸仙身上找到一張紙條,紙條上寫道—於下生頑症,往往不醒,若要戰勝頗疾於下,只要喂給他一副叫“清靜”
的藥,就會把他置於一個叫“灑脫”
的地!
看到紙條後,淺安多注意到歐陽逸仙的2分:“這人真有意思!”
司白看著自條同樣笑出聲來,這一刻歐陽逸仙已呈假死狀,甚至氣息全無。
司無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從人守皇接到此處,然而這個歐陽逸仙身上的痼疾,早出晚歸,卻是一見司無邪就發,顯然,此人倒是真的明白誰是從自己口中得知此事。
司無邪也不惱,鬼面下面的黑唇瓣竟然漲得老高,不答不答才行,起碼這種男人,如果到他答非所問,那一定是實話,根本不用他再次確認自己言語的真假性。
“讓他去吧!司無邪漫不經心的揮手,一絲遲疑都不遲疑。
淺安一吃:“老鬼不就來了嗎?世上再鬼頑疾都不是老鬼不能治的。還是先請老鬼看。”
司白無精打采的道:“老鬼即使治好怎麽辦呢?據說是頑疾。那自然是時刻發作的。也許發作不出一天就能真正死去!”
淺安點點頭,略顯失落:“大樓裡費了這麽多功夫才發現他。現在來可好竟是白廢功夫!”
司白刷地合上二十四根紫骨,拿著扇子狠狠砸向淺安的腦袋:“天下沒有白廢之功,何況眼前這位就是空錫樓主!要他白廢之功根本不如歐陽逸仙張口。”
淺安揉捏著自己的腦袋,怒視司白:“恨,出手輕不了嗎?別人都是弱女子!”
司白打了一個冷戰,正準備打個正著啥,躺在地上玩兒得不開心的兩個小孩忽然尖身大叫一聲:“有個人過來哦!”
除那已是昏死的綠袍畫師外,眾人眼光皆投在大門上,但見有一紅衣紅子矗立於此,身姿比淺安還美得三分。
臉上帶點冰塊,雙手使勁拿起匕首一步步向司無邪走來,淺安心裡帶點忐忑,似乎擔心那紅衣女子會傷害司無邪,身體不由僵硬了些許。
女人當著司無邪的面停了下來,銳利的匕首猛地一甩。“哦!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