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乘歎了口氣:“當初便應該讓兒臣去的!哪想到兒臣忽然染了風寒,唉,父親,大哥他也許並不是故意的,兒臣倒是覺得孫尚的話說的有些道理,大哥也許是被脅迫的呢?泰昌帝想要來找您的麻煩,總要有些由頭的,大哥遠在京城,最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了。”
看似通情達理的話,卻含著深意。
鎮南王臉色越來越難看:“行了,不提這逆子了!他要是有你兩分,為父便知足了!”
“父皇,大哥可比我厲害多了,您這樣誇讚,兒臣會得意的!”蕭乘故意烘托著氣氛。
鎮南王果真眸色稍稍緩了些:“得意歸得意,莫要忘形就好,你記住,不管你大哥在京中如何,是生是死,咱們府的世子都不會是他!”
蕭乘眼皮一跳,而又壓抑住了心中的狂喜,嘴角輕顫的道:“父王,這是為什麽?大哥,大哥是母親的孩子,母親定然不會同意的!”
“哼,她不會不同意的!”鎮南王幽深莫測的眸中閃過了一抹痛恨之色。
蕭乘偶爾會覺得父王和母妃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現在這感覺更濃烈了,可是卻猜不到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麽,憑借剛剛父王說的那句話,已經足夠令他欣喜若狂了!
蕭翊今年十六,早就到了立世子的年歲,只是父王一直拖著,並不願意去上奏,並且對大哥態度很冷淡。
蕭乘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麽,但只要蕭翊還沒有被泰昌帝封為王府世子,他便還有機會!
鎮南王府距離京城極遠,且如同鐵桶一般密不透風,消息想要傳出來很困難。
蕭翊並不清楚府中發生了何事,但在他應下泰昌帝之時,便已經想好了所有的應對之策,只是,今天母親的壽誕去不成了,還是有些遺憾。
自從智遠大師死後,他便再也沒有踏入寒山寺一步,寺中的僧人包括主持和方丈,都已經不認他這個弟子了!
蕭翊站在街上,茫然四顧,竟然有了種不知去往何處的孤獨感,然而這種感覺僅僅只有一瞬,下一刻他便飛去了安平伯府。
今夜的安平伯府比往日熱鬧許多。
安平伯,陳婉柔,安瑩嵐,和老陳氏,四個人一同用飯,氣氛十分熱鬧。
“嵐兒啊,那宮裡可不比外面,你多吃點,以後想吃家裡的東西都困難了。”老陳氏有些傷感,仿佛下一刻安瑩嵐便嫁出去了一般。
“娘,您記錯了,嵐兒就算成為了皇子妃,那也是在外面的,皇子們在外面會建府的,嵐兒不會受到很大約束的!”陳婉柔耐心的解釋著;
安瑩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奶奶,娘,你們想的太多了,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
“早晚的事!”安平伯想到以後要成為皇子的嶽父,也是一臉的激動。
蕭翊掃了兩眼,心中嗤笑,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這麽大的錯覺,認為傳言是真的!
對這些虛假的寒暄並不感興趣,他直接來到了安諾萱的院中,只是,腳還沒有落下,便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