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野種的父親是誰!”蕭睿用長劍抵著她的下巴,面目猙獰。
“我,不知道。”安諾萱茫然的望著周圍的一切。
安瑩嵐一臉得意的站在她面前,笑容恣意猖狂:“安諾萱,你算個什麽東西?!長袖善舞?智賽諸葛?呵,費盡心思手段最後還不是為我做了嫁衣?”
“哈哈哈,我將成為大蕭國的國母!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而你,只能在這陰暗的地牢內,如同碩鼠一般,偷安旦夕,苟延殘喘的渡過余生!”
“你不是向來不拿正眼看我嗎?你不是冷傲不屑嗎?”
“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又一個的離你而去!一步又一步因為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
倏然間,安諾萱從夢中驚醒,眸中滿是恨意,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耳邊還環繞著安瑩嵐那尖銳的魔音和肆意的笑聲。
似乎是窗戶沒有關好,有涼風吹了進來,帷幔輕輕飄動。
安諾萱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後背湧起絲絲涼意。
她看了眼手腕,有微弱的青光在晃動,像是恐懼的發顫般,她輕輕撫摸了下那裡,溫聲道:“景兒,莫怕,娘在這裡。”
奇異的,那青光竟因她一句話而逐步停住了抖動。
安諾萱撫摸了許久,直到青光消散,天邊亮了起來,方起身走了出去。
發黃的竹竿隨她手腕揮舞,舉手投足,乾脆利落,不見分毫花俏,反而招招致命,竹尖所向,帶起陣陣破空之聲。
睡得並不是很安逸的旬鷹耳廓微動,眼睛還未睜開便已經從床上一躍而下!
待警醒而來,見到安諾萱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之姿,不由拍手道了聲“好!”
安諾萱腳步輕點,動作極快,竹竿所指,乃是他的命門處。
“來得好!”旬鷹讚了一聲,隨後一個巧妙的轉身,完美避開,而後上臂一攬,便要奪去她的“劍”。
安諾萱怎會讓他如願?
這些天的練習,雖然因為體力的原因,達不到上輩子的程度,但已然不可同昨日而語!
素手一轉,九十度下腰,一個後空翻,直接從旬鷹身側移開,待旬鷹扭頭之時,“劍”已指向了他的脖頸。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而已。
旬鷹錯愕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牆頭的張陌倒是看著安諾萱的眼中帶了些讚賞,知敵所短,以己之長,速戰速決,毫不拖泥帶水!
“小姐這功夫倒是有幾分將軍的影子。”旬鷹回過神來,道;
安諾萱笑了笑:“不敢和外公比,只是練來保命而已,旬前輩身手不凡,萱只是佔了身材嬌小前輩存心試探的優勢,要真的是生死之戰,恐怕前輩一招便能讓我束手就擒。”
“嘿嘿。”旬鷹自豪的笑了下:“不是我大老黑自吹,要真是戰場見,一招足以!”
“你又吹了!”張陌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我來和小姐對幾招!”
安諾萱尚未開口回應,他便已作勢而來,赤手空拳卻滿身殺氣,她不敢分心,專心躲避起來。
待琳琅起身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