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今老侯爺已逝,先皇不知所蹤,持有劍者不被其傷,只有劍主人和當代君主。”
“萱姑娘啊,這劍是認你為主了!”旬鷹豪爽的拍了下安諾萱的肩膀。
張陌斜睨過去:“手放哪兒呢?還以為這是軍中呢!”
旬鷹看著安諾萱差點被他拍倒,訕訕的收回了手,被張陌這麽一說,反倒怒瞪了回去:“我是太激動了嘛!你不也手抖了嗎!別以為我沒看到!”
事實上,張陌的手現在還在顫抖呢!
安諾萱把劍收了起來:“也許只是恰好因為我是爺爺的孫女呢!我爹也.”
話沒說完,就被張陌給打斷了:“你爹不僅打不開,甚至連這劍在哪兒都找不到的!即使你奶奶把這劍送到了他眼前,第二天這劍也會消失不見!湛盧劍向來自己認主的!”
旬鷹認同的點頭:“對,神劍世無其二,脾氣還不小,向來只找自己看得上的,而能被它們看上的,向來不是池中之物!”
安諾萱摸了下湛盧劍鞘,是不是真的有那麽神奇她不知道,但她感受到了小景的喜歡是真的!
自從發現了手腕上的異常之後,她只見到過小景一次,雖然偶爾會聽到小景叫她的聲音,但每次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
這些天,她做了不少的事情,卻隻換來那圖案大了米粒那麽大的一點!
而現在,青光竟然在白天就開始閃動了。
小景的情緒頭一次這麽清晰的傳入她的腦海中,他是高興的,甚至雀躍的想要歡呼。
安諾萱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不管這劍是不是神劍,只要能讓兒子開心,那便是好劍!
安平伯府內藏著湛盧劍的消息,誰都不清楚,就連泰昌帝都不知曉,而這劍被安諾萱所得,更是除了三人之外,無人知曉!
就連琳琅都以為這是把普通的劍呢,並未把它放在眼裡,望風結束,回來時就要收起來,卻被安諾萱拒絕了,挑了個風景好些窗戶下面放下了。
劍盒很普通,上面掛上了鎖,不清楚的只會以為這個是尋常的長箱子而已,並不會往這上面去想。
當日夜裡,安諾萱睡得很穩,青光從其手腕上蔓延而來,直到那長箱面前,凝聚成了人形。
“它”很是開心,還雀躍的扭動了兩下。
似是想要打開箱子,又有些害怕什麽,然而心底的期待到底戰勝了不安,“它”伸出了手。
可那青光剛一觸及長箱,瞬間便有金光閃過,不過刹那間,青光竟消散了一半!
等恢復到人形時,像是縮小了一半似的,委委屈屈的回到了安諾萱的手腕上。
而這一切,也並無其他人知曉。
只有蕭翊,難得回府內睡覺,卻做起了夢。
金戈鐵馬的戰場上,喊殺聲震天,鮮血鋪地,屍橫遍野,處處殺伐之氣,天空都是灰暗的。
他站在戰場中央,正和人打的筋疲力竭,耳畔突然傳來了句“爹,好痛,呼呼。”
這神轉折,赫然讓蕭翊從夢中醒來,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