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求情,還擔心會因為女兒牽連到自己,柳氏有幾分唏噓,便是王妃又如何,說圈也就圈了!
老陳氏卻想到了被流放的陳婉柔,還有冷宮中的鸝貴妃,隻覺得陳家的風水不太好,一個接連一個的出事,但還是命人送了很多東西過去。
吃的穿的用的,十分精細。
可真正落在蕭睿和安瑩嵐手中的沒多少,全被人私下昧下了。
剩下的那些,對於被圈禁了一段時間的蕭睿和安瑩嵐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兩床被子,兩塊布,還有兩匣子點心,以及偷藏在被子中的一些錢。
吃著久違的小桃酥和玫瑰花糕,安瑩嵐都要哭了,便是蕭睿也感慨萬千。
泰昌帝很快便好轉了,只是身體很弱,明顯的感覺到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下令徹查蕭睿一事,不過短短三天,便查了個水落石出。
蕭睿府中還有他和匈奴來往的書信,一些用特殊字符代表的信件,也被翻譯了出來。
罪名坐實了不說,還牽扯出了朝上的幾位大臣,每天都有人被降罪,每天都有人被砍頭。
泰昌帝對自己兒子下不去手,但對別人卻雷厲風行。
持續了一周的時間,菜市場門口地面都被鮮血染紅了,很多官宦之家,都沒等到秋天便被斬了首。
“唉,你說晉王好端端的為啥想不開?匈奴哪是好相與的,說的再好聽,也都是謊話,指不定還沒等那啥呢,就先把晉王坑死了!”柳氏在燒著熱炕的屋中,看著窗外的雪花,感歎著;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安諾萱情緒淡淡,表現的有幾分冷漠。
“還好萱兒你會醫術,不然,咱家也一定會受到牽連的。”柳氏深深的歎了口氣。
外面雪花飛舞,他們安平伯府也算是晉王的外家了,晉王正妃娘家所有人都被撤職查辦了,安平伯還好好的,沒有受到什麽太大的影響。
“娘,別擔心,皇上是個開明的人。”安諾萱一邊說,一邊逗著安子跡。
柳氏看的臉上浮現起了一抹笑容,而後盯著安諾萱的肚子道:“你們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感覺到什麽異常沒有?”
“什麽異常?”安諾萱抱著安子跡,沒多想。
“懷孕呀,你既然這麽喜歡小孩兒,那還是盡快為蕭世子生個孩子比較好,他獨自在京中,父母親人都在蜀中,生個兒子也算慰藉。”柳氏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解著;
安諾萱想到了小景。
剛成親那幾天,小景天天出現,只要看他們分開,便著急的數落二人,恨不得按著他們的頭讓他們親熱。
安諾萱十分的尷尬。
可是這段時間,小景說錯過了日期,還需要等待,一旦看到蕭翊湊近她兩米之內,便會現身,阻止。
蕭翊和小景父子兩個時常因為這個動手。
安諾萱夾在其中,更加的尷尬了,這也是她這幾天住娘家,不回去的原因。
那父子太能鬧騰了!
說的話,也十分的,讓人無奈。
反正她是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