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私自逃離宗人府,已經是犯了律法重罪,不要說安瑩嵐殺了他,便是換做其他人殺了,也不應該是株連九族的下場!”
蕭秉說著,眼神一黯:“倒是兒臣之女,那可憐的孩子,才最為淒慘,被親娘所殺,但這事情是兒臣做的不對,兒臣被那毒婦所勾引,這孩子便是生下來身份上也見不得光,父皇,您要處罰,當處罰兒臣才是!”
泰昌帝眼睛瞪得很大,偏著頭躺在床上,眼睛緊緊的盯著蕭秉:“看來你還知道廉恥!”
“父皇。”蕭秉羞怒的低下了頭:“兒臣被女色所惑,做下不恥之事,兒臣願意接受懲罰。”
他不給安平伯府說情了,泰昌帝臉色緩和了些:“朕沒想到你會承認,這事情不予追究,罷了,你下去吧!”
“父皇.”蕭秉還要在說。
泰昌帝卻閉上了眼睛。
“肅王殿下,您請回吧,皇上倦了,需要休息。”安德忠站了出來,擋在了蕭秉的身親。
蕭秉皺著眉,太監們圍了過來,不得已,隻好退了出去。
安諾萱並沒有被看押起來,相反還能自由進出皇宮,畢竟,泰昌帝還需要她來治療!
夜深人靜。
她趁著無人注意,閃身來到了安平伯府內。
瞬移之法,她學的很吃力,尤其是從世子府到安平伯府內這麽長的距離,好在,第一次試用,便平安進來了。
安平伯府內人心惶惶,自從安平伯被帶走關押起來之後,府內便亂做一團。
禁衛軍們包圍在了外面,裡面廊下,院前,也有人在看守著。
安諾萱飛上了牆頭,仔細觀察了下,確認華榮院中只有母親,奶奶,以及劉嬤嬤和幾位丫鬟在,沒有外人,這才飛了進去。
“娘,如今可如何是好啊!”柳氏看著床上的安子跡,滿臉愁容,她可剛過上沒兩天好日子,不想就這麽死了啊!
她的兒子才一周歲多一點點,還沒來得及享受這個美好的世界,怎麽能因為那個賤人受到牽連而死呢!
“慌什麽!”
老陳氏面色嚴肅,訓斥了她一聲:“慌就能有解決之法了?放心,我老婆子還在,皇上不敢把咱家如何了!你那死去的公爹功勳可是差點都被封異姓王的!”
柳氏嘴角動了動,卻忍住了。
老陳氏冷著臉道:“要不是他覺得做王爺太有壓力,還得管屬於自己的封地,便去找先皇求情,咱家現在也不會僅僅只是個伯府!那天大的功勞,便是皇上想要抹去,大臣們也不會允許的!”
柳氏還是第一次知道安平侯差點被封為異姓王,對於死去的公爹她印象一向很好。
“最多便是發配咱們去邊疆而已,性命還是無虞的!”
老陳氏看著她煞白了的臉色,冷哼道:“想當年,我和你公爹可是住在蜀中那偏遠的地界,連飯都吃不起,如今大蕭比起當年好太多了,便是發配勞作,也是能吃上飯的!只要人不死,早晚還會東山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