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搖著頭,眼中充滿戒備:“孫公子好意奴婢心領了,奴婢身份低微,怎敢和您等一同用飯,實在折煞奴婢了。”
孫一平還要再說,卻被安諾萱給打斷了:“孫公子,不過丫鬟而已,就讓她在後面伺候著吧。”
陳浩宇嘴角撇了撇嘴,有心想讓琳琅一同坐下吃,可看著孫一平那不壞好意的模樣,哼道:“孫兄,咱們繼續喝。”
沒有支走丫鬟,也沒能讓她坐下灌醉,孫一平心情不是很好,這對主仆實在是軟硬不吃!
安諾萱細細的品嘗著明城的灸肉,外酥裡嫩,烤的焦黃,撒上了一層孜然,伴隨著香料的氣味,很是令人口味大動。
孫鳴雖然沉默寡言,卻也沒有閑著,時不時的為眾人布菜,其中以安諾萱為最,那碟子上滿滿的一摞灸肉,全部都是他夾過來的,很是想要表現自己!
陳浩宇渾身酒氣,不過兩杯而已,便已經雙眼迷離了起來,看似要隨時要昏倒的樣子,卻還大著舌頭在從孫一平那裡套著話。
就在孫一平勸動了安諾萱終於也飲酒的時候,“嘭”的一聲,包廂的大門被踹開了。
“孫大,你來清風樓,怎的不叫上本少爺,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身著一襲寶石藍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眉眼間寫滿了桀驁。
“就是!孫子!”劉二跟在男子後面冒出了頭,還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樣。
“錢甫!”孫一平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
“呦,還挺熱鬧,劉二說你改好男風了,我還不信,嘖嘖。”錢甫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聽他瞎扯!我這裡有客在,今日不和你”孫一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錢甫給打斷了:“這位,想必就是京中來的陳公子吧?我聽聞陳將軍在裕城打的匈奴個落花流水,連連敗退,還活捉了匈奴太子!我輩男兒就當如是啊!”
他說著,眼睛卻是在安諾萱身上瞄著。
陳浩宇大著舌頭道:“沒錯,我就是陳家的,我爹雖然勇猛,但那匈奴太子還真不是他捉的。”
“既是陳將軍的手下,那自然也是陳將軍的功勞。”錢甫說著,走了進來,笑著道:“早就聽聞小公子的名聲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孫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宴請陳公子竟然不說叫上我!”
“就是,不孝順,看到我了還走開,哼。”劉二在一旁搖頭晃腦的說著;
孫一平臉色很是難看。
陳浩宇卻是道:“錢,錢公子是吧,坐,坐下,一起,喝兩杯!”
錢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小弟來晚了,自罰三杯,還望陳兄見諒!”
他說的豪爽,做的也幾位豪邁,三杯一口氣便灌入了腹中,還舔了下嘴角,細細品味:“好酒!”
陳浩宇瞪著眼睛,似是看的驚呆了。
劉二也絲毫不見外的坐了下來:“喝!掌櫃的私藏的女兒紅啊,我看到她賣給你了!哼哼!”
“你這頭醉牛!”孫一平氣的要死,直接奪了劉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