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說完琉璃變幻出一套撲克牌出來。
“這你都會?”
面對劉二的質疑琉璃傲嬌點點頭,她怎麽說也存在了這麽久,多少還是會些的。說著三個人湊到一起玩了起來。
“看來她的靈力要比我們想象的大得多。”欒君走到玉盅前蹲下去用手反覆摩挲著外壁。她反覆摩挲後淡淡的評價著:“溫潤中又有點冰涼的感覺,是個好東西。”
“你那麽喜歡,留在外面接應我們吧。”左佳安看向角落裡的欒君話鋒一轉,正常人多次共靈對身體是有很大影響的這樣做也是為她考慮。
“正好我還不想進去呢。”欒君說完將手從盅上拿了下來,背著手看向其他地方。
計彥秋和左佳安的秘密她還是知道一點的,他們這麽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她能做的就是不拖後腿。而且她總是隱隱約約能感覺的到那些人都不是什麽正常人。
既然都沒有做過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她幹嘛要查收呢?靜靜地觀望就好,免得得不償失。
“一會我們四個坐在東南西北的四個鎮角,然後把這張符紙貼在鎮角的鎮眼處。紅線會將我們牽到一起,以防不測。”
計彥秋說完四個人將紅線系在了各自的身上。
幾人系後左佳安再次強調著:“上次被強行吸進去接觸到的只是他們想讓我見到的畫面,這次是我們強行打開靈質,誰的靈質更強一些我們可能就會看到他們生前的畫面,會遇到什麽我也不能確定,記住一定要保持警惕。”
四個人點點頭,互相看一眼同時將符紙按在身前的鎮眼,隨後一陣強大的吸力將幾人的靈識吸出。
芽兒率先醒來,看著黑漆漆的四周還有已經鏽跡斑斑的牢籠有些不安:“這是什麽地方?”
初入世界的芽兒還有很多地方都不了解,周圍還時不時的想起哀嚎聲、求饒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這裡應該是牢獄吧?來計左,到我這裡來。”
左佳安想著在這裡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倒不如教教計左怎麽掌控這張夢魘符。
計左聽話的坐在左佳安面前,掏出剛剛左佳安塞給自己的夢魘符。剩下兩個人也閑來無事做跟著圍了過去。
這裡雖然說是人皮沙發製造出來的,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出來後左佳安就已經再計彥秋那要了很多的符紙,做了充分的準備。
現在這些亡靈也只能給他們看一些幻想,並不能造成傷害到他們,同時左佳安也加固了幾人的靈識,只要大家想的都能出現。
“經過我這幾日的研究我發現這個夢魘是可以被控制的,不過只是小范圍內。將這個符貼在那人身上便可操控對方,具體還要看操控者的靈識如何。”
左佳安說著掏出匕首在計左的小母手指上劃了一道,看著流出來的血又拿起夢魘符,用這只出了血的手指在上面劃著奇怪的圖案。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東西一旦認主就很安靜,不會出向王安那樣隨便攻擊人的情況,但是認主的時間有限,靈識越強大,它認主的時間越長久。”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那夢魘符。只見那符紙竟然冒出紫煙不停的震動,最後發出一道光亮便安靜了下來。
“收著吧,它已經認完主了。”
說話間幾個巡房的獄卒抽打了一下皮鞭指向了牢房這邊,“你們幾個,給我老實點!在那邊嘀嘀咕咕的。”
獄卒訓斥完左佳安他們,這邊看向了另一間牢房嘀咕著:“你們這些個臭道士還真以為自己能長生不老?不知道死活。”
“你管他們做什麽?反正都是要處死的人,來來來我們去喝酒。”
這牢房裡很是吵雜,無非就是一群人說則會自己冤枉,可旁邊的這兩間卻不一樣。那兩間的人都盤腿坐在枯草上,好像打坐可卻又有些不一樣。
左佳安不自覺的向那兩人靠近,想看看到底是哪裡不一樣。手勢!上下掃描了幾遍左佳安才發現,他們的手勢有一隻反向下,另一只是正常的樣子。
而且每個人都氣定神閑好像這裡並不是牢房一樣。
計彥秋伸手將左佳安拉了回來,幾個人湊到了一塊小聲嘀咕著:“他們是什麽教派的你們知道嗎?看樣子不是什麽善茬,大家要小心一些。”
“還小心什麽呀,我們在這只求不被拖出去斬了就謝天謝地了。”芽兒在一旁吐槽著,就算她再什麽也不知道,現在也明白了情況。
更何況她不確定現在到底算什麽,萬一自己在這裡被斬頭回不去現世可就虧大了。
“哎,你說那邊那群人什麽來頭?”左佳安說著學著那幾個人的手勢,又繼續叨叨著:“看他們那樣子,該不會是邪教吧?”
話還沒說完,那邊牢獄裡被說到的人齊刷刷的睜眼看向他們,那樣子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左佳安吞了口吐沫抬手敲了一下計左的腦袋,“你說你,在哪整了這麽個東西?這該不會是什麽邪教的吧?等出去趕緊把這符紙燒了。”
左佳安看著計左一個勁的使眼色,最後有看了一下那邊凶神惡煞的教徒,尷尬的笑了兩聲,“哈哈哈,教育小孩呢,見諒見諒。”
隨後左佳安也坐在枯草上,學著那群人的樣子盤腿開始打坐。
“你也是白蓮教的?”那群人末尾的一小生看著他打坐的樣子興奮的叫了出來。
“啊,是是是。”
不像左佳安那般隨遇而安,計彥秋反倒有些恐慌,這人皮沙發的共靈能力如此強大,想必有不少怨靈被困在這裡。
為首的那人轉身瞪了那小生一眼,氣氛點又降低了幾度。左佳安也識趣的閉上嘴沒再多說一句話。
沒過多久那群人又齊刷刷地將臉朝向大牢天窗,月光灑在為首那個人的臉上更加的怪異。
那人笑了一下站了起來,眾人也睜開眼睛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
“他們好像在密謀著什麽事情,還胸有成竹的樣子。”左佳安壓低聲音用只有四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好吧?”芽兒沒好氣的懟了左佳安一句。
許是那邊牢房裡的一行教徒太過於奇怪,左佳安他們幾人是一夜沒睡,偷偷摸摸的觀察著,觀察著到底那些人才是被做成了人皮沙發的材料。
子夜,大牢裡警備最為松懈,就連那些哀嚎的死囚都安靜了下來,只見那些道士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串鑰匙將牢門打開。
旁邊沒睡的囚犯看到此情此景紛紛求助。為首的人給下面的人一個眼色將牢犯統統放了出來,最後為首的那人走到計彥秋這群人面前親自打開牢獄。
又看向左佳安留下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後便跟著眾教士跑出了牢房。
左佳安起身拽住計彥秋的手腕,“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那群獄卒沒聽到這麽大的動靜?”
計彥秋並沒有理會佳安的碎碎念,反手將左佳安拽過來,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出去。
越獄遠比左佳安想象的要混亂很多,踩踏,瘋狂的奪門而出,好不容易幾個人快要移動到門口,昏暗又嘈雜的空間內左佳安一個沒留神被腳下的人絆了一腳。
摔倒後的左佳安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些獄卒,要不是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被踩得跟囚犯差不多了。
“這回知道為什麽沒有人管了吧?”計彥秋伸手將左佳安拽了起來。
左佳安將手從其中一個獄卒的頸動脈上拿了下來,呼吸還有看來是被人下了藥。
這監獄外面也並沒有太多的卡哨,一群人竟然就那樣輕而易舉的就逃了出來。
計彥秋拽著左佳安大跑了幾步抓住前面不遠處犯人的衣領,“現在是何年何月?”
那人被抓住後不滿的轉過身,伸手對著計彥秋就是一拳。左佳安見狀飛身一腳踹在了那逃犯的膝蓋上,計彥秋也反手一個擒拿控制住了那逃犯。
對方人見打也打不過低聲下氣的說道:“天啟七年,好漢饒了我讓我一條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話還沒說完,那逃犯趁計彥秋思考的空檔掙脫開來,連跑帶顛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天啟七年?李自成之亂?怪不得這裡看守的人那麽少。”一旁到底芽兒扯著計左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還有你們的孩子自己看著,別光顧著兩個人跑。”
“你說什麽呢?”左佳安說著把頭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又低頭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計左“你怎麽髒成這個樣子?上哪裡挖煤去了?”
計彥秋一臉嫌棄的看著左佳安,仿佛眼前這個人的腦子被狗吃了一樣。“上學的時候讓你多讀書,瞧瞧你這個無知的樣子?”
“就你上學多,瞧把你能的。”不就是上學的時候多睡了些覺,動不動請假跟左箐東奔西走學本領嗎?
要不是左箐沒有時間看著自己,估計學都不會讓她上吧?
“走吧,跟上他們。”計彥秋跟著那些道士走了一路,穿山越嶺。
他看著周圍的景色,還有眼前的山峰停住了腳步。指著旁邊的一塊巨石作為掩護,剩下的三個人也跟著他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