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聚靈陣!”然顯明在旁邊突然開口,右眼皮卻忍不住亂跳著,然顯明胡亂眨了幾下眼睛,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陡然而生。
“聚靈陣?什麽意思?”他郭慶緒不過是個有名的商人罷了,無非就是錢多那麽一點,名下的產業多那麽一點。對這些牛鬼蛇神的東西一竅不通。
可這人越有錢,就是越相信這些道理玄學。
“這聚靈陣顧名思義就是將死去的亡靈聚在一起,等到天時地利人和一到,有朝一日就能讓鎮中的人復活。”
聽到這芸娘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在她還未出閣時曾經見過人用此陣,不過卻未聽到過有誰真正的在活過來。
“真能復活?”郭老板說著又不自覺的向前走了幾步,想將那棺材上的花紋看的更真亮一些。
“郭老板,這人能不能復活不一定,不過你要是再往前去,保不齊會被吸進去當成養料。”
然顯明冷著臉站在一邊,那神色饒是見過世面的郭老板也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要不是好奇心支撐,早就退到了人群後去。
“不過看這墓的規格能用到這陣的,生前也必定是個懂邪術之人。”
“呵。”芸娘發出諷刺的笑聲,要是真有人用這活過來那豈不是亂套了?更何況她記得那復活的法子及其苛刻。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然顯明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像極了已經得道的仙家。
然顯明斜著眼看著芸娘,她不也是用了家傳的蠱術,才讓自己得以復活?如今卻這般嘲笑別人。
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情管他們誰復活的手段更高一些,他更在乎這裡面躺著的到底是何方神聖,而這些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二位,實在是抱歉,公司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就先走一步了。”郭老板擺擺手還沒等然顯明說話就叫了身邊的人離開。
這郭老板倒也沒有什麽急事,只是在這裡總會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再一想剛剛然顯明說的話,這破陣法萬一出了什麽差錯他可不想把命交代在這裡。
“您先去忙,我們在研究一會。”眼下然顯明整個心思都在這陣法身上,並沒有理會郭老板。
“好好,有什麽事情就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郭慶緒走後這天色又陰沉了幾分,風好像也大了一些。周圍圍著的工友早已經隨著老板的離開而離開,整個墓地就剩下他們二人。
芸娘也甚是好奇這世間是否還會有跟她這般與人類無異的行屍,看著看著腳步便不自覺的向棺材走去。
“誒?你攔我做什麽?”女人掙脫出他的鉗製同時也停住了腳步。
“你認識墓的主人?”然顯明目光在芸娘身上上下打量著,現在看來顯然芸娘的復活技術更勝一壽。
“不認識。”她回答的不加思索,越過然顯明向墓中張望著。
“那你 能破解這陣法?”
“並不能。”
“那你?”然顯明有些奇怪芸娘為何如此奇怪。
“好奇而已。”
“好奇什麽?”
“明知故問。”
“你就不怕?”然顯明說完在旁邊撿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怕什麽?這聚靈陣對我沒用的,我沒有靈魂你忘了?”芸娘說著在他的旁邊坐了下去,眼神裡卻流露出些許的憂傷。
她之所以能在現世,還不是因為在自己身體裡種的蠱?這蠱蟲是她生前所製有著她生前的記憶,才能讓她在現世正常生活。
可凡事有利便有弊,醒是醒了可倒不如當初痛痛快快的離開,這世上已經沒有她留戀之事了,現在想死還有些麻煩。
“你也別得意的太早,誰知道這裡面還有沒有其他什麽稀奇古怪的陣法?”然顯明目光盯著那陣法,還是沒有研究出來什麽。
芸娘對他來說還有用,他可不想這行屍就這麽消失。
此話一說芸娘也不敢貿然前進,轉頭看向然顯明走過去跟他坐在一起:“那你坐在這做什麽?”
“我怕死啊,當然坐在這。”然顯明聲音提高了些“我是人,是一個有靈識的人。”萬一一個不小心去了極樂,他找誰說理去?
“瞧你那慫樣!”
“在強調一下,我是人的好吧?當然要事事小心,萬一哪天嗝屁了呢?”
芸娘看著他那慫賤慫賤的表情,一點都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
“以你的道行想讓自己活過來不是難事。”這話芸娘不是瞎說的,能找到自己那道行必定不淺,又知道這聚靈陣,此道士肯定知道不少的復活的方法。
芸娘抬手撿起地上的狗一把草心思一沉,這道士研究這復活之術到底要做什麽?
“怎麽活?不人不鬼的活著?”
然顯明這話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時間靜止了許久,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兩個人心窩。
芸娘扔下手中的狗尾巴草,用手肘懟了然顯明一下,隨後一個箭步走到棺材前,伸腿將棺材蓋踢飛了出去。
回過神的然顯明大叫不好,拍了下腦袋也跟著小跑了過去。
芸娘將手伸進棺材裡摸了幾下,確定沒有夾層又轉頭看向然顯明:“瞧你那大驚小怪的樣,棺材裡什麽都沒有。”
你一沒靈,二沒魂的當然不怕了!不過這話然顯明也隻敢在心裡說說,雖在心裡一陣嘀咕卻也低頭看了過去。
“還真是沒有,難道是個空棺?”男人說著也伸出手在棺壁上摸索著,試圖找出一些線索。
“你這回又不怕了?”芸娘將手支撐在棺材沿兒處托著腦袋看向空棺底部。
“不還有你在呢嗎?”然顯明用那慘白的手繼續在棺壁上摸索著。
“別摸了,除了外面的聚靈陣沒有其他機關了。而且這好像也不是空棺,想必此棺中之人早就出去了。”芸娘突然覺得有趣起來,她到要看看這用聚靈陣復活的人到底跟自己有什麽區別。
“你怎麽知道的?”然顯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芸娘,看來這女人生前也並非是個簡單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