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景王乃是皇家血脈,身份金貴,那個女人算什麽。今日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莫要再有下一次。你們這些做下人的,若是不知道本分,連主子都勸不住,你們也就沒有留在王府的必要了。”
太后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唐詩洛剛回到書院,刑部就有人過來找她,“唐姑娘,有人告你謀害錢有荷,現在證據確鑿,還請唐姑娘跟我們回去一趟。”
長雪聽到動靜,匆忙出來,“什麽,你們說唐詩洛殺人,不可能,錢有荷出事的時候,唐詩洛正在家裡養病,她根本不可能殺害錢有荷。”
衙役繼續說道,“有人來縣衙報官,說是有人證,可以證明凶手就是唐姑娘,唐姑娘,屬下只是奉命辦事,還請唐姑娘莫要讓屬下為難。”
唐詩洛也想知道是誰故意栽贓陷害,更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麽不想讓他查錢有荷的死因。
“長雪別擔心,我是冤枉的,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將我如何。我去去就回。”
長琴出來,不陰不陽的說道,“話說的好聽,可是誰知道你是不是無辜的。可千萬別進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啊。到時候,可就丟人了。”
長樂緊隨其後,從屋子裡走出來,“唐詩洛,你說你怎麽就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是個低賤如螻蟻一般的身份,卻整日將自己當做什麽金貴之人一般。你能落得今日這個下場,要本公主說,你就是自作自受。”
長樂說完,朝衙役擺擺手,“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將人帶走啊,省的留在這裡禍害我們。”
唐詩洛來到大堂時,只見白君愁和一個女子跪在地上,唐詩洛見狀,眉頭微簇,所以陷害她殺人的是白君愁。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因為昨天在春風樓那個男子?
所以,昨天晚上那些刺客也是他們找來的?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僅僅只是為了阻止他們調查真相嗎?看來錢有荷真的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僅僅是因為他們查到了錢有荷不是自殺,這些人就沉不住氣了,若是他們再查下去,他們豈不是要殺人滅口?
不,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只是沒得逞罷了。
想到慕景逸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唐詩洛就一肚子不悅,“白公子,好巧,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白君愁低頭不語,刑部侍郎敲響驚堂木,提醒唐詩洛,“公堂之上,禁止喧嘩。唐詩洛,白君愁與錢有荷的丫鬟狀告你謀害錢有荷一事,你可認罪?”
“民女不會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認罪。”唐詩洛解釋,“白公子和錢有荷的丫鬟說錢有荷是我殺的,不知道他們提供了什麽證據?”
刑部侍郎看向丫鬟,丫鬟顫顫巍巍爬上前,“那天晚上,唐姑娘去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給奴婢支開了,奴婢不清楚他們兩人說了什麽,但是奴婢在外面瞧見,唐姑娘心情不好,還動手打了我家小姐,之後……之後奴婢去端了一壺茶水,回來的時候,奴婢就看到唐姑娘將我家小姐推下了荷花池。”
“你撒謊。”唐詩洛不等丫鬟說完,直接說道,“如果你真的看到了這一幕,當時你只要大叫,或者衝上前就能救下你家小姐,你為什麽沒有那麽做?”
“當時……當時奴婢太害怕了,奴婢不知道怎麽辦,等奴婢回過神,跑去救小姐的時候,小姐已經沒救了。”
正常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害怕。按理說,丫鬟說的沒錯,所以刑部侍郎才相信了白君愁和丫鬟的供詞。
但是唐詩洛卻不這麽認為,一個是因為她確實是無辜的,她不可能自己不知道自己殺人了,另外,那天她根本不在書院,她怎麽殺人?再者,這一切根本是白君愁的陰謀,他們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想讓他頂罪罷了,等他被打入大牢,一來不用再調查真凶,二來,她也可以遮掩真凶罪行,一舉兩得。
只可惜,他們想的太好了,她又不傻,怎麽可能會任由他們隨意陷害。
“回稟大人,本郡主是冤枉的,先不說本郡主之前便與錢小姐沒有任何交集,甚至不認識,再者,那段時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本郡主在外面養傷,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明德書院……”
“你撒謊,我家小姐就是你殺的,奴婢親眼看到的。”丫鬟說完,擔心大人不相信,拿出腰間的帕子遞過去,“這塊帕子可以為奴婢作證,她就是殺害我家小姐的真凶。還請大人為我家小姐做主。”
刑部侍郎讓人將帕子拿上來,仔細看完之後詢問唐詩洛,“這塊帕子可是你的?”
唐詩洛不清楚自己的帕子怎麽會在這個丫鬟手裡,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塊帕子就是她的,“是。”
刑部侍郎聞言,立刻說道,“來人,將唐詩洛押金大牢,三日後問斬。”
“大人,本郡主說了,這件事情與本郡主無關,這個帕子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還請大人明察,不過是一塊帕子,這樣的帕子,不僅本郡主有很多,京都城內的小姐們,皆是有不少如果他們丟了一塊帕子,隨後有一日出現在案發現場,之後就要被定罪,豈不是太草率了?”
“唐姑娘,有荷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殺她,你怎麽能這麽狠心。”白君愁義憤填膺,“你殺了她對你有什麽好處,還是你想遮掩什麽?”
“我想遮掩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白公子吧。昨日白公子偷偷摸摸前往春風樓,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為什麽之前還說什麽都不知道,轉眼就跑來報官,說本郡主殺人,你若是沒有什麽私心和陰謀,本郡主可不是傻子。”
“唐姑娘,當時本公子只是想要試探你的態度,誰能想到……”不管唐詩洛說什麽,白君愁都有話反駁,刑部侍郎見狀,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行了,此案人證物證具在,本官已經決定,三日後問斬。”
衙役不顧唐詩洛的辯解,直接將唐詩洛帶進了大牢。短短半個月光景,唐詩洛就第二次坐牢了。坐在稻草上,唐詩洛一個勁的說著世事無常,天意弄人。
傍晚時分,長雪過來看她,“詩洛,你最近是不是太倒霉了,這三天兩頭的被關大牢,等你這次出來,我帶你去山上拜一拜吧。”
唐詩洛難得還有心情開玩笑,“好啊,到時候咱們多買點香火,爭取讓菩薩看到我的真心,然後我日後就能順順利利。”
長雪見她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懸著的心松了一口氣,“你也別太擔心,我已經讓人打點過了,不會有人為難你的。另外,皇叔已經醒了,毒也解了,你就放心吧。”
是嗎?他什麽時候醒來的,為什麽沒有過來看她?
唐詩洛胡思亂想,連長雪說話都沒有聽到。
“你在想什麽,我和你說話呢。”長雪在她眼前擺擺手,“詩洛,你是不是在想皇叔?”
“我沒有,你別胡說,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沒事,你以後都別過來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唐詩洛剛將長雪送走,長樂和長琴就過來了,兩人皆是一臉幸災樂禍,“本公主早就說了,什麽清者自清,眼下還不是階下囚,唐詩洛,怎麽樣,現在可後悔出頭了?你啊,就是不自量力,自己是什麽身份難道心裡就沒點數嗎?你不想活不要緊,以後少拉著皇叔。”
“皇姐,我也聽說了,有些人不可一世的連祖母都不放在眼裡,這下好了,被祖母親自教訓,嘖嘖,要是我,日後怕是都不敢再見祖母了,也不知道某人的臉皮怎麽就這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