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回家與錢氏和唐老實告狀,兩人得知此事,也擔心出事,準備過去找她理論時,王淑先一步回來,不但不聽他們的意見,還直接將他們關到了屋子。
“王淑,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姐姐對你這麽好,她若是知道你如此對待她的家人,她定然不會饒了你的。”小妹從未這般慌亂過,之前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是唐詩洛在前面護著他們,今日,唐詩洛不在,她又擔心王淑對爹娘不利,事事衝在前面。
“是啊,王淑,你有什麽意見,可以說,你這是做什麽。趕緊將門打開。”錢氏口苦婆媳的勸道。
王淑卻不為所動,“她對我好?全都是假的。你們對我的好也都是假的。好了,我沒時間和你們說這些,你們若是老實,我可以留你們一條命,但是如果你們非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淑離開後,小妹著急不已,“爹娘,咱們現在怎麽辦,我瞧著王淑來者不善,她會不會將菜田給毀了,那可是姐姐的心血。”
錢氏和唐老實也著急不已,但是現在,他們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另一邊,唐詩洛來到王府,才發現,王府的菜苗蔫吧把的,她若是來的再晚一點,怕是有空間,也難起死回生了。唐詩洛看著毫不在意的下人,頓時怒氣湧上心頭。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照顧這塊菜地,就是這麽照顧的?”
唐詩洛很少發火,但是每次發火,必定有人遭殃。“雖說是新品,但是並不難養活,只要你們稍微用心一些,這些菜苗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管事不以為然的說道,“唐姑娘以為我們整日閑著無事?我們處理要照顧這些菜苗,還有不少事情要做。老奴之前就說過,老奴是王府的下人,即便要被訓斥,也是王爺來。唐姑娘只是一個外人,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管事不但不怕唐詩洛,甚至還拿身份壓人。氣的唐詩洛轉身去了書房。慕景逸正在練字,娜拉坐在一旁看書。屋子裡的氣氛看起來挺和睦溫馨的。這時,咣當一聲,唐詩洛氣鼓鼓推門進來。
“王爺,若是您覺得與我合作,有損你王爺的威嚴與顏面,咱們現在就可以解除合約。本姑娘也不缺這點銀子,實在沒有必要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一次兩次,唐詩洛可以忍。但是每一次都被人如此無視,即便她脾氣好,也忍不了了。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脾氣之人。
“怎麽回事?”慕景逸放下筆墨,疑惑的抬起頭,“先喝杯茶,冷靜下來之後再想想怎麽說。”
“我為什麽還要想。你怎麽不去問問你府裡那些囂張的下人?”唐詩洛被氣的失去理智,“我與王爺是合作關系,府裡那些菜田,種出來以後,一般的利益是王爺的,憑什麽王爺就可以在這裡喝茶,練字,而我卻要被你們府裡的下人欺負?”
唐詩洛以前說的還委婉一些。但是今日,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也顧忌不了這麽多了。
慕景逸與小廝使眼色,小廝離開後,慕景逸起身走上前,伸手去拉唐詩洛。娜拉搶先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唐姑娘好大的威嚴,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這王府的主子呢?”
娜拉陰陽怪氣數落她沒有規矩,唐詩洛無所畏懼的反駁道,“我與王爺說的是生意上的事情,若是此事還要論一個尊卑,要如何談事?”
“本公主也見過談生意,卻從來沒見過像唐姑娘這樣的。”娜拉處處與她作對,唐詩洛的臉色本來就難看,這會,又黑了幾分。慕景逸見狀,伸手將他拉過來,“好了,先消消氣,本王已經讓人去傳管事了,到底是怎麽情況,等下就知道了。”
唐詩洛一把甩開他的手,氣鼓鼓說道,“知道又如何,眼下田裡的菜苗都快乾死了。即便救過來,也定然會有所影響。”
娜拉不滿的瞪了唐詩洛一眼,想說什麽時,護衛帶著管事進來。管事一改剛才的囂張,畢恭畢敬的行禮,若不是剛剛她親眼所見,唐詩洛還以為認錯人了。這人變臉可真快。
“冤枉啊,王爺。自從奴才接管那邊農田之後,向來是盡心盡力,唯恐一絲疏忽就讓唐姑娘不滿,這一次明明是唐姑娘說新品菜苗不宜多澆水,否則,就是給老奴天大的膽子,老奴也不敢這麽偷懶啊。”
管事竟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如此真眼說瞎話。簡直是欺人太甚。
“管事這般會變臉,怎麽不去戲園。到那邊表演,一個月下來怎麽也比伺候人來的多。管事不用害怕王爺不同意,我親自幫你求情。”唐詩洛懶得與她爭執,“王爺,咱們認識這麽久,我也難得求你一次,今日……”
“唐詩洛,這是景王府,此人是景王府的管事,你一個外人,隨意插手王府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娜拉攔下她後面的話,不滿的反駁道,“本公主與王爺的婚事很快就定了,本公主這個未來的女主人還沒說什麽。唐姑娘是不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後再說話?”
唐詩洛猛地抬起頭,震驚,不敢置信的看向慕景逸,他們要成親了?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她不知道此事?
“公主莫要胡說。”慕景逸不悅的歎了一口氣,“今日的事情本王聽清楚了,管事說,不澆水是唐姑娘的意思,那現在,唐姑娘讓你澆水了,去吧。若是這些菜苗死了,你就去戲班子吧。”
慕景逸三言兩語,堵住管家之後的話。管家驚訝他如此偏袒唐詩洛,附身行禮,隨後離開。
唐詩洛惦記著菜苗,也懶得再計較之前的事情,管事離開後,她也跟著去了後院。娜拉有些吃醋的調侃道,“王爺名義上深明大義,處事公道,實在,卻處處袒護唐詩洛。”
慕景逸對此沒有作答,轉身走到娜拉跟前,一臉嚴肅的說道,“娜拉公主,若是之前本王與你說的話,你忘記了。那本王不介意再說一遍,本王與公主之間,從來沒有什麽情分可言。”
“王爺為什麽一定要這般絕情?”娜拉早就知道答案,但是當慕景逸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內心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本公主可是蘇格拉最尊貴的公主,從小到大,誰見了本公主不是卑躬屈膝,本公主要什麽得不到,唯獨你,本公主費盡心思討好,王爺為什麽就是看不到本公主的好?”
“感情之事,向來沒有原因。公主還是莫要再執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