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修遠有的時候很討厭,很喜歡無理取鬧,但也算是個好男人吧,畢竟在幾次的危難之中,孟修遠都表現出一副寵妻狂魔上線的感覺。
勉強也給孟修遠一個好評吧!
亓官白桃一路思索,就走到了司琪的身邊。
司琪立刻緊張的上前詢問,“二少奶奶,那個百裡公子沒事吧?”
司琪站在遠處可能也發現了百裡鴻信狀態的不對,看他那麽失落的狀態,甚至在亓官白桃離開後許久,才緩緩的站起身離開,司琪也產生了對百裡鴻信的同情之心。
“希望他沒事,可以重新面對生活吧!”亓官白桃也轉過身,看向百裡鴻信漸行漸遠的背影。
“那這個人以後還會找二少奶奶麻煩麽?”司琪關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了吧,我想他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期,希望他可以破繭重生吧!”亓官白桃感歎道。
隨後,亓官白桃再次叮囑司琪,“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就好了,還是別讓夫君知道了!”
“是!”司琪也猜到了這些都是亓官白桃曾經的過往,既然亓官白桃都已經處理好了一切,也就沒有必要讓孟修遠知道了。
亓官白桃又往前走了走,司琪跟在她身後說道:“二少奶奶,席間我發現有位小姐好像十分記恨你的樣子,她是誰啊?”
亓官白桃冷哼一聲,沒想到連司琪都看出來,“那是個微不足道之人,不礙事的!”
司琪雖然感覺奇怪,但見亓官白桃這麽說之後,她也不再多說什麽。
“表姐說誰是微不足道之人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吸引了亓官白桃與司琪的注意。
司琪看到對方後,立刻眉頭緊鎖,一臉高度防備的樣子。
亓官白桃則是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面帶微笑,很是平淡的看著對方,“原來是表妹啊!”
孔初翠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人,那人是南陽城鹽商之女錢冬萱。
“哎呀,沒想到如今成為將軍府二少奶奶的表姐,竟然還記得我這個表妹啊,真是不容易!”孔初翠怪聲怪氣的說道。
“你這麽獨特,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呢!”亓官白桃在說到“獨特”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強了語氣。
孔初翠知道亓官白桃這是對她的一種嘲諷,立刻冷下臉來,十分生氣的看著亓官白桃。
就在孔初翠表現很激動的時候,她身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錢冬萱,一把拉住了孔初翠,笑著說道:“初翠妹妹不要激動,一個衝喜新娘而已,你何必與她太過計較呢?你也不想想她是什麽身份,就算在將軍府衝喜成功,她又能受到重視麽?所以她一定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我們面前勉強強裝淡定罷了!”
孔初翠想了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說的沒錯,我怎麽把這點給忘了呢!”
兩人相視而笑,一起嘲笑亓官白桃。
司琪看到這兩個女子來欺負亓官白桃,就氣不打一處來,“請你們跟我家二少奶奶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哎呀?這是哪裡來的上不了台面的下人,主子們說話,竟然也有你插言的份!”錢冬萱呵斥道。
“你……”司琪剛想反駁,就被亓官白桃攔住了,司琪想著她們畢竟是來做客的,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一切都聽亓官白桃的安排吧!
孔初翠見狀更是得意的剜了司琪一眼,“真沒想到,一個丫鬟還敢在我們面前撒野,要是在我們家,早就被亂棍打出去了!”
“可不是!別說你們家了,就是我們錢家也沒有這樣膽大妄為的下人啊!”錢冬萱笑著說道。
錢家作為南陽城裡數一數二的鹽商,家底厚實,生意火爆,與唐家有的一比。
由於錢冬萱之前就看原主亓官白桃不順眼,感覺原主亓官白桃特別的能裝,同時又嫉妒亓官白桃的美貌,每次見到她,都會出言諷刺她幾句,而原主亓官白桃性格比較穩重,也從來不與錢冬萱計較,不與理睬。
如今,錢冬萱遇到現在這個亓官白桃,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想好好的過過嘴癮。
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眼前她看見的這個亓官白桃,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老實、低調的亓官白桃了。
想要欺負她,不會那麽容易的!
亓官白桃一直看著她們,帶著看小醜耍寶的樣子,笑而不語,見她們都說完了,就開口說道:“你們雖然不是下人,但我也沒有感覺到你們有哪怕一點點主子的樣子啊,素質那麽低,還不如個下人呢!”
孔初翠知道自己不是亓官白桃的對手,就特意找了一個也看不上亓官白桃的錢東萱來,組隊一起來對付亓官白桃。
她本想著,錢家也算得上是大戶,亓官白桃會對錢家的實力有所忌憚,沒想到,一樣被亓官白桃貶低。
“你說我也就算了,你竟然敢這麽說萱兒姐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孔初翠立刻做出一副維護錢冬萱的樣子。
亓官白桃不是沒有看出來孔初翠的用意,只是沒有直說罷了,她冷下了一聲,“我說的就是你們啊!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們吧!”
“亓官白桃你別過分,這裡可不是將軍府,我不會怕你的!”錢冬萱也發出狠話。
亓官白桃沒有被她們的恐嚇嚇到絲毫,反而很淡定的樣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
“萱兒姐姐,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我真想上去抽她!”孔初翠繼續憤憤的對錢冬萱說道。
“可不是,真是長了一張欠揍的臉!”錢冬萱本來就看不上亓官白桃,這次當然也不會放過亓官白桃的。
亓官白桃看著她們,說道:“大禍臨頭還不知道,我看會挨揍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吧?”
“我就想不明白,你一個落魄的商人之女,在我們面前有什麽好得意的!”孔初翠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亓官白桃。
亓官白桃接著說道:“我的身份是不好,但司琪可是將軍府的一等丫鬟,而且還是特別受我夫君與老夫人賞識的丫鬟,你們說我也就算來了,竟然還不知好歹的說司琪,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們就這樣詆毀他們精心調教出來的丫鬟,會怎樣呢?還用了什麽“上不了台面”這樣的詞來形容,真不知道你們眼中什麽樣的能“上得了台面”!哦,我知道了你們這樣的應該能!”
孔初翠與錢冬萱聽亓官白桃提到了將軍府的人,心裡還是有些畏懼的,不管怎麽說,亓官白桃身邊的丫鬟確實是將軍府的人,她們也不好得罪,萬一真的被將軍府的人知道了,找她們麻煩,她們就難辦了。
但她們堅信,亓官白桃就是拉大旗作虎皮而已,她根本就不被將軍府的人重視,所以她們互相給了彼此一個眼神,就心意相通的就將目標轉向了亓官白桃身上。
“將軍府的人自然都是體面的,但是站在你身邊之後,就被你大大的拉低了她們的身上閃耀,我們剛才之所以那麽說,也是因為受到你的影響,就算將軍府的人知道了,也不會責怪我們的,你就休要在這裡拿雞毛當令箭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錢冬萱撇了撇嘴說道。
說完之後,錢冬萱還與孔初翠對視一眼,相互得意的樣子。
“雖說你我皆是商人之家出身,就算我家道中落,身份低微,可如今我卻進入了將軍府,成為了將軍府的少奶奶,而你們自命不凡,卻什麽也不是,仍然只是個商人之女的身份!而我這個被你們看不起的人,卻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你們說怪不怪?”亓官白桃不疾不徐,帶著一絲得意又有些謙虛的表情對著她們說道。
她們當然以下就明白了亓官白桃的意思,亓官白桃是在罵她們看不起人不如人罷了。
同時,也再跟她們炫耀,就是因為衝喜新娘的身份,亓官白桃現在已經在南陽城出名了,並且得到了眾人的尊重,用這件事來氣她們。
“這人怎麽好意思在我們面前顯擺呢?那些人之所以正眼看你,完全是看在將軍府的份上,還以為自己多麽的了不起呢!”孔初翠不屑的說道。
亓官白桃冷哼一聲,“這就不用表妹來操心了,反正只要我是將軍府的少奶奶一天,這些人都要對我畢恭畢敬的,包括你們,你們現在在我面前礙眼,就真的不怕我回府之後,將事情告訴我夫君,讓你們以後都無法再做生意麽?”
亓官白桃知道生意人最在意的是什麽,他們為了保住自家多年來攢下的基業,是輕易不會以身犯險的,如果得罪了當官之人,不管是祖上傳下來的基業,還是自己努力經營多年的店鋪,都會瞬間化為烏有。
雖說,孔初翠與錢冬萱是個女兒身,日後都要嫁人的,但如果在此期間,家裡的生意是因為她們的不小心而受到了影響,會被家人責備的,她們可就成了全家的罪人了。
面對這樣的罪名,她們哪個都不敢輕易觸碰,生怕影響了自己日後尋找夫家,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畢竟,這個時代,女子總要出嫁從夫的,如果年紀大了還沒有嫁出去,也會受到家裡人的嫌棄的,沒有人願意白白的養活一個閑人。
孔初翠與錢冬萱聞言,瞬間知道了亓官白桃的意思,雖說她們也有些擔心,但還是不甘心的繼續詆毀亓官白桃。
“自己明明在將軍府一點地位都沒有,竟然還在我們面前裝做有身份的樣子,不自量力!”錢冬萱面帶笑意的說道。
“可不是麽?我看她就是裝給我們看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孔初翠附和著錢冬萱說道。
兩人竟然開啟了雙簧模式,一個說一個捧。
錢冬萱接著說道:“你不是身份尊貴的二少奶奶麽?進麽今天來唐家參加這麽重要的宴會,竟然自己坐車來的,而並非是將軍府的馬車呢?難道是將軍府不肯給你使用將軍府的馬車,怕你用過了之後變髒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