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白桃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司琪和秋菊伺候她洗漱,又給她受傷的地方摸了藥,給她準備了些美食,見她吃完後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亓官白桃一個人躺在羅漢床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感覺像是在看電影一般。
在於寬的房間裡,她已經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那個時候她真的害怕了。
在那種危難的情況下,她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慕卿。
她大聲的喊著:“慕卿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啊?你不是總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出現麽?你人呢?”
於寬正在洋洋得意的給亓官白桃一點點的解開衣服,這個聲音響起,震的他立刻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耳朵。
“慕卿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我記得你不是和百裡鴻信青梅竹馬麽?難道你也是個見異思遷的人?”於寬一邊說一邊帶著邪惡的笑容看著亓官白桃。
“於寬,你最好把姑奶奶給放了,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看你柔柔弱弱的,性子竟然還挺烈,我今天吃定你了,看你怎麽讓我兜著走!”說完,於寬就再次俯下身,將頭埋在亓官白桃的頸部。
亓官白桃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用力的撕扯著四肢,希望可以有幸睜開繩索。
然而,那兩個混蛋把繩子綁的很結實,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沒有任何的變動。
眼看著於寬就要將她裡面的衣服也打開了,亓官白桃用力的閉上眼睛,不敢看那讓人惡心的一幕,同時也有些心如死灰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掉了!
就在她再次認命的時候,感覺那個於寬突然離開,那雙令人討厭的惡魔抓也不再解她的衣服了。
她快速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玉樹臨風的背影站在床前,那是慕卿沒錯,他真的來救她了。
亓官白桃的眼中瞬間流下了淚水。
至於為什麽會流眼淚,她也有些說不清了。
再看那個於寬,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好像全身的骨骼都斷裂了一樣。
“哎呦,我的老腰,摔死本官了,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壞本官的好事!”於寬呲牙咧嘴的好不容易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隻手捂著腰,一隻手指著眼前的慕卿,“你好大的膽子,夜闖本官房中,還帶著個面具!你是誰?”
慕卿嘴角一側輕輕上揚,“今日就讓你好好記住我是誰!”
慕卿話音剛落,就將那個不會武功的於寬給打的滿地找牙。
“大俠饒命!大俠我再也不敢了!繞了我這一次吧!”於寬開始跪地求饒。
慕卿沒有再理會他,轉身來到床邊,將亓官白桃身上的繩索解開,輕聲說道:“快將衣服穿好!”
慕卿轉過身,背對著亓官白桃。
亓官白桃還處在剛才的驚恐之中,驚魂未定,再加上四肢都被綁了很久,有些不聽使喚。
“不行,我做不到!”亓官白桃有些焦急的說道。
慕卿轉過身,坐在床邊,“我幫你!”
亓官白桃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任由對方出手幫忙了。
看著他十分認真的樣子,亓官白桃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於寬抓住了逃跑的機會,轉身就衝出了房間,然後大喊大叫,引來了很多家丁和官差。
慕卿一把抱起亓官白桃,從後面的窗戶逃了出去。
亓官白桃靠在慕卿寬大又溫暖的胸口處,可以聽到對方均勻有力的心跳。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然而,美好是短暫的,他們來到了大街上,慕卿將她放了下來,“你先跑,我去攔住那些人!”
“慕卿!”看著馬上就要離開的慕卿,亓官白桃竟然有了些許的不舍,叫住了他。
“什麽?”
“沒……沒什麽,今天謝謝你!”
慕卿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一直向前跑,不用回頭,我一會會追上你的!”
說完,慕卿就消失在黑夜中。
接下來,她就遇到了將軍府外出尋找她的人,平安的回到了將軍府。
可她始終擔心慕卿,就算此刻她已經躺在了羅漢床上,還是擔心他有沒有成功脫險。
很快,她又笑了,慕卿武功那麽好,一定不會有問題的,感覺自己多此一舉。
慕卿多次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出現,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慕卿好了。
於寬的侍衛來說明一切,應該也是慕卿所為吧!
只要想到慕卿,亓官白桃感覺都是很甜很甜的,最後,她躺在羅漢床上,美美的進入了夢想。
……
北院。
“老夫人,奴婢聽說,昨日年夫人懲罰了董嬤嬤,下手還挺重呢!”福嬤嬤一邊給老夫人梳頭,一邊說道。
老夫人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銅鏡裡的自己,笑了笑,沒有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老夫人穿戴好之後,對福嬤嬤說道:“讓廚房做些補品給二孫媳送過去,你替我看看她怎麽樣了!”
“是,老夫人!”
福嬤嬤將北院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就帶著做好的補品來到了亓官白桃的房中。
“二少奶奶怎麽樣了?”福嬤嬤一進院,見到司琪就問。
“二少奶奶她……”司琪欲言又止。
“怎麽了?”福嬤嬤眉頭緊鎖的看著司琪。
“福嬤嬤,您跟奴婢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琪帶著福嬤嬤走進屋子裡,就見到亓官白桃正在孟修遠的床上,給他做按摩。
“二少奶奶您的傷還沒有痊愈,不可太過勞累啊!”福嬤嬤立刻上前想要阻止亓官白桃。
“福嬤嬤,我知道我有錯,不該和別的男子太過親近,弄得別人誤會謠言四起,我對不起夫君,所以我要更加努力的補償才是!”
“二少奶奶這話怎麽說的,你那也是事出有因,而且老夫人也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還讓老奴給您送些補品,讓您好好調養身子呢!”
說著,福嬤嬤就讓幾個丫鬟將做好的補品端了進來,放在桌子上。
等那幾個丫鬟退出去之後,福嬤嬤就將亓官白桃從床上拉了下來,“二少奶奶,您昨天都受傷了,可不能再有什麽閃失了!”
畢竟她四肢上的瘀痕還清晰可見,如果在按摩的時候再傷著,可就不好痊愈了。
“就是,就是,福嬤嬤您不知道,奴婢已經勸了一個早上了,可二少奶奶就是不聽。二少奶奶的手腕還沒有好,如果在給二少爺按摩的時候用不好力氣,會傷到自己的。”司琪焦急的說道。
“祖母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亓官白桃一副擔憂的樣子。
“二少奶奶,老奴就跟你說句實話吧。老夫人生氣是一定的,畢竟那樣會影響到二少爺的名聲,但憑借老奴對老夫人的了解,她還是心疼二少奶奶的,只要您一心服侍二少爺就好。”
這話說的雖然很隱晦,但亓官白桃也能明白,要想重新博得老夫人的喜歡,就要想辦法讓孟修遠醒過來才行。
否則,她真擔心,如果她這個衝喜新娘一點作用都起不到,不用年氏開口,老夫人就第一個饒不了她。
“福嬤嬤提醒的是,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私自亂出府,一心在家裡照顧夫君,天天祈禱他快點醒來。”
“二少奶奶還是先把這些補品吃了吧,有個好身體,才能更好的照顧二少爺!老奴還有事,就不打擾二少奶奶休息了!”
福嬤嬤走後,司琪就伺候亓官白桃將老夫人的賞賜都消滅掉,然後看著亓官白桃休息了,才放心的退出房間。
房間裡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拿出玉佩,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麽變化。
然而,三頁漫畫出現在眼前時,裡面一點變化都沒有。
都已經過去幾天了,為何什麽變動也沒有呢?
那天我是打翻了藥碗,而那藥碗有毒,並沒有被孟修遠喝掉,晚上就發現第三頁的結果發生了變化。
難道?
難道我在這個世界的結局,會和孟修遠有關麽?
亓官白桃詫異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孟修遠,發呆了片刻。
我和他除了衝喜以外沒有任何關系,為何他會與我的結局有關系呢?
與我有關系的人,不應該是慕卿麽?
之前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可都是慕卿救的我,跟你這個活死人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為什麽就這麽牛,能控制我的生死!
亓官白桃很不服氣!
雖然這只是個猜測,但她很清楚,這個猜測的肯定性很大。
想到這的時候,她又想到了什麽。
等等!
既然孟修遠能決定我的未來,那是不是就證明,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有了這個結論之後,亓官白桃好像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
畢竟通過這麽多的經歷以後,她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在這個封建社會,有個男人做靠山,是有多麽的重要。
而且,她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的,為了生存,她也能繼續前行。
那麽問題來了,該怎麽能讓孟修遠快速蘇醒呢?
亓官白桃盤坐在羅漢床上,望著天空發呆,手裡不停的把玩著玉佩。
突然,她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