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頂撞他,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再說,如果沒有我的話,皇上早就被龍景志給算計了,我保住了他的命,我提出一個要求怎麽了?”
亓官白桃聽到孟修遠這番話之後,立刻捂住了孟修遠的嘴,生怕被人聽到,並拉著他往西亭閣走。
也不知道今天的孟修遠怎麽了,竟然口無遮攔,什麽都敢說!
然而,他說的這番話,音量不小,讓還沒有走太遠的羅秀和張冉冉都聽進耳中。
羅秀和張冉冉聽到了孟修遠的話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前行。
她們心裡都很清楚,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知道是最好的,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氏知道事情也並不是很好,帶著孟櫻珠和孟微霜回到了靜安堂。
孟櫻珠還很擔心孟修遠和亓官白桃,對劉氏說道:“娘,二哥不會有事吧?”
“這個就不是我們能斷定的了,快回去吧,娘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劉氏並沒有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拉著兩個女兒馬不停蹄的就回去了。
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唯獨孟思涵還留在原地,她也不著急離開,還想繼續打聽些消息,到時候等著看笑話。
她看著亓官白桃和孟修遠離開的方向,忍不住笑了,“讓你們夫妻平時那麽囂張,看看這次遭到報應了吧,活該!你們根本就不配我來送賀禮,最好一輩子都默默無聞才好呢!”
孟思涵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好像她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但是她並沒有注意到的是,她說的這些話,正好被不遠處走過來的人給聽到了。
“大姐說出這樣的話,恐怕屬實不妥吧!”是孟覓如的聲音。
她和唐嵐剛剛走過來,本來是陪唐嵐散步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她們也都聽到了孟修遠所說的話,感覺今天的孟修遠怎麽怪怪的,當著眾多人的面說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呢?
如果讓皇上知道了,那豈不是引起了皇上對孟修遠的猜忌麽?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有很多時候,都需要你去拿捏好那個度的,如果一個不小心就出現功高蓋主,而你又處於十分自大的狀態,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雖然孟覓如和唐嵐不知道孟修遠為何要說剛才的那番話,但即使孟思涵聽到了,也不能這樣在背後詆毀和詛咒自家兄弟吧!
孟覓如和唐嵐早就看這個大姐不順眼了,之前有李溫竹阻攔,也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沒有任何一個長輩在場,她們也決定要好好的諷刺一下孟思涵。
孟思涵聽到了孟覓如的聲音之後,並不是很在乎。
用余光瞟了孟覓如和唐嵐一眼,之後就擺出了將軍府嫡女的架子,“原來是你們兩個啊?我當是誰呢?竟然學會偷聽別人說話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孟思涵說著,還狠狠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對孟覓如和唐嵐那是滿滿的不屑一顧,厭煩至極啊!
孟覓如和唐嵐相視而笑,唐嵐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後腰,慢慢的靠近孟思涵,“大姐這話說的,你剛才那話說的如此大聲,就算我們想不聽都難!怎麽能算是偷聽呢?再說,我們算不上大家閨秀,難道大姐在背後詆毀他人,就算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行為了麽?”
孟思涵沒有想到孟覓如和唐嵐如今也敢頂撞她,瞬間就冷下臉來。
“你們算什麽東西,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
“東西是什麽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知道我們是將軍府千金和媳婦,不論做什麽說什麽,都要為將軍府的名聲考慮,從來都不會在背後議論自己人的不是,最起碼我們還懂得家醜不可外揚幾個字的意義!”孟覓如表情平淡的說道。
唐嵐也隨後跟著說道:“四妹妹可能忽略了一點!”
“三嫂請明示!”
“大姐雖然是將軍府的嫡長女,但如今已經是嫁入郭家的媳婦了,正所謂嫁夫隨夫,她跟我們可不一樣,不能全算做是將軍府的人了!”
聽到唐嵐的解釋,孟覓如恍然大悟,做出驚訝之狀,“哎呀,還是三嫂聰明,及時糾正了我的錯誤,讓我又收獲頗多呢!”
“你就是年紀小,日後這些事情可要牢記於心啊!以免弄出差錯就不好了!”唐嵐假裝訓斥孟覓如的樣子。
“三嫂說的是,日後我一定多加小心,我也自然會牢記,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有子從子的規矩,不會再出錯了!”
孟思涵看著唐嵐和孟覓如一唱一和的在這裡擠兌她,讓她心裡頓時升起怒火。
“你們兩個少在我面前演戲,我就算嫁出去了,也是將軍府的嫡長女,比你們任何一個都強百倍,你們不就是嫉妒我麽!沒事,我不在乎,我就喜歡你們嫉妒我,繼續嫉妒好了!不過你們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是你們一輩子都趕不上的!”孟思涵不服氣的大聲說道。
“大姐,你是將軍府的嫡長女無可厚非,但你也不用天天將這件事情掛在嘴邊上吧,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好炫耀了麽?再說,你雖是將軍府的嫡長女,是大伯的大女兒,可我也是我父親的嫡長女好麽?如果說論其身份的話,我也不比你差什麽!”孟覓如狠狠的給了孟思涵一個大白眼。
孟思涵心裡也清楚,要不是孟覓如的父親、她的親叔叔孟德,多年前早逝的話,孟覓如的名聲一定會比現在大很多的。
孟思涵雖然看不慣孟覓如出言頂撞她,但想起孟德曾經在世的時候,一直都對她很疼愛,她也不好太過為難孟覓如。
“對,你也是叔叔的長女,這一點我承認!你我本身流淌著同樣的血液,我就不明白你為何要去幫一個外人呢!”孟思涵詢問道。
“大姐這話是怎麽說的?你說誰是外人?二哥麽?他雖不是大伯母所生,但他也是大伯的親生骨肉啊,我和你之間流淌著同樣的血液,難道二哥身體裡的血液就與你我的有差別麽?大姐這是什麽理論!”孟覓如並不讚同孟思涵的說法,感覺孟思涵的智商好像弄丟了一樣。
“行,孟修遠和我們一樣,那亓官白桃又給了你什麽好處!至於你這樣去維護她麽?之前你有意無意的幫助她,我看在眼裡,又看在叔叔的份上,不想跟你斤斤計較,可你卻得寸進尺,你不感覺你在觸碰我的底線麽?”
“大姐,什麽叫你的底線?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每次你回來之後,將軍府裡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麽?我也想不通,難道你出現的時候,就喜歡弄的大家都不開心麽?二嫂如今已經是將軍府的媳婦了,她怎麽就能算是外人呢?日後她也要給孟家開枝散葉的!而你生的孩子卻再也不姓孟了!”
“我何時那樣了?”孟思涵不可置信的看向孟覓如,原來在這個四妹妹的眼中,她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別的就先不說了,你剛才在背後說二哥的壞話,落井下石,就有失身份,你就不該這麽做!”孟覓如也不再客氣,將自己看不慣的地方說了出來。
“我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我告訴你,今天算是我對你的警告,如果日後你再敢破壞我的好事,我對你也就不客氣了!”孟思涵說出了發狠的話來,想要嚇唬住孟覓如。
“大姐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客氣不客氣的呢!”唐嵐看出了孟思涵眼神中的陰狠,就立刻勸說道。
“你給我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要不是看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孟思涵大聲訓斥,說完了之後,就甩袖離開。
她和孟覓如之間算是兩姐妹之間發生了不愉快,那是她們自家的事情,但唐嵐作為一個兒媳婦,怎麽還能跳出來在她面前說東道西的呢!
看著孟思涵的離開,孟覓如就勸說唐嵐:“三嫂不必和她一樣,她就是個瘋子,見誰咬誰!”
唐嵐確實被孟思涵氣的不輕,她如今已經懷孕7、8個月了,眼看沒多久就到了生產的日期。
本來這個時間是她出來散步的,卻沒想到遇見了這樣不開心的事情。
她雖然很生氣,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選擇放松心情,不去跟孟思涵一般見識。
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回到西亭閣之後,亓官白桃就十分認真的抬頭看著孟修遠,“你今天是怎麽回事?連這樣的話你都敢說,難道你瘋了?”
“娘子為何也這樣說我啊?難道我說的有錯麽?”孟修遠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你說的是沒有錯,可你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麽身份?”
“什麽身份?不就是大梁國的皇帝麽?就算是皇帝也要講理的啊!我明明就是救了他一命,又保住了他的皇位,如今我提出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他都不同意,我還說他小氣,沒有帝王之風呢!”
“你今天是出門沒吃藥麽?”亓官白桃再次立刻上前將孟修遠的嘴捂上,“這是怎麽了?還越說越來勁了!就不能不提這件事情麽?”
孟修遠掙脫開亓官白桃的束縛,繼續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怎麽你們今天全都說我呢!”
一時間,孟修遠就像是個遇到了困難的孩子一般,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不光是他,就連亓官白桃也感覺很奇怪了,難道真的是她和孟尚想多了麽?還是孟修遠如今真的飄了?
但通過孟尚剛才的語氣和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今天的皇上聽到了孟修遠的建議之後,確實不高興了。
皇上不高興,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殺身之禍,更有甚者,也可能是滅門之災。
“孟修遠,我感覺你應該是受到刺激了,我知道你想借助這次的機會,讓大家接受太子遺孤的事情,也是為了日後興兒和影兒的出現做鋪墊,可這個鋪墊並不是很順利,就要適當的去改變一些辦法和途徑你知道麽?”亓官白桃耐心的勸說著。
“行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思說這件事情了!”孟修遠很是不耐煩。
“那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