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書中得到的信息是,原主亓官白桃雖然知道了那個藏寶的位置,但並沒有真的去取那些財寶。
當時原主亓官白桃認為,那些並非是她的東西,就算是那死去的男子為了報恩留給她的,可她也沒有將那男子救活,她受之有愧。
後來原主亓官白桃跟著亓官良就離開了那裡,也沒有再提起那個藏寶的事情。
如今的亓官白桃看著玉佩書上的漫畫,看著那個男子臨死之前的樣子,總感覺似曾相識,很是熟悉。
她還在想,原主亓官白桃雖然死的有些冤枉,但生前她也算是做了一些好事的,死後必定會重新投胎,並投到一個好的人家,不再受之前的那些苦難了。
想了片刻,她都沒有想到漫畫中的男子是誰,她就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了,但是當她剛剛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她就猛然間想起來什麽。
“我知道了!”亓官白桃情不自禁的說出聲來,這讓一旁的孟修遠很是詫異。
“娘子知道什麽了?”孟修遠立刻詢問。
“我有事要問你,先去掌燈!”亓官白桃說著,就站起身,拿來一些紙幣。
孟修遠對亓官白桃的行為很是不解,隻好按照她說的去辦,將營帳裡重新點亮。
“娘子要寫信麽?”孟修遠問道。
“你看著就知道了!”
亓官白桃說著,就將看到漫畫中的那個男子的樣子,在紙上重新畫了一遍。
這個時候她雖然有些興奮,但內心還是有些小痛苦的,她一直想不通,為何別人就看不到玉佩書中的內容呢?
如果孟修遠也能看到的話,她就不用這樣認真的在紙上作畫了,畫畫這個東西,需要很多技巧和天賦的,而亓官白桃卻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擅長這方面的東西。
經過了幾次的失敗,她終於畫出了還算跟漫畫中相似的,那個男子的樣子。
亓官白桃將畫好的畫像拿到孟修遠的面前,問道:“你看這個人像誰?”
“這個人?”孟修遠眉頭緊皺,仔細的端詳著那張畫像,好像想到了什麽。
“你認識這個人?”亓官白桃問道。
“這個人跟明路很像!”
“明路?”亓官白桃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對,明路就是明策的哥哥,明路曾是龍景志身邊的小廝,跟隨龍景志多年,但是三年前,也就是太子遇難之後,明路就不知道什麽原因死了,龍景志之前很是器重明路,後來為了表示自己的對明家的歉意,就將明路的弟弟,也就是明策接到了身邊。”孟修遠解釋道。
“原來是他啊!怪不得我感覺他們長的很像呢!”亓官白桃自言自語。
“你怎麽知道這個人的?”孟修遠問道。
畢竟明路已經死了幾年了,之前亓官白桃又沒有嫁入將軍府,更加沒有入京,怎麽可能見過路明呢?
“這個你就別管了,明日你跟我去個地方!”亓官白桃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怎麽跟你去啊?”
“你相不相信我?”亓官白桃語氣有些生硬的反問道。
“這個我自然是相信娘子的了!”
“既然相信我,那就少廢話,讓你幹什麽,你就乖乖的幹什麽好了!”亓官白桃說完,就重新躺回床上,不再理會孟修遠。
孟修遠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感覺亓官白桃今天好像很反常,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難道中邪了麽?
孟修遠歎了口氣,無奈的將蠟燭吹滅,重新趟在了亓官白桃的身邊。
躺下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什麽時候變成妻管嚴了?
遇到問題,竟然連問都不讓問了,這個娘子也霸道了吧?
之前都是他強製性的命令別人好麽?什麽時候自己也變成聽令與人的人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服氣,但看著亓官白桃的背影,他還是妥協了。
男子在外要有威懾力,回到娘子身邊,不就應該忍受著她的一切麽?
他的心裡又出現了一種有些變態的想法,他竟然很喜歡被亓官白桃這樣對待,難道他有受虐傾向了麽?
孟修遠最後閉上雙眼,嘴角露出笑意,這些可能都是愛情的力量吧!
他也知道,亓官白桃是不會胡來的,既然娘子發話,那明日就跟她走一趟好了,反正皇上也派出了人手,保護這些罪犯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
到了第二天,孟修遠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之後,就和亓官白桃騎著一匹馬出發了。
根據玉佩書上的漫畫顯示,當年原主亓官白桃所在的位置距離他們這裡並不遠,他們騎馬過去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這裡有個單獨的莊子,來往的路上都沒有其他可以落腳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可以提供住處給過往的人。
當年原主亓官白桃就是和亓官良一起出來,一邊遊玩,一邊做生意的。
當時的亓官白桃也是在這裡遇到的路明。
找到這個位置之後,他們又根據路明留下的線索,來到了一處已經被荒廢的庭院前。
宅子的周圍已經長滿了青草,有的都已經一人多高,看來這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居住了。
而看這宅子的外表,之前住在這裡的主人應該也算是個有錢的人家,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這裡就被荒廢了。
他們從正門走進去之後,開始尋找這個宅子裡的枯井。
因為明路留下的財寶就藏在這個宅子裡的一個院子中的一個枯井之中。
他們從馬背上下來,將馬拴好之後,就在這個宅子裡開始進行了的地毯式的搜索。
院子裡面也都長滿了草,他們很是小心的前行,經過了一番的尋找之後,終於在後院找到了一個枯井。
“夫君快來看,這裡有個井!”亓官白桃對著孟修遠喊道。
孟修遠來到井邊,從地上尋找了一塊石頭,丟了下去。
因為裡面比較黑,根本就不能確定是否有水,隻好用這個方法來試驗了。
石頭落進井中,並沒有傳出石子落入水中的聲音,就證明這個井是枯井,裡面沒有水!
孟修遠通過聽聲辨認石頭落入枯井的時間,大概的也判斷出來枯井的深淺,他對著亓官白桃說道:“這個枯井不是很深,我下去看看!”
“不用找個繩子麽?”亓官白桃有些擔心。
“你夫君的本事,難道你還不知道麽?”孟修遠用手指碰了一下亓官白桃的鼻子,笑著說道。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說這裡有能幫助我的東西麽?我這就下去看看!”
孟修遠說完,就走上井邊,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井口之中。
亓官白桃一臉擔憂的在井口向井中看著,就算什麽也看不見,她還是死死的盯著。
孟修遠跳入枯井之中,裡面的空間還算不小,這裡有陽光照射進來,也並沒有那麽黑。
他尋找了一下,發現確實這井底有個小山包,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埋在了裡面。
孟修遠二話不說,就將其挖開,挖開之後,看到裡面有個包裹,就將包裹取出,清除塵土之後,抱在懷中,抬頭看向井口的方向,腳下一用力,他就從枯井中出來了。
亓官白桃看著孟修遠安全的出來,又帶回了東西,臉上的愁容盡消。
“井下果然有東西!”孟修遠將包裹交給亓官白桃。
“裡面到底裝了什麽,打開看看便知道了!”亓官白桃不再客氣,就將包裹打開。
她心裡很清楚,如果漫畫中的人是明路,他在生前絕對不會真的給亓官白桃留下財寶的,留下的東西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比金銀還重要。
打開包裹之後,亓官白桃和孟修遠都傻眼了,兩人仔細的查看了包裹裡的東西,先是震驚,再是憤怒,最後紛紛露出了笑臉。
“有些這些東西,就不愁龍景志不認罪了!”孟修遠對亓官白桃說道。
“對,讓他做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沒想到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亓官白桃提起龍景志,就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拿到了有利的證據之後,就重新翻身上馬,離開這裡,準備和大部隊會和。
回去的路上,孟修遠一直想不明白,就再次問亓官白桃:“娘子,如今證據已經拿到手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麽?”
這件事情確實奇怪,她知道瞞不過孟修遠,就隻好解釋道:“當年我遇到過那個明路了,是他告訴我的,只不過,那時候他告訴我他將自己的金銀財寶都藏在了這裡,為了表達對我的謝意,讓我去取,當時我還小,家裡也不缺銀子,就沒有在意!”
“原來這麽回事啊!沒想到我娘子早在幾年前就這樣遇事不驚了!大氣!大氣!”孟修遠誇獎道。
“那你以為呢!”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去和大部隊會和了。
孟修遠一直都有些擔心,生怕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大部隊遇到什麽麻煩,雖然說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最好還是平平安安的進入京城才行。
再有皇帝已經將消息公告天下,要嚴查此案,龍景志自然也就接到了信息,知道對他不利。
他既然能讓明策暗中來刺殺雲翼這樣重要的證人,自然還會有其他的埋伏等待著孟修遠他們的。
只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距離京城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裡,他們竟然什麽也沒有發生,很是順利的就來到了京城腳下。
……
丞相府。
“孟修遠怎麽又跑到邊疆去了,你派出去的人,不是將他困在了陷阱之中麽?怎麽又讓他個給跑了?而看他的樣子,一點傷都沒有,毫發無損的樣子?”年丞相詢問蘇陽道。
“老爺請息怒,這件事情小的也正在調查,當時派去的人明明說親眼看著孟修遠帶著他的娘子亓官白桃一起掉到了陷阱裡,而且亓官白桃還受了傷,就算孟修遠死不了,亓官白桃深受重傷而不治,也會有生命危險,給他沉重的打擊,只是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讓孟修遠他們逃了出來。”蘇陽有些膽怯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