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真瞪大雙眼,很是驚詫的看著苗曼文,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當他聽到苗曼文的聲音之後,瞬間就感覺到情況不妙。
亓官白桃看到孟修真還光著身子,臉上還有一些女子的紅唇印,驚呼一聲,就立刻轉過身去。
“大哥,你怎麽能這樣?”
孟修真這才意識到,除了苗曼文以外,還有亓官白桃在,他放下帷帳,立刻到床上將自己的衣服找到,胡亂的穿在身上,然後從床上下來。
苗曼文看到孟修真的所作所為,簡直就要氣炸了!
“夫君可真有本事啊!說來和二弟說話,沒想到竟然是來這裡會情人來了!你也太不要臉了吧!”苗曼文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能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她對孟修真的失望和憤怒。
孟修真也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來喝頓酒罷了,怎麽就會鬧出這樣丟人之事呢?
他平日裡就有些害怕苗曼文,更何況是這種當場被抓現行的事情呢!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那裡,膽怯的說了句:“娘子,這其中有誤會!”
“被我親自抓到了,還說叫有誤會?你告訴我誤會在哪裡?又怎麽個誤會法?”苗曼文氣的全身都有些發抖。
亓官白桃感覺孟修真應該是轉好了衣服,就轉過身來,看著苗曼文在發抖,立刻出言安慰:“大嫂,您先別生氣,我們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萬一是哪個賤婢趁著大哥喝多了想要勾引他也說不定呢?”
苗曼文聽到亓官白桃的話之後,狠狠的等了亓官白桃一眼。
她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但感覺這件事情應該和亓官白桃撇不開關系。
為何這麽巧,孟修真來這裡喝酒就能和丫鬟滾到床上去呢?
孟修遠不是一起和孟修真喝酒麽?為何不見他人呢?
但礙於現在還有其他人在,苗曼文又沒有什麽證據,說亓官白桃和孟修遠一起合夥陷害孟修真,也隻好吃癟。
“到底是怎麽回事?能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苗曼文坐在椅子上之後,對孟修真冷聲說道。
孟修真雖然作為將軍府的大少爺,但自從娶了苗曼文之後,他就不敢輕易在外面沾花惹草,一些風月場合,他更是很少光顧,生怕苗曼文生氣。
他雖然有些害怕苗曼文,但他心裡也知道苗曼文一心為他好,希望他上進罷了。
可他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也乾不成什麽大事,只要每天過的開心快樂,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而且,自從年氏給他安排了方小艾之後,他也徹底斷送了在外面找女人的想法,一直都很潔身自好。
只是,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為何今天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難道就是因為酒後亂性麽?
“娘子,我剛才喝多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孟修真對著苗曼文解釋道。
“你喝多了就是理由了?難道剛才不是你在床上跟其他女人快活麽?”
“這……我……”孟修真欲言又止。
“天瑞,二少爺去哪裡了?”亓官白桃見狀,開始詢問道。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剛才我離開去找大少奶奶的時候,二少爺還在房間裡,而且當時書房的門還是開著的!”
天瑞解釋過後,亓官白桃也眉頭微皺的說道:“難道二少爺一個人出去了?還是說,他也在房間裡?”
亓官白桃的猜測,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難道說,堂堂將軍府的大少爺和二少爺,大白天的在書房裡,同時和一個丫鬟有染麽?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簡直就是爆炸性新聞!
孟修真聞言,立刻反應過來,不停的擺動著雙手,否定道:“我確定床上就我一個人,沒有二弟的!”
“你給我閉嘴!”苗曼文狠狠的瞪了孟修真一眼。
之前他們結婚的時候,兩人也算是很有感情的,孟修真也尊敬苗曼文是出自書香門第、飽讀詩書的有才女子,也曾在這方面對苗曼文做過保證,不會在外面鬼混,更加不會娶小妾進門。
可是今天,孟修真不但沒有拒絕方小艾的到來,更加和將軍府的丫鬟發生了關系,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孟修真也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男子漢,竟然先後食言,還真是沒有臉面面對苗曼文了呢!
孟修真知道苗曼文很是生氣,就不再說話,也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個時候,秋菊跑了進來,她剛才發現亓官白桃跟著苗曼文來到了書房之後,有些不放心,就放下了手裡的活,趕了過來。
因為之前孟修遠對亓官白桃的態度一直都不好,她真的怕亓官白桃又被孟修遠欺負。
當她趕到書房之後,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也大概猜出了什麽,立刻對著周圍的下人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天瑞,快去找找二少爺,看看他去哪了,趕快讓二少爺回來!”
下人們聞言,也都不敢多說一個字,趕快離開這種是非之地。
在他們向外走的時候,亓官白桃再次叮囑,“今天的事情如果有人敢說出去半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下人們聞聲答應之後,快速的離開了書房。
房間裡就剩下苗曼文、亓官白桃、秋菊、孟修真和床上的馨兒了。
馨兒一直坐在床裡面,當她知道剛才和她親熱的不是孟修遠之後,頓時感覺一盆冷水澆到了她的頭上。
別說此刻被苗曼文抓個正著,就是讓年氏知道了,她在西亭閣這麽久,不但沒有勾引到孟修遠,竟然還敢爬上了孟修真的床,這不是要找死的節奏麽?
她趁著帷帳還沒有打開,悄悄的,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在這個過程中,更是一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因此,穿衣服的速度也會比平時慢上許多!
“好了,大嫂,你也先別生氣,我倒要看看,床上的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下賤貨,竟然公然在將軍府裡勾引少爺!”亓官白桃立刻陰沉著臉,看向床上。
苗曼文聞言,也才想起來床上還有一個人呢,“我都快被氣糊塗了,行了,裡面的那個,你也別不好意了,事都做了,還怕見人麽?趕快出來吧!”
馨兒這個時候,剛好將肚兜和褲子穿上,正想著找到外衣,好像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都遮擋起來,才想起來,自己的外衣還在床下呢!
她當時是退去了身上的外衣爬上床的。
馨兒此刻特別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個大耳光,怎麽可以這麽笨呢!
她坐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被點穴了一樣。
亓官白桃見床裡面的人還沒有聲響,又接著催促道,“怎麽?你還想讓我們親自請你出來麽?”
“不不!奴婢不敢!”馨兒立刻怯生生回答,然後挪到床邊,伸手下去,想在地上摸到自己的衣服,然後在帷帳裡面穿好再出來。
所有人都看出來馨兒的意思了,亓官白桃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從帷帳中伸出來的胳膊。
一旁的秋菊也明白亓官白桃的意思,厲聲說道:“行了,你都被人看光了,就不要再裝矜持了,趕快出來,就別讓主子再說第二遍!”
馨兒聽到秋菊的聲音之後,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她心裡清楚,這次是難逃一劫了。
平日裡她那樣不把亓官白桃放在眼裡,又十分得意的樣子,亓官白桃一定會新仇舊恨一起報復她的。
她也隻好乖乖聽話的份了,慢吞吞的從床上下來,打開帷帳,站在了地上,甚至連鞋都不敢穿。
“原來真是你這個賤人!你平日裡在二少奶奶面前耀武揚威,整日的糾纏二少爺還不夠,竟然還敢勾引大少爺,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秋菊說著,就上前給了馨兒一個耳光。
馨兒被打了之後,流下了眼淚,一臉不滿的等著秋菊,她不想就這樣聽天由命任人擺弄,她還想做些掙扎。
馨兒立刻跪在了地上,爬到苗曼文面前,哭訴道:“大少奶奶請您一定要原諒奴婢啊,奴婢並不知道床上躺著的是大少爺!如果是大少爺的話,奴婢定不會和大少爺做出這樣苟且的事情的!”
苗曼文看著跪在地上的馨兒抓著她的裙擺,不停的苦苦哀求,就很是厭煩,一腳將馨兒踹開,“照你這麽說,你就可以隨便的爬上二少爺的床麽?”
馨兒被踹開之後,苗曼文甚至都不想多看趴在地上的馨兒一眼,自言自語道:“賤人就是賤人,永遠上不了台面,為了上位,改變自己的命運,也只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勾引主子了!”
馨兒沒有想到苗曼文的態度竟然這麽決絕,有些不知所措,不停的哭泣著。
“閉上嘴!我不想再聽到你瞎嚎!”苗曼文再次發言,製止了馨兒的哭泣。
馨兒無奈,隻好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了一旁的孟修真,就爬到了孟修真的面前,“大少爺,請您跟大少奶奶求求情,放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也是一時糊塗啊!”
孟修真看了一眼十分可憐的馨兒,歎了口氣,別過頭沒有看她,也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
“大少爺,奴婢的身子都給了您了,您不能不顧奴婢的死活啊!”馨兒想借著這一點,來博得孟修真的同情,結果卻於事無補。
“你個賤人還有什麽好委屈的,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秋菊立刻抓住了馨兒的頭髮,讓她離孟修真遠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和輪子與地面發生摩擦的聲音。
孟修遠回來了,被小七和天瑞推著回來的!
小七將孟修遠推進書房之後,孟修遠就輕輕抬了一下手,示意小七出去。
小七和天瑞接收到孟修遠的指令之後,畢恭畢敬的退出書房,並將書房的門從外面關上了。
馨兒看到門口的人的孟修遠之後,立刻奮不顧身的站起身,跑到了孟修遠的面前,趴在她的腿邊,哭泣道:“二少爺,您可回來了,您一定要久久奴婢啊!奴婢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