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將軍府,郭志勇對孟思涵的做法有很大的意見之後,郭志勇就一直睡在書房裡,對孟思涵不予理睬。
起初,孟思涵是滿不在乎的狀態,認為她不管怎麽說還有將軍府給她撐腰,郭志勇耍完脾氣之後,一定會乖乖的回到她身邊的。
然而,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都是零交流,零接觸。
特別是這件事情被傳出去了之後,她在出門的時候,或者參加某些公眾場合的時候,被人問起這件事情,或者聽說別人在議論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會感覺很沒面子。
孟思涵考慮到這次老夫人的六十大壽,一定會來很多人的,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和郭志勇上演一場夫唱婦隨,十分恩愛的樣子,打破那些流言蜚語,證明給大家看,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好。
當她去書房尋找郭志勇的時候,郭志勇表示回去參加老夫人的六十大壽,但並不會和她在一起,這讓孟思涵很生氣。
經過了一番的商量,最後孟思涵還是率先和倔強的郭志勇低頭了。
他們結婚多年,孟思涵對郭志勇的脾氣也是了解的,郭志勇就是典型的酸秀才的樣子,一旦自己佔了理之後,是絕對不會輕易認錯的。
郭志勇對孟思涵的要求就是,回到將軍府之後,不能太過張揚,更加不能找麻煩,他不想再丟人了!
孟思涵想著,只要這次回娘家郭志勇可以配合她就好了,她也不想招惹什麽是非,畢竟她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的。
眼下,孟思涵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後,十分乖巧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孟尚就來到老夫人面前,“母親,這裡已經無礙了,您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您不必擔心!”
老夫人也忙了一天了,身體確實有些疲乏,就點頭答應了,“你們要注意安全知道麽?”
“是!”
隨著老夫人的離開,年氏與孟思涵她們也跟著離開了,她們要護送老夫人回千秋居之後,才能回到自己的住處去。
來到千秋居的大廳裡,老夫人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看著坐在下面的年氏幾人,就開口說道:“你們感覺一禾郡主怎麽樣啊?”
年氏聞言,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笑著問道:“母親怎麽會問起這個問題了呢?一禾郡主算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而且南平王與老爺的交情也很深,我們自然是都喜歡她的了!”
孟思雨也開口說道:“是啊,祖母,每次一禾郡主來,都會找我玩的,對我們姐妹也都很好!”
“我也挺喜歡她的,而且,我看她與修遠和二孫媳相處的也很融僑,三人在一起也有說有笑的。”老夫人笑著說道。
“郡主確實很不錯,我也挺喜歡她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和二弟還是挺般配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而且關系又那麽好,如果真的在一起之後,應該會成為一段佳話的!”孟思涵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的考慮很簡單,只要能對亓官白桃不利就可以了。
之前年氏想盡辦法給孟修遠的房裡塞小妾都沒有成功,那就乾脆塞進去一個正妻好了,以龍一禾的身份,如果她嫁給孟修遠的話,一定會頂替到亓官白桃二少奶奶的位置。
想著亓官白桃從正妻被貶為妾,她的心裡就特別的開心。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年氏的狀態。
年氏聽到孟思涵的這個建議之後,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如果讓龍一禾嫁給孟修遠,那豈不是相當於給孟修遠增加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了麽?
她努力了這麽多年,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將華婉平和孟修遠母子除掉,好不容易現在有了一些進展,她可不想再幫著孟修遠翻身。
“別瞎說!”年氏狠狠的給了孟思涵一個白眼,讓她閉上了嘴。
孟思涵根本就沒有想到年氏心中的想法,有些詫異的看著年氏,年氏接著說道:“修遠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二兒媳,我想要再給修遠娶妻的事情,應該先跟他商量一下才行吧?”
老夫人見年氏的反應有點大,也猜出來年氏心中所想,她只是輕聲笑了一下,“兒媳說的也不無道理!”
“母親認同兒媳的想法就好,兒媳也是為修遠著想,如果祖母感覺二兒媳的身份和修遠的身份不是很匹配的話,兒媳自會再幫著修遠尋找一門合適的姻緣的!”年氏接著說道。
“嗯,兒媳可以先留意著,我回頭問問修遠!”
老夫人又簡單的和年氏她們閑聊了一會之後,就讓她們走了。
年氏帶著兩個女兒走出千秋居,就訓斥孟思涵說道:“你就不能老實的呆著麽?幹嘛非要給我添堵!”
“母親,女兒沒想那麽多!”這個時候,孟思涵差不多也想清楚了年氏的擔憂,立刻道歉。
“你的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麽?回到娘家來,不但什麽都幫不上,反而幫倒忙,真是快被你氣死了!還有,你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情好不好?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麽說你和大女婿麽?”
年氏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孟思涵,讓孟思涵立刻感覺很沒有面子。
還好這裡也只有她們母女三人,如果還有其他人在的話,她一定會找個地縫鑽進去的。
另一邊,在西亭閣裡的賓客們也都離開了。
年丞相帶著他的家眷們也回到了年府。
他將自己的心腹蘇陽叫到身邊來,將今天在將軍府看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老爺,照您這麽說,將軍府的人很可能有問題啊!”蘇陽開口說道。
“你也這麽認為?”年丞相詢問道。
“是啊!聽了老爺的描述之後,奴才感覺那幾個救火的下人,應該不是孟將軍的人,反而更像是暗衛!”
“我也這麽覺得的,按理說,將軍府如果安排的孟尚的兵,也不會穿成下人的樣子的!”年丞相自言自語的說道。
年丞相名叫年茂學,是年氏的親弟弟,當今皇太后的親哥哥,小皇帝的親娘舅。
他之前還是很敬重孟尚的,不管人前人後,都會叫孟尚姐夫的,但也記不清從那天開始,沒有人在的時候,他稱呼孟尚的時候,就從姐夫變成了直呼他的名字。
而且,他在與孟尚見面的時候,也都是說些場面上的應酬話罷了。
“蘇陽,你去安排人監視一下將軍府的動向,特別是孟修遠!”年茂學安排道。
“老爺,那個二少奶奶呢?我聽說那個將軍府的二少奶奶也有些本事的!”蘇陽開口提醒道。
“那連她也一起監視了!”
“是!”
……
將軍府,西亭閣。
孟修遠和亓官白桃也回到房間裡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我要出去一下!”孟修遠開口說道。
“你去哪?”亓官白桃詢問。
“宛平居!”
“我們不是剛從那裡回來麽?而且,那裡已經都收拾好了,等日後重新補修一下就可以了!”亓官白桃不明白孟修遠為何還要去那裡。
孟修遠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亓官白桃的這番話一般,坐在輪椅上,就要出去。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亓官白桃還是不放心,就也跟著出去了。
亓官白桃推著孟修遠來到了宛平居。
“推我進去!”孟修遠開口說道。
亓官白桃低頭看了一眼孟修遠,就推著孟修遠走進宛平居的客廳裡。
雖然客廳裡面沒有遭到大火的破壞,但有很多地方也已經被煙熏黑了。
這裡還有些沒有散去的煙味,亓官白桃不小心吸進鼻子裡一些煙,忍不住咳嗽了幾下,立刻用手捂住嘴。
“你沒事吧?”孟修遠發現亓官白桃的不對之後,開口關心。
“哦,沒事,一會應該就會好了!”亓官白桃回答。
孟修遠沒有再說什麽,他一直在看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亓官白桃不懂,這裡都已經被燒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麽可以看的呢?
亓官白桃繼續輕輕的咳嗽著,孟修遠自己推著輪椅,在客廳裡走了走。
無意間,他好像看到有個角落裡在發著微弱的光。
孟修遠眉頭微皺,尋著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亓官白桃這個時候,也發現了孟修遠的不對,帶著疑惑的目光走到他身邊,“怎麽了?”
“那裡!”孟修遠抬手指向他發現光的方向。
亓官白桃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什麽都沒有啊?”
“仔細找找!”孟修遠很肯定的說道。
“哦!”亓官白桃判斷出那個光是在地上發出來的,就蹲下身仔細的尋找。
經過一番的努力,她果然在一個櫃子的底下找到了那個放光的東西。
亓官白桃將手從縫隙中伸進去,希望可以夠到那個東西,結果胳膊不夠長,就放棄了。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有一個雞毛撣子,雖然上面已經落滿了灰,但還可以用。
她輕輕的撣了撣上面落的灰塵,然後重新蹲下來,將縫隙裡的那個東西取了出來。
亓官白桃拿在手裡之後,很是不解的說道:“好像一個藥瓶!”
“什麽?”孟修遠卻顯得有些不淡定了,“拿給我!”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急切。
“就是這個小瓶子了!”亓官白桃將小瓶子放在了孟修遠的手裡。
孟修遠微眯雙眼,看著手裡的小瓶子,若有所思的樣子。
亓官白桃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這裡怎麽可能會有小瓶子呢?不是每天都有人打掃的麽?”
“這個瓶子是有人特意藏在這裡的!”孟修遠聲音很是低沉的說道,亓官白桃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孟修遠的憤怒值有多高。
“誰會將這個東西藏在這裡呢?再說,你經常來這裡,怎麽也不見這個小瓶子發光呢?難道它有魔法麽?”亓官白桃扯了扯嘴角,越想越糊塗。
孟修遠似乎將亓官白桃的問題聽了進去,就看了看亓官白桃,又看了看小瓶子剛才的位置。
亓官白桃看到孟修遠在認真的觀察著什麽,就開口詢問道:“你想到了什麽?”
孟修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亓官白桃感覺孟修遠又玩神秘,也順著孟修遠的方向看了過去,“可以告訴我,你在看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