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聽到孟修遠的建議之後,開口說道,“這裡的南平王府,本王是主,賢侄是客,本王怎麽能讓賢侄的人去做這樣粗俗的事情呢?”
孟修遠嘴角噙著笑,回答道:“無妨,小侄來王府做客多有打擾,就讓天瑞給大家露一手算是感謝吧!”
“可是……”
孟修遠看出了南平王心中的擔憂,開口搶先說道:“只要給他提供一些烤鴿子的工具就可以了!”
天瑞這個時候也拱手對南平王說道:“回南平王,實不相瞞,小的這些時日經常跟二少爺來王府做客,也對王府有了一些了解的!”
南平王聽到天瑞的話,然不住又哈哈大笑,天瑞這話說的很是隱晦,南平王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天瑞作為孟修遠的貼身隨從,就算跟著孟修遠來到南平王府做客,他也是要一直跟著孟修遠,不可以亂走的。
既然他說他對南平王府有些了解,就證明天瑞和孟修遠分開了,而孟修遠又雙腿有疾坐在輪椅上,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說明是因為天瑞不想給龍一禾與孟修遠當電燈泡,所以就離開了。
一般情況下,外人是不被允許在王府裡亂走的,但想著這是孟修遠身邊的人,又一直很守規矩,也沒有計較什麽。
“既然天瑞想要露一手,那就給他這個機會吧。”
“謝王爺成全!”天瑞拱手彎腰行禮。
“好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不用那麽客氣,你需要什麽,盡管跟王府裡的下人說,他們會全力幫助你的!”
“是,小的這就去烤鴿子,主子們就等著品嘗美味吧!”
天瑞說完,就離開了。
“賢侄啊,沒想到你身邊的這個天瑞,不僅武功好,忠心耿耿,還會燒美味啊!”南平王誇獎道。
“王爺過獎了,天瑞一直跟在我身邊,我之前一直都是軍旅生活,他為了照顧我,就會想著弄些花樣來讓我吃的好一些罷了!”孟修遠解釋道。
“嗯,這個本王也曾聽說過的,天瑞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
“好了父王,你們就不要再說天瑞了,一會又要勾起一起戰火紛飛的日子了!”龍一禾在一旁,給南平王的酒杯倒滿酒,笑著說道。
“是是是,一禾不想我說了,那我們就不說了,來賢侄,我們再喝一杯!”南平王又舉起了酒杯。
孟修遠也跟著一飲而盡。
南平王曾經也是為先帝身披戰甲,打下很多疆土的勇猛武將。
由於南平王比先帝的年紀小很多,也是先帝從小疼愛的皇弟,兩人的感情也十分的要好。
當現在的小皇帝龍景旭繼位的時候,南平王也是鼎力輔佐,才讓年僅十歲的龍景旭坐穩了皇位。
如今,龍景旭有龍景志的幫助,又有年丞相這個親娘舅幫著管理朝臣,還有孟尚將軍幫著把守邊疆,大梁國此刻十分的安頓太平,尤其是這兩三年的時間裡,更是大梁國盡十幾年中最好的時候,他也可以放心的在家享天倫之樂,不再為朝中的事情四處奔波了。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感覺沒過多久,天瑞就拿著幾個燒好的鴿子返了回來。
“稟王爺、郡主、二少爺,小人的烤鴿子已經燒好了。”
南平王聽到之後,十分的感興趣,“快,給本王一個嘗嘗,我已經很久沒有吃上這一口了!想起當年在外行軍打仗,想要開個葷都難,能吃上一次烤鴿子肉,那簡直就是太美好的事情了!”
從南平王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是真的想念這一口了。
“快先給王爺送過去!”孟修遠特意叮囑天瑞。
“是!”天瑞立刻將一隻烤鴿子送到了南平王的面前。
南平王看到之後,也不再客氣,就開始品嘗起來。
鴿子肉放在嘴裡,那種香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味道可以比擬呢!
南平王一邊品嘗著,一邊不停的誇讚,“嗯,這個鴿子烤的不錯,天瑞的手藝可以了!”
天瑞聽到南平王的誇獎,連忙感謝,“多謝南平王的誇讚,小人不敢!”
“真的有那麽好吃麽?給我也嘗嘗!”龍一禾看到南平王吃的那麽香,也有些饞了。
天瑞將烤好的鴿子分別給幾個人擺放好之後,就站在孟修遠的身邊,看著他們品嘗。
隨後,天瑞就在孟修遠的耳邊輕聲低語。
孟修遠聽到了之後,點點頭,“好!”
南平王與龍一禾也看到了這對主仆應該是說了些什麽,他們也不好過多的詢問,也沒有理會。
今天的這頓酒,大家喝的都很開心,南平王也感覺對孟修遠這個乘龍快婿甚是滿意,當孟修遠離開的時候,一直送到了王府的門口,看著孟修遠上了馬車之後,才放心的回去。
龍一禾一直挽著南平王的胳膊,南平王輕輕的拍了拍龍一禾的手說道:“我的寶貝女兒終於找到了一生的歸宿,這樣本王也就放心了!”
“父王,我都說了,我的婚事不用您擔心,這不,說來就來了呢!”龍一禾撒嬌的說道。
“可不是,說來就來,你呀,真的是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本王,說嫁就要嫁人了!”
“父王,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麽?難道您不希望女兒出嫁麽?”
“當然希望了,父王還希望你能找個心意的郎君呢!如今看來,找個女婿還不錯,本王也就放心了,只是想著你用不了多久就嫁人了,父王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舍的。”南平王說著就變得有些失落的樣子了。
可能全天下的父親看到自己寶貝了十幾年的女兒出嫁的時候,都會有些不舍吧!
龍一禾從小就跟南平王的感情很好,看著略帶傷感的南平王,她的心裡也多少有些不忍,但她為了日後的幸福,還是笑著開導南平王,“父王,我雖然嫁人了,但也是可以隨時回王府的啊,如果父王想我了,我就會立刻的回到您身邊來陪您!”
“好,好!”南平王歎了口氣,似乎除了答應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龍一禾在南平王的眾多兒女中,是最受寵的一個,雖然龍一禾兒時經歷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
過了幾日,孟尚和老夫人就返回了將軍府。
當孟尚看到年氏出門迎接他們的時候,心裡很詫異,但想著在場的人比較多,也沒有責怪什麽。
走進正廳之後,年氏帶著將軍府裡的家眷們,就開始對老夫人不停的寒暄著。
他們一會問問鄉下的親戚,一會又聊聊那些親戚的近況,但無論是誰,不管問了些什麽,都沒有人提起孟思雨半個字。
雖然年氏很想知道自己的心頭肉如今怎麽樣了,又被安排在什麽地方,現在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但還是遲遲沒有開口。
交談了一會之後,孟尚就對著苗曼文問道:“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
苗曼文看了一眼年氏,又看向孟尚和老夫人,緩緩開口說道:“最近府裡一切都好,就是二弟出了點小意外!”
老夫人和孟尚聽說孟修遠有事,瞬間就變得很緊張起來。
“怎麽回事?”孟尚看向孟修遠。
“父親,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前段時間兒子陪一禾郡主出去遊玩,遇到了幾個劫匪,受了點皮外傷罷了!”孟修遠說的風輕雲淡,好像根本就不值一提的樣子。
“傷的嚴重麽?”孟尚追問道。
“已經好了,請父親和祖母不必擔心!”孟修遠回答。
“是這樣麽?孫媳婦?”老夫人好像不相信孟修遠的話一般,又看向了亓官白桃,好像在等待著她說出實話。
亓官白桃沒想到老夫人會問她,她看了一眼身旁有些冷漠的孟修遠,回答道:“祖母放心,夫君的傷口確實已經好了!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一禾郡主也是天天的來照顧夫君的。”
聽到這個答案,老夫人和孟尚才算放下心來。
不過,他們好像都聽出了這件事情中隱藏著的事情。
孟修遠受傷,就算是為了給龍一禾擋刀,也不至於讓龍一禾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來照顧啊。
“為何要讓一禾來照顧你啊?”孟尚詢問道。
“父親,我想娶一禾郡主為妻!”孟修遠突然拱手低頭說道。
孟尚和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彼此。
之前老夫人是試探過的,要讓孟修遠娶一禾郡主,但是孟修遠當時反應很是激烈,還說只要亓官白桃為妻,其他的人都不要,怎麽她出了一趟門,孟修遠就會發生這麽大的改變呢?
孟尚也感覺奇怪,之前知道亓官白桃是他們父子的救命恩人之後,孟尚也曾問過孟修遠,是否真的喜歡亓官白桃,如果不喜歡的話,也不必勉強。
就算亓官白桃做不成他的兒媳婦,將軍府也不會虧待亓官白桃一家的,但當時孟修遠給了肯定的答案,他一輩子都會愛亓官白桃一個人。
孟尚但是還有些欣慰,認為他的兒子還真的很像他那麽癡情,只不過由於某些原因,孟尚不能如願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罷了。
如今他的兒子有了這樣的想法,他作為老子,自然要成全他的。
可此刻,孟修遠怎麽就突然改變了想法呢?
“你可是想好了?”孟尚追問道。
“是!兒子已經想好了一切,偌大的京城之中,只有一禾郡主,無論是身份還是修養,都只有她才能和兒子匹配!”孟修遠給了肯定的答案。
老夫人一直都希望孟修遠可以與龍一禾喜結連理,如今孟修遠終於開竅了,她老人家自然是十分歡喜的。
“好,既然我的孫兒已經想好了,如今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那就這麽辦好了!明日就讓你父親去南平王府提親!”老夫人笑著說道。
孟尚沒想到老夫人會答應的這麽爽快,看著老夫人說道:“母親……”
但他看到老夫人嘴角上的笑意,還是將下面的話都咽了下去,沒有說出口。
“怎麽了?你還有什麽建議麽?”老夫人好像看出了孟尚表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