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白桃感覺這個孟修遠,今天還真是上綱上線呢!
怎麽越勸越來勁呢!
亓官白桃還想說些什麽,孟修遠就大聲的說道:“娘子不必勸我了,我決定的事情,就必須做到!”
隨後,孟修遠又看向了那個男子,不耐煩的說道:“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了,你也不想更加丟人吧,快點跪下給我娘子道歉,這事就算了了,否則……”
那男子感覺孟修遠欺人太甚,也變得沒有好氣的說道:“我不跪下又能怎樣?我就要看看,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麽?蠻不講理,你還那麽硬氣!”
“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可是將軍府的二少爺,這位是我娘子,將軍府的二少奶奶,你今天得罪了我,不按照我說的去做,讓我滿意,你就不怕你們全家因為你的一個失誤,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麽?”
孟修遠的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孟修遠可以這麽蠻橫了,原來人家是有後台的。
大家又重新的打量了一個那個撞到亓官白桃的男子,穿著一般,應該也就是個普通人家的男子吧。
想要跟將軍府抗衡,應該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亓官白桃聽到孟修遠自報家門,更是感覺孟修遠簡直瘋了!
“沒事沒事,我夫君今天心情不好,可能說話有些重了,你千萬不要介意,你先走吧,我來勸他!”亓官白桃笑著讓那個男子先走。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的孟修遠一定要鬧出什麽名堂才肯罷休。
要是做出什麽丟人現眼,或者是太火過的事情也就算了,她真擔心孟修遠一個不高興,將那人打死了。
如果鬧出人命案,這件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再說,他們只是出來玩的,弄出這麽大的麻煩也不好。
孟修遠對亓官白桃的這番話很是不滿意,立刻嚴肅的看向亓官白桃,“娘子,你這是要幹什麽?我一直都在維護你,而你卻向著外人說話!”
“夫君,真的沒有必要,一件小事而已,我看還是算了吧,再說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呢!”亓官白桃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周圍,一臉擔心的樣子。
“人多怕什麽!我一個將軍之子,還怕他們麽?再說,我當年上戰場將突厥國打退的時候,他們可是高興壞了的!怎麽,我今天不能上戰場了,就可以聯起手來欺負我了?”
“沒有那個意思!誰會欺負你呢!對不對?”亓官白桃感覺怎麽說都不對了,越描越黑!
那個男子也看出了眼前的狀況,他又仔細的想了想,想他一介白丁,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將軍府的,既然是自己先撞人在先,那就按照孟修遠說的,跪下道歉好了。
這人想明白一切之後,毫不猶豫的跪在了亓官白桃和孟修遠的面前,“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撞到了將軍府的二少奶奶,我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那男子不僅跪在地上,還給他們磕了幾個響頭。
孟修遠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並點了點頭,“算你識相,走吧!”
那男子不敢多呆一刻,起身之後就快速的跑開了。
孟修遠帶著亓官白桃滿意的繼續逛街。
但周圍的人也徹底的認識了傳說中的孟修遠,原來孟修遠是個如此蠻橫、跋扈之人,所有人都紛紛搖頭,並小聲的對孟修遠指指點點。
甚至有的人都感覺,堂堂將軍府的二少爺,上過戰場,立過大功的人,竟然還不如一個商人之女心胸大度呢!
這件事情一時間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
更有甚者,以訛傳訛的最後是孟修遠仗著自己的身份,要將那個人當中殺了,甚是可怕。
年丞相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先是到羅秀的房間裡,詢問了一下去將軍府的情況。
羅秀也將實情都說了出來,並說將賀禮留下了,並沒有帶回。
最後,又將孟修遠說出的那句話也告訴了年丞相。
年丞相聞言,表面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很是平靜,“修遠最近可能也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會有這樣反常的狀態吧!”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老爺,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
“夫人有何事,盡管說便是!”年丞相一如往常的樣子說道。
“今天在將軍府,歡兒和婷婷發生了口角,弄的有些不愉快。”
年丞相知道羅秀一項很公平,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來偏向年歡,就笑著說道:“她們還小,發生不愉快也是正常的,日後你嚴加看管就是了!”
“老爺不責怪就好!”
“我怎麽會責怪夫人呢!夫人為這個家操勞了很多,我心裡自然是清楚的,如果婷婷做了什麽錯失,你作為當家主母,也有處罰和管教她的權利,可不能總是嬌縱著她!”
有了年丞相這句話,羅秀的心裡也舒服了很多。
她之所以這樣主動將問題說出來,就是想告訴年丞相,她要是處罰或者管理孩子,是有她的道理的,希望得到年丞相的支持,而不是說她偏向。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答案,兩人又寒暄了一會之後,年丞相就離開了。
羅秀也知道,年丞相這是去了張冉冉的房裡,她也不在乎,更加不會爭風吃醋。
年丞相來到張冉冉的房間之後,張冉冉立刻讓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
並將她聽到了事情都說給了年丞相聽。
“孟修遠說出的那句話,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孟修遠看來最近真的是看自己救了皇上,就感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日後有他罪受的!”年丞相嘴角露出一抹陰邪。
“老爺,孟修遠做事一項都很小心謹慎的,怎麽這次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呢?這其中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張冉冉躺在年丞相的懷裡問道。
“在朝堂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但他之前和太子的關系那麽好,如今遇到了太子的問題,方寸大亂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他剛剛破了一個答案,可能變得有些得意了,畢竟還是個年輕人麽!”年丞相分析道。
“老爺說的也有道理,那這個孟修遠得罪了皇上,會怎麽樣呢?”
“這就不好說了!”
就找兩人說話的功夫,有下人敲門,說有事稟報。
“什麽事啊?”張冉冉有些不耐煩的起身,讓丫鬟進來了。
丫鬟走進來,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老爺、張姨娘,剛才小的上街去采買,聽說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接著,丫鬟就將孟修遠在鬧市區,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讓不小心撞到亓官白桃的男子給他們跪下賠禮道歉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麽?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張冉冉變得有些不淡定的看著年丞相。
“奴婢不敢撒謊!”小丫鬟一直都沒敢抬頭,以為是主子不相信她說的話呢!
“行了,知道你沒有撒謊,你先下去吧!”年丞相擺了擺手,讓那丫鬟離開了。
張冉冉坐在了年丞相的身邊,問道:“難不成這個孟修遠真的瘋了?竟然當中用將軍府來欺壓一個普通百姓!”
“這其中確實很匪夷所思!”年丞相微眯雙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爺,他這樣會不會連累我們啊?”張冉冉擔心的問道。
“不會的,你不要怕,不管怎麽說,我都是皇上的親娘舅,誰有事,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年丞相笑著安慰道。
他跟張冉冉又說了一會話之後,他就決定要立刻進宮了。
“老爺,您不是剛回來沒多久麽?您怎麽又要走了!”張冉冉有些依依不舍。
“小心肝,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等辦完了,我就來找你,你乖乖的在家裡等我回來!”
“老爺可要早去早回啊!”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年丞相還是果斷的離開了這溫柔鄉,整理好衣服之後,就進宮了。
他找到皇上,讓周圍的人都下去了,打算單獨跟皇上說話。
皇上看到年丞相的舉動,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問道:“舅舅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麽?”
“皇上,臣確實有話要跟皇上稟報!”年丞相雙手抱拳,對皇上行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舅舅但說無妨!”皇上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看著年丞相。
“皇上,今天修遠在朝堂之上提起的事情,應該讓皇上很生氣吧!”
“舅舅何必提起這件事情呢?”皇上聞言,立刻冷下臉來。
“皇上不要誤會,臣來不是要再提太子遺孤的事情,而是修遠的事情。”
“二哥到底怎麽了?”皇上變得有些不耐煩。
“皇上,修遠最近應該是生病了!”
“生病了?”皇上感覺有些奇怪。
“對!皇上您想,修遠平日裡什麽樣,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麽今天變得這麽反常呢?在朝堂之上,他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而臣還聽說,剛才修遠不聽從孟將軍的安排,竟然私自離開家中,還在大街上用將軍府二少爺的身份,欺負普通百姓,弄的滿城風雨,誰都在背後指責修遠!”
年丞相說道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皇上的反應。
皇上聞言,確實露出了不解之色。
“二哥,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啊,臣也在想,如果說他遇到有關太子的事情,會變得很激動,我們可以理解,可他的娘子只不過是被別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就需要這樣的處罰,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年丞相接著說道。
“按你這麽說確實有些不正常!”皇上也給予了肯定。
“所以,臣斷定,修遠應該是得了什麽病,而他自己不知道,才會做出這樣十分不妥的事情!”
“聽舅舅的這番解釋之後,朕也感覺很有道理!”
“皇上,臣建議……”
年丞相還要說什麽,就被皇上給打斷了,“舅舅,你這算是在為孟修遠說情麽?”
年丞相感覺到皇上語氣中的改變,詫異的看向皇上,“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