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有些後來送酒肉的兄弟,並沒有喝那麽多,看到門主帶人離開了,他們也自發的跟在了門主的身後。
他們知道門主這是要回門派駐地了,他們希望能天天的跟在門主身邊,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門主見到這些人願意跟著他,也沒有多加阻攔,就任由他們跟著。
亓官白桃和孟修遠見狀也混在了其中。
“一直聽說洪門這個門派,卻不知道他們的門派駐地在何處,今天我們就去一探究竟!”孟修遠輕聲對亓官白桃說道。
“你也沒有查到他們的駐地麽?”亓官白桃不解的問道。
“嗯,洪門算是正派,也做了很多有利於百姓之事,在民間的呼聲也是比較高的,他們一直都沒有做什麽錯事,所以也沒有太過注意他們,他們的門派駐地也不是隨便進出的,只要進入駐地的人,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可以隨便離開的!”
“洪門的駐地豈不是很神秘?”
聽到孟修遠的解釋,亓官白桃也對這個洪門的駐地更加感興趣了。
兩人一直跟著洪門的人行走了將近半天的路程,才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個山莊的地方。
從外觀上,這個地方跟門派駐地簡直就沒有半點關系,倒像是某個有錢的人,在一片荒蕪的地方築建了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罷了。
這個地方與世隔絕,顯得與現在的世界格格不入。
想要進入這個山莊,需要度過一跳很寬的河才可以。
一行人在上了岸邊的船之後,穿過清澈的河水時,可以清晰的看到水裡還有魚兒在不停的遊動。
不一會,水面上好像出現了一層薄霧,船隻滑過薄霧,可以感受到霧氣的清爽。
穿過薄薄的霧群,看著對面的山莊一點點的靠近,船上的人都有些興奮不已。
當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回頭看向來時的路時,發現身後不知不覺的已經全都是白色了,到處都被霧氣覆蓋著,分不清任何方向。
原來,洪門的駐地之所以這麽隱蔽,是有他的原因的。
洪門的駐地所在的位置相當一個獨立的小島,想要到達這個島上,必須劃船穿過一條寬河,而這個河面上會經常的泛起白霧,如果對這裡不熟悉的人,根本就不能辨別方向,很容易在這裡迷路。
一旦他們不能正確的到達對岸,就會順著緩緩的河水順流而下,當他們從白霧中走出去之後,會發現他們已經走出去很遠很遠了。
之前也有很多人嘗試過,想要到洪門的駐地去,但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麽目的,基本上都沒有人會成功的。
洪門自成立以來可以平安渡河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寥寥無幾。
亓官白桃和孟修遠同時也明白了,為何一旦進入洪門的人,沒有命令不得私自出去的原因了。
如果弄不好,可能會永遠迷失在濃霧中不能自拔。
兩人跟著洪門的人成功登岸之後,有人將船在岸邊拴好之後,就登岸了。
孟修遠發現,掌船的人一直都是那兩個人,看來這兩個人對這裡的地形很是了解的,即使有濃霧升起,他們也可以成功的渡河。
亓官白桃突然有些擔憂,他們該如何回去呢?看著身後的河面上到處都是白霧,她感覺有些迷茫了。
孟修遠好像感受到了亓官白桃的擔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
走進洪門駐地,這裡有很多的人在按部就班的生活,有的去砍柴,有的在洗衣做飯,有的在照看孩子,還有些老者,坐在角落裡閑聊著。
他們看到洪門的門主走過來之後,都紛紛起身打招呼,好像和門主都很親近的樣子。
門主也是一一回應,讓他們不要亂動,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這個門主的親民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呀!
在穿過一片小樹林的地方時,孟修遠見這裡的人少,就接機帶著亓官白桃躲進了樹林裡。
兩人趁人不備,想將這裡的地形好好的考察一番,看看這個地方有什麽不同。
然而,就在他們在樹林裡剛剛想要放松一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遠處好像有個聲音傳了進來。
“我兒回來了?”是個女子的聲音。
孟修遠開始的時候沒有太聽清楚,隨後起身,向著聲源的方向走了幾步,繼續豎耳傾聽。
“母親,您怎麽出來了?”門主對那女子說道。
“我聽說你回來了,所以來接你啊!”那女子再次開口。
看來這個女子是門主的母親了,兩人的關系也很不錯的樣子。
當孟修遠確切的聽到了女子的聲音之後,他更加確定了門主的身份,他甚至變得有些激動,想要衝出去一探究竟。
亓官白桃看到了孟修遠的不同,一把拉住了孟修遠,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為了安全起見,孟修遠還是按下了自己心中的衝動。
到了夜裡,孟修遠趁著夜色找到了門主的住處。
門主住的地方並沒有安排什麽人看守著,好像並不擔心什麽危險一般。
仔細想想也正常,這個地方一般人都進不來,就算來了也跑不了,又有誰會來陷害他呢!
過了一會,孟修遠看到遠處有個婦人裝扮的人走了過來,當那婦人漸漸走進的時候,孟修遠一下就認出了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看來很多傳聞都是真的了!
那婦人應該也應該有四十歲的人了,卻保養的特別好,看起來才三十歲的樣子。
什麽樣的人能有這麽好的保養度呢?
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婦人進入門主的房間之後,母子倆就聊了很多事情。
由於孟修遠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罐子,弄出了聲音,引來了門主的注意,立刻從房間裡走出來,觀看周圍的動靜。
後來見有一隻老鼠快速的跑了過去之後,門主才放下心來,重新返回房間。
孟修遠本想到屋頂,偷聽一下這對母子都說了些什麽,但眼下看來,他沒有機會了。
之前已經弄出了聲響,就算門主已經檢查過沒有危險,但對習武之人來說,也會下意識的做好了防備。
孟修遠感覺自己錯過了機會,不再留戀,轉身離開,回到了亓官白桃的身邊。
他們還是老規矩,孟修遠去查探事情,亓官白桃留在相對安全的地方等著他回來。
這次亓官白桃一個人在漆黑的樹林裡沒有再像之前那麽害怕了。
當看到孟修遠的時候,她立刻詢問道:“怎麽樣了?查到什麽沒有!”
孟修遠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沒有收獲?”
“嗯!”
“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們已經出來好幾天了,該回去了呀!”亓官白桃有些擔心會有人發現,他們去濰城的人是假冒的,而且,也快要到孟櫻珠出嫁的日子了。
孟修遠也想到了亓官白桃的擔憂之處,思考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好!可是,我們怎麽走呢?”
孟修遠拉著亓官白桃的手說道:“別怕,有我!”
亓官白桃看著孟修遠堅定的目光,突然好像也充滿了力量一般,不再有任何的恐懼。
孟修遠又讓亓官白桃在這裡等他,他消失了片刻之後,很快就重新回來了,並拿來了一個新的衣服,而孟修遠的身上也換上了一件衣服。
當然,亓官白桃繼續穿著男裝,只不過這次的衣服無論做工還是料子方面都是比較好的。
而孟修遠穿著的那身衣服,瞬間讓他吐露著一股王者的氣息。
不用想就能猜到,孟修遠這是將洪門門主的衣服偷來了。
亓官白桃和孟修遠換好了新衣服之後,還是有些不明白孟修遠要幹什麽。
隨後,孟修遠走進亓官白桃,讓她閉上雙眼,不要亂動。
亓官白桃就感覺孟修遠好像在她的臉上粘了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呀?”
“一會你就知道了,不要亂動!”
過了片刻,亓官白桃睜開眼睛之後,發現眼前的男子突然變成那個洪門門主了。
看著帶著面具,威儀的門主,亓官白桃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你……你……”亓官白桃嚇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是抬手指著眼前的“門主”。
“怎麽?換了一身衣服,娘子就不認得我了?”孟修遠將面具遮不住的地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孟修遠?你又儀容?”亓官白桃都把這一招給忘了。
“好用就行了!怎麽樣?看我像麽?”孟修遠笑著說道。
“像,不過你不能亂說話,因為你的聲音不像門主!”
“好吧,那你就替我說話好了!”
“什麽?讓我去說?再說,你讓我說什麽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兩人就大搖大擺的在黑暗的駐地中行走。
夜裡,這裡的人都已經回到房間裡休息了,很少有人會出現。
孟修遠早就已經觀察到了那個可以辨別河面上方向的人,和他的住處了。
兩人來到這個人家的門前,亓官白桃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傳出詢問聲。
“門主找你有事!”亓官白桃看了一眼孟修遠之後,就壓著嗓子對門裡的人說道。
門裡的人聽到是門主來了,立刻起身,將房門打開,“不知道深夜門主找我有何事?”
那個人看到帶著面具的“門主”,立刻拱手行禮詢問。
“門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亓官白桃開口解釋道:“門主要出去一趟,讓你給撐船!”
“門主怎麽突然要出去啊?”
“門主要出去,還要事先跟你打招呼麽?”亓官白桃目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自然是不必跟我說的!”
“那還不快點!別耽誤了門主的大事!”
在亓官白桃的催促下,那個人就穿好了衣服,跟著孟修遠和亓官白桃來到了河邊。
夜裡河面上的霧氣更大了,兩米外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
幾人上了船之後,那個弟子輕輕滑動船槳,小船慢慢的遠離了岸邊,進入了白茫茫的霧氣之中。
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個掌船的弟子突然看著孟修遠詢問道:“門主這次出門怎麽隻帶了一個兄弟?而且這位小兄弟看著也面生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