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白桃聽到後,變得有些興奮,她想著,是不是慕卿又給她來信了?是不是慕卿要回來了?
“快拿來!”亓官白桃開口說道。
荷香將信交到亓官白桃手中,“二少奶奶,是劇院的人送來的!”
亓官白桃眉頭微蹙,雅舍大劇院會給她什麽消息呢?
難道慕卿知道那個大劇院是她開的,將信送到了那裡麽?
亓官白桃緩緩的將信打開,當她看清楚裡面的內容之後,變得不那麽淡定了。
開始的時候,孟修遠並沒有在意,但看到亓官白桃表情的變化,他也警惕了起來,“怎麽了?”
亓官白桃聽到孟修遠的聲音之後,走到孟修遠的身邊,將手裡的信交給了孟修遠,孟修遠看到內容之後,就讓下人都出去了。
信上的內容是戎鵬寫的,他說,他這幾日從江湖朋友的口中得知,洪門好像正在暗地裡聯絡一些朝中的大臣。
洪門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一個新門派,雖然成立並沒有多久,但如今在江湖中卻又很大的影響力,門派中人也遍布很多地方。
“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孟修遠輕聲說道。
“這些大臣到底在搞什麽鬼?為何很多事情都與朝中之人有聯系呢?”亓官白桃百思不得其解。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敢肯定,這要出大事!”孟修遠十分篤定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讓我想想!我們要加快進程了!”
孟修遠思考了一會,對亓官白桃說道:“現在需要嶽母去擊鼓鳴冤,給嶽父伸冤!”
“這樣可以麽?”亓官白桃心裡有些沒底。
“我知道你擔心他們的安危,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他們的安全的!”
孟修遠的意思是,讓孔安南去擊鼓鳴冤,並將他們在於寬手中的證據交出來,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並介入此事。
因為之前是在南陽城的沛縣給亓官良頂罪的,如今孔安南作為亓官良的妻子,進京告禦狀,手裡又有足夠的證據,也是合情合理的。
亓官白桃聽到孟修遠的建議之後,也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雖然這件事情會將孔安南和亓官良一下子曝光在眾人面前,但同時也會得到更多有利的信息,特別是那些藏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
“好,既然這樣有利,那我們就去做好了,我一會就去找我母親。”
“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人將一切都準備好的!”孟修遠再次做保證。
兩人協商好一切之後,亓官白桃就離開了將軍府,想著同濟成衣店去了。
到了店裡,她將孔安南、亓官迎梅和亓官元嘉都叫到了一起。
他們來到孔安南的房間裡,畢竟她要說的是家裡的事情,沒有必要到會議室去說。
“白桃怎麽了?”孔安南從亓官白桃的眉眼間看出了什麽,就開口詢問道。
“母親、大姐、元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亓官白桃很是嚴肅。
“你就說吧,咱們家還有什麽沒經歷過,我們不怕的!”亓官迎梅說道。
“好,是這樣的!我現在手裡有了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父親是被冤枉的,但需要母親去告禦狀!”
聽到亓官白桃的這番話之後,孔安南和亓官迎梅都愣了一下。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如今突然提出要去禦前告禦狀,還是一件比較大的事情的。
“你確定麽?”孔安南再次確定。
“娘,你要相信我!如果告禦狀成功了,我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從牢獄中出來的,而且,我們家的那些家產也會返回來的!”
“好,你就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麽吧!”孔安南不再猶豫,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那明日,我們就去擊登聞鼓!”
“我們也要一起去!”亓官元嘉也開口說道。
“元嘉,你還小,你和大姐在家裡乖乖的等著,讓娘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們放心,我會在暗中保護娘的!”亓官白桃也是怕有其他的危險,出現的人越少越好。
亓官迎梅和亓官元嘉也知道亓官白桃的擔心,不再多說什麽。
第二天,孔安南拿著亓官白桃給她的證據,就來到了朝堂外的登聞鼓處,用力的敲響了登聞鼓。
此刻,所有大臣都在朝中上早朝,小皇帝也在像往常一樣,詢問著各位大臣公事,突然聽到有鼓聲敲響之後,小皇帝就變得有些興奮了。
他現在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雖然有年茂學這樣的舅舅丞相,和四王爺龍景志這樣的皇兄輔佐著,但孩子心性頑皮,總是不喜歡被拘束的。
“是何人在外擊鼓鳴冤啊?”小皇帝感覺這次來了個好玩的,不打算浪費這次的機會。
整日都聽朝中的大臣不是說這個地方有問題,就是那個地方有危險,要提前預防,煩的很。
“陛下,這種事情你不好太過激動的!”年丞相見小皇帝的表情之後,立刻出言製止。
小皇帝聽到年丞相的提醒,撇了撇嘴,感覺年丞相很是無趣。
龍景志看出小皇帝的心思,就立刻讓人去門外查看,很快就有人來回報說門外有個婦人,要為夫鳴冤。
小皇帝聽了,興趣更濃了,二話不說,就開口說道:“將那婦人帶上殿來!”
年丞相剛要阻止,話還沒等說出口呢,小皇帝的命令已經說出去了。
年丞相無奈,也隻得讓空安南進殿了。
孔安南來到偌大的皇宮,不敢隨便抬頭去看,跪在地上,雙手舉著證詞,開口說道:“求皇上給民婦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盡管說出來好了!”小皇帝在龍椅上正襟危坐,抬手說道。
“回皇上,民婦夫君本是一介商人,開春之時出門去做生意,突然被關進獄中,說他霸佔民田,欺壓百姓,提供假貨,被判秋後問斬,但這些都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家夫君的!”孔安南大聲的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可有證據?”
“民婦手中都是證據!”
小皇帝聞言,就讓人將孔安南手裡的證詞呈上去了。
小皇帝看了之後,十分氣憤,用力的拍了一下龍椅的把手,“放棄,在我大梁國,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沛縣知縣可在?”
“皇上,這些人都在京城之中!”孔安南說道。
昨天晚上,孟修遠早就將那些陷害亓官良的人都弄到了京城,並關在了一處,讓他們老實交代一切。
為了不讓大家看出是有人強行逼供,讓這些人說出的實話,就製造了一些他們來京城辦事的假象,隨後讓皇帝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再將這些人抓到皇宮中。
於寬和那幾個做假證陷害亓官良的人出現在朝堂上之後,還沒用皇帝怎麽詢問,這些人就嚇得將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小皇帝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你拿著朝廷的銀子,竟然不為百姓做事,反而去欺壓百姓去了,是誰在背後給你撐腰,讓你這麽乾的?”
小皇帝的聲音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從小就帶有皇家的氣勢,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擬的,於寬又從來都沒有見過皇帝,更加沒有見過這樣的世面,頓時嚇得全身顫抖,就將宋權說了出來。
亓官白桃在給孔安南的狀詞中,只是提到亓官良是被陷害願望的,並沒有提起一絲關於鐵礦的事情,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人一點點的將知道的事情多吐露出來,並將背後之人說出來。
小皇帝知道了於寬是在知府宋權的指使下這麽乾的,更是氣的臉都紅了,他雖然人小,但也懂得官官相護的危害有多大。
“來人那,將那宋權給我帶來!”小皇帝一聲令下之後,龍景志在一旁輕聲提醒。
“皇上,宋權是南陽城的知府,如果他不在京城的話,需要派人去將他緝拿回來,京城距離南陽城還有些距離,宋權恐怕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來到京城!”
“現在就派人去南陽城,將那宋權給我壓來!”小皇帝的話音剛落,就有人領命出去了。
小皇帝看著跪在殿中的孔安南,開口說道:“朕已經知道,亓官良是被冤枉的,這就讓人判亓官良無罪釋放,他們私吞你們家的那些財產,朕也會讓他們如數奉還的。至於那個宋權,明日朕會好好的審問,你且先回去吧!”
“皇上英明,謝皇上為民婦的夫君洗脫冤屈!”孔安南磕頭感謝之後,就離開了。
走出皇宮,亓官白桃就準備馬車在外迎接,將孔安南接回店裡。
亓官良被栽贓陷害一事,也成了朝中最熱門的話題。
年丞相回到丞相府之後,將這件事情跟自己的心腹蘇陽說了之後,蘇陽立刻眉頭微蹙,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怎麽了?”年丞相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就開口詢問。
“丞相不好了,這件事情好像跟我們有關!”蘇陽回答道。
“什麽?”年丞相是不知道亓官良的事情的,所以在朝中他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年丞相急迫的詢問。
“小的記得,祝成業曾跟小的提起過這件事情,因為這個亓官良當時發現了我們的事情,於是就找人將他給辦了,由於這個人平日裡並沒有什麽過錯,也沒有立刻弄死,而是緩了緩,但沒想到,今天這個婦人竟然進京告禦狀了!”
“這麽說,這件事情還真跟我們有關了?”
“是的,丞相,我們該怎麽辦啊?如果讓他們查到事情因我而起,就不好辦了!”蘇陽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年丞相也有些安奈不住,不停的來回踱步,“這種事情當初怎麽不知會我一聲,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能提前想想對策,如今這個時辰,去南陽城捉拿宋權的人已經都出發了!”
“既然我們不能延長時間,那就在其他的地方想想辦法吧!”
“你說的對,不能等著宋權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要好好想想對策才行!”年丞相若有所思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