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見他轉移話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多謝小將軍關懷,我身體沒什麽大礙,就是四皇子殿下太關心,所以小題大做了,您不用放在心上。”
聽見這話,葉懷辛自然不會當真,他笑著朝二人招手:“行了,都別站著了,趕緊坐下吧,我們好好吃一頓。”
說完他不再理會江映籬,轉而去招待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他也沒有跟二人介紹著女子的名字。
江映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們的互動,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反正她現在這個時候靜觀其變,就是四皇子和葉懷辛二人之間似乎暗潮湧動,她得先觀察觀察才能再做決定。
江映籬這些日子都在四皇子和葉懷辛二人身邊周旋,從他們嘴裡聽到了不少之前沒有聽過的消息。
可是這些事情對江映籬沒有什麽幫助,頂多就是讓她了解一下葉懷辛和四皇子如今的勢力劃分,至於弱點,她就更是沒有聽到了,也不知道四皇子如今是不是還在懷疑她,故意不在她面前說到更加機密的事情。
總而言之,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進展,因為菁兒這個喜歡八卦的丫頭,江映籬也了解到了不少宮裡的事情。
“小姐,奴婢打聽到了不少宮裡的八卦呢,那個羌涼薇現在在宮裡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風頭都快壓過華妃了。”菁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兩眼放著光。
江映籬放下茶杯,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說你這丫頭,最近似乎是長了不少隻耳朵,個個都變成順風耳了吧,你這些話當著我面說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出去跟別人說。”
菁兒沒好氣道:“那是自然,奴婢隻跟小姐您說,而且奴婢的這些消息可都是費了不少銀子才得來的。”
雲珠在旁邊插嘴道:“可不是,小姐,你是不知道,菁兒攢的那些私房錢都拿去向宮裡那些宮女買消息了,現在她都成窮光蛋了。”
說完這話,雲珠還笑眯眯的取笑了一番,菁兒鼓著臉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我買了消息回來跟你共享,你也不想著給我些銀子分擔分擔,現在還在小姐面前挖苦我。”
二人鬥嘴,江映籬趕緊打斷菁兒:“行了,不就是銀子的事嗎?正好現在我對宮裡的消息感興趣,下次你再去買消息的時候用了多少銀子回來直接跟我說,我給你報銷。”
“小姐,真的嗎?你太好了。”菁兒聞言一臉驚喜。
江映籬輕笑一聲沒再多話,如今羌涼薇進了宮,她也想看看羌涼薇到底能把宮裡攪和成什麽樣子。
而且對方進了宮居然和華妃爭了起來,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兩隻母老虎掐起來到底會是什麽樣呢?
就在江映籬準備作壁上觀,看熱鬧的時候,卻沒想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很快就被二人的這把火給燒到了。
“江小姐,我家主子請您進宮一趟,她聽說你做衣服的手藝不錯,想請您進宮替她也做幾套。”
看著眼前的羌月,江映籬眯了眯眼:“你家主子是從哪裡聽說我的。”
羌月輕笑一聲:“那有什麽,江小姐你的手藝在京城之中都是聞名的,我家主子聽說也是自然的事,你要不進宮給她瞧一瞧。”
江映籬歎了口氣,心裡不知道這羌涼薇到底想幹什麽,這個時候把她拽進宮,是想把她當炮灰頂出去嗎?
不過江映籬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只是看著面前這大變臉的羌月笑了笑:“行吧,既然是你家主子的吩咐,我也不會讓你難做,我們這就進宮。”
菁兒雲珠有些擔憂的看著江映籬,不過江映籬沒有拒絕,只是讓她們看家,二人也不好多說,只是聽話的留守。
江映籬跟著羌月進了宮,再次見到羌涼薇時,二人也沒有裝作很熟絡的樣子。
江映籬朝她行了一禮:“見過貴人。”
羌涼薇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麽客氣,江小姐,起來吧。”
江映籬從善如流的站起身,接著羌涼薇幾步走到她的面前,挑起江映籬的下巴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趕緊動手給我量量尺寸,你的衣服我可是想了許久呢。”
江映籬沒有拒絕,而是痛快的接過了尺子替羌涼薇量起了尺寸,不過當她將尺寸記下來之後,問起樣式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了羌涼薇的難纏。
或者是說羌涼薇和羌月的難纏之處,二人像是要故意刁難她似的,說樣式的時候,一會兒說要豔麗一點,一會又要說樸素一點,反正就在這亂七八糟的風格裡面搖擺不定。
最後確定下來時,江映籬已經站了整整兩個時辰了,不過即便如此,江映籬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的樣子,畢竟這羌涼薇是皇上的新寵,她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也不好跟她當面嗆聲。
而就在羌涼薇起勁的時候,外面傳來以及通報聲,接著一個宮女就匆匆的進來了,她先是朝羌涼薇行了一禮:“主子,華妃的貼身宮女過來傳話,說是想讓江映籬過去見她一面。”
“見什麽見,沒見到江小姐正在給我量尺寸嗎?”羌涼薇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婢女不在敢說話,羌月在這時上前說道:“人在哪裡,我跟你去一趟。”說完羌月就跟著那宮女匆匆的出去了。
不一會就回來,她笑著向羌涼薇邀功:“主子,我已經將那人給打發走了,不會再來煩你了。”
羌涼薇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和江映籬對照著風格,江映籬心中翻了個白眼,她們還真是小看了華妃,以為她就會這麽輕易的放棄嗎?
江映籬猜的很準,沒過多久,華妃果然又來了,而且是親自來的。
“華妃娘娘駕到!”
華妃的位份要比羌涼薇高不少,所以她進來的時候只是通報一聲,接著就大啦啦的進來了,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攔她。
羌涼薇有些不爽的站起身,按照規矩,她得向對方行禮,雖然如今得了幾分皇上的寵愛,她也不敢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