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處在暴風中心的江映籬卻十分的坦然,倒是坐在她對面的徐梓晚有些憤憤不平。
“映籬姐,那些人說話也太難聽了,他們憑什麽說你配不上四皇子,要我說,你誰都配得上,反而沒有男子能夠配得上你,我是什麽身份,我怎麽能夠壓得住你呢?”
江映籬聽見前半句的時候心裡還挺舒服,但是聽到徐梓晚說的後半句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無奈。
“你就算是想要誇我,也不用把你自己損一頓吧。”
徐梓晚被江映籬這麽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是這段時間才徹底了解江映籬,知道對方並不是故意不管自己,上次四皇子去繡坊的事情也只是巧合,她誤會了。
因為誤會的事,徐梓晚心中本來就對江映籬有愧疚感,再加上江映籬救了她,而且還幫了她的忙。
更何況江映籬本來就是一個有才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徹底被江映籬折服,瞬間變成了江映籬的迷妹,所以根本就忍受不了那些人說江映籬的壞話。
如今被江映籬這麽一打趣,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江小姐,我說的是實話,你這麽好的人,是別人配不上你,哪裡是你配不上別人,這些人當真是眼瞎了不成。”
江映籬勾了勾唇:“我知道了,我也知道我很好,但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這段日子你繼續跟我演戲,外界的事情不用管,反正他們都只是看客罷了,你只要知道,這段時間不要露餡就行,千萬要沉著冷靜,至少在大婚之前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徐梓晚聞言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也鄭重了幾分。
“知道了,映籬姐,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認真對待,不能辜負你和洛泱姑娘為我的付出。”
江映籬突然站起身說道:“對了,馬上就要到大婚的日子,我們現在的關系在外人看來是和睦的,要不然就趁此機會出去散散心,順便我也給你買一套大婚用的首飾。”
聽見這話,徐梓晚有些詫異,接著不好意思起來。
她已經將自己和心上人的事情告訴了江映籬,知道是一回事,如今被當著面點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江映籬要給她送大婚用的首飾,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說道。
“江小姐,你怎麽光打趣我了?”
江映籬輕笑一聲:“這有什麽?反正大婚到時候要用的,你們去我的封地完成大婚,總不能太寒酸,就算不能用你的真實身份,你也要風風光光的出嫁不是嗎?這些就當是我給你填的嫁妝了。”
徐梓晚輕笑一聲:“那就多謝映籬姐了。”
二人相約出了門,江映籬徑直帶著徐梓晚去了定製珠寶的店,是京城中最好的門店。
江映籬財大氣粗的幫徐梓晚購買了一套店裡最貴最漂亮的珠寶首飾,徐梓晚接受的歡歡喜喜,當場開心的道謝。
這一幕被不少在珠寶店選購的人看到了,盡管有不少人財大氣粗,但是還是被江映籬這一手給震驚了,更震驚的是江映籬買的對象居然是徐梓晚。
這二人一個是未來的太子妃,一個是未來的太子側妃,關系居然這麽融洽,如果是親姐妹倒也就罷了,偏偏這二人之前並沒有多少交集,如今卻相處的這麽融洽,一時間,二人的關系被不少人猜測起來。
在現場就有不少人小聲的議論,江映籬抬著下巴對這些議論聲直接無視,拉著徐梓晚姐妹情深的離開了。
“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江映籬怎麽可能和那個徐家三小姐關系這麽好,她會不會是故意做戲給四皇子定下看啊?”
一個婦人拉著旁邊的人小聲的八卦。
那人點了點頭:“要我看,就是在做戲,要不然四皇子殿下為什麽會離不開江映籬?我看就是江映籬這手段高明,你看多麽大氣啊,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才是太子妃呢。”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江映籬表現得這麽大方,這可是將正妻的風頭都給壓了下去,你說,要是以後她和徐梓晚都嫁給了四皇子,到時候四皇子殿下會不會看在她這麽會處理事情的份上把她抬成了太子妃。”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看來這江映籬真是個深藏不露的,我們都看走眼了,瞧瞧這手段,有幾個正妻能做到的,看來這徐梓晚在她手上過不了幾招,這太子妃的位子怕是要丟了。”
珠寶店的人個個開始議論起來,並沒有意識到他們都是江映籬手底下的棋子,用來迷惑四皇子的。
晚上,江映籬正在房裡看書,菁兒悄悄的進來匯報:“小姐,四皇子來了。”
四皇子聞言放下書,對於四皇子半夜來訪的事情她並不意外,她故意大張旗鼓的和徐梓晚去珠寶店買東西,然後又一路乘著馬車逛了一圈,都做到這種地步了,若是四皇子還不上門,那就讓她有些失望了。
過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江映籬挑了挑眉,讓菁兒過去開門。
“四皇子殿下”菁兒開了門之後行了一禮,接著往後退了一步,守在門口不說話。
四皇子邁進門檻,如沐春風的對江映籬笑道:“你今日倒是做了一件大事呢,現在不少人都覺得我未來的太子妃和側妃關系深厚,映籬,你果真是我的賢內助。”
江映籬輕笑一聲:“四皇子殿下,您說這話是在抬舉我還是在打趣我。”
四皇子勾了勾唇:“自然是誇你的,你瞧瞧,這滿京城還有誰能做得像你如此懂事,現在不少人都在羨慕我有你這麽一位賢內助幫我打理後院的事,日後我就不用操心了。”
江映籬心中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恭敬的起身:“四皇子殿下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四皇子抬手正想摸江映籬的手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四皇子殿下。”來人進來之後沉聲說道。
四皇子的動作頓住,有些不爽的看了過去,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侯夫人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侄子陸林榭。